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陆泽铭,我是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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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铭, 你要害死你堂姐吗?”

于金菊和陆定坤一听,要把陆从蓉交给肖飞龙,两人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

于金菊护女心切, 想扑过去阻止, 却被陆定坤给抱住了。

倒不是陆定坤知道错了,而是陆定坤知道,如果继续让于金菊无理取闹下去,这事儿只会变得越来越严重, 到最后可能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泽铭,你不是让警察过来了吗?把从蓉交给他们就行,何必多此一举, 再把人交给肖飞龙呢?”陆定坤开口。

那几个警察,还等在外面。

他们都是陆家提拔上来的,如果以陆家的人的名义,陆定坤想让这几个警察私下里照顾陆从蓉, 那也是能办到的。

但是把人交给肖飞龙却不同。

肖飞龙是盛悠然的合作伙伴, 当初肖飞龙和盛悠然对抗港督秘书, 两人一战成名。

如果陆从蓉落到肖飞龙手里,肖飞龙只怕什么都听盛悠然的。

到时候给陆从蓉判个重罪, 或者他们想捞陆从蓉那就困难了。

“泽铭, 你堂姐开车撞人这事儿,是她的不对。”陆定坤陪着笑脸说:“你放心, 盛悠然的伤, 我们会全权负责。到时候也会狠狠教训你堂姐, 让她给盛悠然道歉。”

陆定坤绞尽脑汁的说着好话:“泽铭, 你堂姐该坐牢坐牢, 这事儿没必要闹的人尽皆知。我们陆家也是要脸的, 你作为陆家的家主,也要替陆家的名声考虑考虑。”

于金菊也一脸期待的望着陆泽铭,豪门贵族最要脸面,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陆泽铭总不能还一门心思的要给盛悠然报仇吧?

陆泽铭一眼就看出了两人的小心思:“陆从蓉干出这些事的时候,可没想过陆家的名声。现在受伤的人是盛悠然,我也没资格替她做决定。”

陆定坤和于金菊气的咬牙切齿,可两人哪敢发脾气?只能对着陆泽铭低头,说尽了好话。

陆泽铭不为所动。

冷酷无情的陆泽铭,让陆定坤感到害怕。

于金菊却恶向胆边生:“陆泽铭,你如果敢把从蓉交给肖飞龙,我就和洋人说陆云清以前参加革命的事情。”

陆泽铭脸色一沉,盯着于金菊的眼底也充满了杀意。

啪!!

于金菊脸颊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可当她看清楚扇她的人是陆定坤时,于金菊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打我?陆定坤,你为什么打我?”

于金菊想发疯。

又被陆定坤狠狠扇了一巴掌:“你住口。”

陆定坤神色铁青:“云清是为了国家牺牲的,是陆家的骄傲。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拿云清来威胁人?”

陆定坤失望的眼神,深深刺痛了于金菊的内心,也让于金菊感到心慌和害怕。

因为她也知道自己触及到了陆家人的底线,于金菊心慌意乱的抱着陆定坤的胳膊,哭着求饶:

“对不起,定坤。我就是为了咱们女儿的事情慌了神。我怎么敢,我怎么敢到处说云清的事情……”

陆定坤甩开于金菊,力气大的让于金菊都摔在了地上。

可他却看都不看摔倒在地的于金菊,而是大步走到陆泽铭面前,语气沉重的说:“泽铭,云清的事你放心,我不会让她乱说的。”

“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陆泽铭好整以暇的睨着于金菊,那眼神让于金菊心惊胆战。

“我……我……真的不敢了。”于金菊神色慌乱的从地上爬起来,双膝跪地的爬到陆泽铭面前,不停的给陆泽铭嗑着响头:“泽铭,哦不,家主,我以后真的不敢了。”

不一会儿,于金菊额头都磕出了血。

陆定坤看的有些心疼,到底是风风雨雨走过来的老夫老妻了,看到于金菊这么卑微祈求着陆泽铭,他也不忍心。

陆定坤想开口求情,却对上陆泽铭那双冰冷锐利的双眸。

陆定坤心里一惊,额头也吓出了冷汗。

在陆泽铭审视的眼神下,陆定坤咬了咬后牙槽:“你放心,这事儿我会给你个交代。”

话落,陆定坤就拖着于金菊走了出去。

至于陆从蓉被交给肖飞龙这事儿,陆定困现在根本抽不出空来解决。

昏迷在抢救室的盛悠然,此时正在输血。

而她手臂上的伤口,已经被医护人员给清创缝合好了。

“陆先生,盛小姐的伤是被树枝插伤的。”抢救医生走出来对陆泽铭说:“盛小姐的伤没有生命危险,等过段时间她就会醒过来。”

陆泽铭点头:“辛苦了。”

医生带着护士离开后,陆泽铭便走到了病床前,低头凝视着盛悠然。

原本朝气蓬勃的容颜,此时变得虚弱苍白,就算在昏睡中,也紧紧皱着眉头,好像梦到了什么揪心的事情?

盛悠然的梦境昏昏沉沉,就像走马观花一样,一会儿看见温和绅士的陆云清,一会儿又看见冷酷无情的陆泽铭。

这让她在梦里都感到恼火,很想冲上去揪着两人的衣襟问:你们俩到底谁是谁?还是同一个人伪装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

盛悠然才从中睡梦中清醒,当睁开眼睛的那瞬间,她感觉头昏脑胀,眼睛也被窗外的光线给刺痛。

她下意识拿手挡在眼前,等眼睛适应了光线后,这才拿开手。

“哟,醒了?”肖飞龙那张金发碧眼的脸,闯入了盛悠然的视线中。

“你怎么来了?”盛悠然语气虚弱的问道。

“我要是不来,哪知道你差点死了。”肖飞龙冷哼一声,湛蓝色的双眼在盛悠然脸上仔细巡视,见她脸色比一开始好了点,这才说:“你放心,陆从蓉已经被我关起来了。”

“陆从蓉怎么会在你那里?”盛悠然感觉自己睡一觉起来,怎么好多事情都和记忆里不一样了?

“陆泽铭呢?他不是通知了警署吗?”盛悠然问完,又反应过来:“难不成他通知的条子是你?”

“那个条子还真是我。”肖飞龙似笑非笑的睨了眼,坐在病床旁削苹果的陆泽铭:“这事儿算他干的好。”

盛悠然这时候也看见了陆泽铭,他还在削苹果,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苹果和水果刀。

在他慢条斯理的动作下,苹果皮被削成长长的条,直到最后一点的时候,苹果皮也没断。

陆泽铭又把苹果切成小块,喂到了盛悠然嘴边。

盛悠然盯着他:“你是陆泽铭吗?没被人夺舍吧?”

陆泽铭这厮,高冷淡漠,能给她削苹果?

“我是我哥。”陆泽铭垂着眉眼看她,身上的黑色西装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掉,只剩下身上穿着的白衬衫。

素净简单的白色,映衬着他冷冽清远的五官都柔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