第165章(第2/3页)

这从龙之功的待遇,谁不羡慕。

别人羡慕不羡慕梁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十分快乐,好像在冒泡,把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晕晕乎乎,舒舒服服。

萧宴宁:“看你喝了不少,醉酒头疼,别喝那么多。”

话音刚落,砚喜立刻为梁靖奉了壶茶。

奉完茶,砚喜退下时还特意看了明雀一眼。

在宫里,明雀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他也有。

明雀:“……”奉茶就奉茶,看他做什么,这是什么破毛病。

梁靖:“谢……”宴宁哥哥四个字在他心里滚了一圈,出口的是皇上二字。

萧宴宁:“喝点茶。”

梁靖很听话地一口口喝着茶,从这一刻到宴会结束都没再喝一口酒。

散席时,皇帝先离,群臣才缓缓离宫。

梁靖避开想要拉扯关系的人,第一时间溜了。

出宫门时,他回头朝皇宫看了一眼。

自此以后,萧宴宁生活在宫里,而他在宫外,两人想要见面远不如以前方便。就算如此,梁靖心里仍旧高兴,因为从今天开始,萧宴宁就是皇帝了。

是皇帝,也是他的心上人。

也就现在,梁靖觉得萧宴宁不让自己继续喝酒是对的,因为他好像真的有点醉了。

梁靖不爱坐轿,骑马而行。

往家赶时,他习惯性地先去福王府。

远远看到福王府大门紧闭,梁靖失笑,这习惯一时半会儿怕是改不了了。

梁靖拉紧缰绳转道,迎面在在一条巷子里听到了马蹄声,他抬头,看到一辆很低调的马车,马车前坐着换了衣服的砚喜。

砚喜看到他微微一笑,他跳下马车:“梁大人,我主人有请。”

梁靖的心扑腾扑腾乱跳,他望着掀开一角的马车,明黄之色一闪而过。

梁靖像是被人操控的傀儡,他木木地翻身下马,木木地走进马车。

砚喜跳上马车,马车低调地进了福王府。

把马车安顿好,砚喜悄然退下,福王府的其他下人早就被打发走了。

过了一会儿,一身明黄的萧宴宁掀开帘子拉着梁靖下了马车。

两人衣服都有些凌乱,走路也不像往常那么安稳淡然,他们就那么手牵着手,跌跌撞撞进了房间。

对这个房间,梁靖已经很熟悉了。

但今天,房内的床单被罩全是红色,烛台都换了红色蜡烛。

看着有些喜庆。

梁靖心下一颤,眼神乱转,看到了床头放置的用品,他忙收回视线,整个人开始发热。

身边的萧宴宁穿着属于帝王的龙袍,他上前一手把人扣在怀里,一手慢条斯理地伸手解散了梁靖的头发,抽出他的腰带,在人身上点火。

如果两人不是紧紧贴在一起,单看他那动作,还以为他很平静呢。

梁靖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心道,都一样。

把人压在床上肌肤相贴时,萧宴宁道:“福王府还是有些不大方便,等改日,我们寻个只属于我们两个的住处,就在那里正式拜堂成亲。好不好?”

梁靖看着他,哪会说不好。

什么都好,只要是萧宴宁,哪怕是一场梦也好。

伸手攀上去时,梁靖:“宴宁……皇上……”

萧宴宁闷笑,他含住这人泛热的耳垂,低声含糊道:“叫什么都行……”

反正都是他,也只是他。

梁靖什么都叫了,什么臣、王爷、皇上、宴宁哥哥……

失控时叫得乱七八糟。

最后,他不停地喊着萧宴宁的名字,萧宴宁。

***

一场情事结束,已是半夜时分。

两人身上都有些黏腻,但他们都没有动,就那么相互拥抱着。

不知过了多久,梁靖哑着嗓子道:“我……我该回去了。”

他入宫参宴,霍氏独自在家,他肯定要回去。

回去晚了不怕,要是一夜不归,总说不过去。

何况,萧宴宁明日正式临朝,也得早点回皇宫。

梁靖心道,他们这状态,倒有点像话本中的偷情。

见他莫名吃吃笑出声,萧宴宁挑眉,梁靖在他耳边低语几声。

他也是读书人,有些话也不好高声阔谈。

萧宴宁听罢故意压着声线,语气幽幽:“那将军今日可满意?改日可还会再来?”

这话说的那是一个缠绵悱恻,让人心抖。

梁靖巴巴道:“自……自然,自然要来的。”

萧宴宁笑出声:“那我等将军。”

梁靖心道,不知道谁等谁呢。

又闹腾了会儿,时间真不早了,萧宴宁这才起身为两人收拾了一番。

梁靖原本想跳起来自己来,萧宴宁阻止了他:“别动。”

于是梁靖坦然接受他的服侍。

房内早就备好了新做好的官服,上了药,直接可以换上。

回梁府的路上,萧宴宁道:“这两天多吃点流食,要是不舒服或者起热了就请御医,不要强忍。”

梁靖嗯了声。

看着梁靖回府,萧宴宁才回宫。

他今天有些冲动,可今日不同,今日是他的生辰,他成了皇帝。

喜悦属于他,也属于梁靖。

梁靖属于他,而他就算成了皇帝,也仍旧属于梁靖。

身份是改变了,两人之间的情意永远不会变。

梁靖回到家中,霍氏还没睡。

看到在等自己的母亲,他有些心虚。

霍氏看着他诧异:“你这是换了身官服?”

梁靖一惊,不知她怎么看出来了。

霍氏笑:“你那官服送来时,领口处有些磨损,我就给你缝了缝。”

梁靖哦了声,霍氏又道:“你这是哪里换的?福王府?”

梁靖干咳了下,轻声道:“身上的官服脏了,福王府有新的,就穿了新的回来。”

霍氏:“……”

霍氏神色复杂:“福王府是皇上龙体未行之地,你怎么能随意出入?衣服脏了,回家换洗就是了,你还真拿福王府当自个儿家了。这要是传出去,御史弹劾起来,皇上怕要治你大不敬之罪。”

梁靖心道,萧宴宁才不会呢。

福王府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是他和萧宴宁的家。

这话他真要说了,霍氏恐怕得晕过去。

于是梁靖道:“多谢母亲教诲,儿子知道了。”

霍氏细细观看他的神色,也不知他有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心里。

霍氏长长叹了口气,她苦口婆心道:“我知道你和皇上从小一起长大,情分不同。但皇上现在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是寻常王爷,他是天子,你不能仗着儿时的情分任性妄为。”

梁靖:“母亲放心,儿子知道,不会让皇上难做的。”

霍氏:“……”她的话是这么理解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