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第2/2页)
梁靖在乾安宫急得来回转,太上皇和萧宴宁不一样,对待梁牧态度肯定也不一样。
虽然知道不会出什么事儿,但他还是怕太上皇会怪罪梁牧刺杀之罪。
毕竟那可是刺杀皇帝,被人知道,那都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萧宴宁看他站也站不住,坐也坐不安稳,无奈摇头。
皇帝朝砚喜看过一眼,砚喜心领神会,他挥了挥手,四下的宫人跟着他退下。
等没了旁人之后,萧宴宁抓着梁靖的手微微用力,把人摁在椅子上:“坐下,歇一歇。”
梁靖抬头:“我就是有点担心。”
萧宴宁给他倒了杯茶:“我知道你担心,但是你这么转来转去,我头都快晕掉了。”
梁靖一听这话,立刻坐安稳了,他接过茶,三口喝完了。
好在,没过多久,梁牧就从景安宫出来了。
梁靖站起身,到了这时候,他又有些不想离开,磨磨唧唧走不动的样子。
萧宴宁抓了抓他的手:“来日方长,你先好好照顾梁二哥。”
梁靖这才点了点头。
梁靖和梁牧坐在同一辆马车上往家赶时,梁牧在他跟前感叹:“太上皇把我骂了一通,刺杀皇帝那可是诛九族的死罪,太上皇还说要不是看在皇上为我说情的份上,定要大刑伺候……”
梁靖随口嗯了声,他透过车帘朝皇宫的方向看去,心里则想不知萧宴宁现在在干什么。
梁牧不知他在走神,还在那里絮絮叨叨:“三弟,当年多亏你成了皇上的伴读,又得皇上看重,要不然,哪有我的今日……”
梁靖回头:“皇上说这是我们之间的缘分,是注定的。”
他说这话时表情很认真,梁牧愣了下点头:“是……是缘分。”
不知为何,总觉得这话有点怪怪的,他这个三弟也有些怪怪的。
很奇怪,说不出来的奇怪。
***
自打皇帝松口说了海上贸易之事,大齐的船坞就忙碌了起来。
船坞里停留着以前建造的新船,不过因为一时用不上,还有银子不到位的事,有的船打造了一半就跟搁置了,现在皇帝重视海事,船坞自然忙的热火朝天。
工部尚书前去视察时要求很严,这是第一批官船出海,船自然不能有问题。
还有水师那块,也要好好挑选一番,总之不能有纰漏。
年头到月到尾,日子有了奔头,众人的心情都不一样了。
新年来临之际,萧宴宁以皇帝身份祭天祭祖,一切都很顺利。本以为这个年就这么过了,结果年还没过完,京城就传来了对安王不利的消息。
过年期间,所有机构基本处在停摆状态,只是这种事没人敢压,很快就上报到了宫里。
萧宴宁当时正在宋宅和梁靖鬼混,两人情致正浓时,砚喜前来敲门。
萧宴宁黑着脸从梁靖身上下来,在听到传言时,他还没说什么,梁靖便哑着嗓子说了句不可能。”
萧宴宁给他倒了杯水,示意他喝下润润喉咙,然后问:“到底怎么回事?”
砚喜隔着门道:“据说是除夕当天,东丽使臣给安王送礼,使臣喝醉了,在那里大放厥词,说只要安王愿意,东丽愿奉他为王。”
萧宴宁:“……”
艹,一句挑拨离间的话,就让他在紧要关头急刹车,真是可恶至极。
萧宴宁阴森森道:“砚喜,你是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