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3页)
……
片刻后,费鲁乔站起身,打开房间里的灯。
他走出房间,走到舒识微的房间门口,在走廊上等她。
【费鲁乔】:我有一个请求(并不是很过分的一个),我在你门外,可以给我五分钟时间吗?
【舒识微】:我知道了。
舒识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警惕又紧张地打开房间门,然后她看到了走廊上的费鲁乔。
他有些懒地靠在墙边,垂着眼帘,看起来满怀心事,俊美的脸上神色让人捉摸不透。
“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她的手抄在口袋里,手紧紧握着手机。
费鲁乔见到她出来后便收起脸上的冷淡,他向她的方向伸出手,微笑起来。
他的语气和神态刻意地收敛了一些,免得过于浓郁的情绪出卖他的真实内心。
“请牵一下我的手。”
他说得好像是在请求什么普通的事一样,神色没有半分变化。
舒识微露出了“你吃错药了吧”的错愕神情,她不理解:“为什么?”
他的唇角的弧度一如既往,语气带着点调侃的笑意:“因为我以为我们已经和解了,所以我很想要。如果你不想给我的话,就算了。”
他给自己留了一个后退的台阶,以免自己太过难堪下不来台。
他表现得也很正常,就像他一贯以来的甜美迷人一样,他会开很多玩笑,这句话就像他开的小玩笑里的其中一个。
而真实的动机却被他牢牢地隐藏起来。
但对于舒识微来说,费鲁乔这种突如其来的低声下气却有点莫名其妙。
她有点无奈:“对不起,我觉得很奇怪。”
费鲁乔流露出了故作轻松的笑容:“好吧,谢谢你,晚安。”
就在这时,隔壁房间的门开了。
亚麻色头发的男生的目光掠过费鲁乔,径直看向舒识微:“需要帮忙吗?”
克劳斯一边说一边往舒识微的方向又靠近了一点。
费鲁乔眼中的神色冷了一些。
他像个乞丐一样过来要牵手,没要到。
现在还要被羞辱。
他的喉咙深处溢出一声很轻的冷哼,但分明不是在嘲讽她或者克劳斯,而是在嘲讽自己。
“没什么,我过来还一个东西给识微。”费鲁乔微笑道。
他故意说了“识微”。
他认为就算输也要输得好看一些,至少敌人应该和他一样受到羞辱。
克劳斯果然表现出了有些无语的神色。
他忍耐了一下,把语气捋平静了,开口对费鲁乔道:“请不要做太出格的事。”
这句话里似乎有什么隐含的深意。
费鲁乔察觉到了明显的敌意,也听出了这句话里暗含的威胁。
的确,这个社会有很多私生活混乱的人,在某个派对上看对了眼当晚就可以滚在一起,甚至一对多多对一不限。
但他不是这样的人。
他甚至恨恶和别人进行身体接触。
虽然清者自清,然而现在他不得不解释了。
太阴险了。
这个家伙居然用这种方式破坏他在她心里的印象。
费鲁乔看向舒识微,他解释道:“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不像你认知中某些私生活混乱的人那样,我不会对你做出格的事。”
他这句话说得很快,像是烫嘴一样,焦急地向她解释,连带着那双眼睛里都浮起了一层朦胧的水汽,看起来有点可怜。
越来越混乱了。
舒识微头晕目眩:“我明白,让我们不要在走廊上挡着别人的路。”
费鲁乔解释完觉得自己可笑,他别过头,把失落的神色掩藏起来:“没什么事了,我回去了,晚安。”
舒识微和克劳斯互道晚安后,回到房间,关上门。
她有点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她真的需要开始考虑搬家了。虽然宿舍是好不容易申请到的,但费鲁乔的出现几乎把一切都搞砸了。
她能感觉到费鲁乔隐藏在超绝e人面具下有些病态的底色。
他对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到了一个偏执的地步,明明从骨子里是看不起任何一个人的,却以别人的迷恋作为他胜利的徽章。当然,这种自恋式的傲慢有一个好处是他不会乱/交。正如他刚才所解释的那样,他的私生活很干净,他或许连和别人肢体接触都会感到厌烦。
话又说回来,既然如此,刚才费鲁乔那个握手的请求是怎么回事?果然是有阴谋吧?
舒识微毫不留情地把“有阴谋”这个标签贴在了费鲁乔印象表上。
总的来说,惹不起惹不起。
……
当天晚上,和费鲁乔一样睡不着觉的还有诺尔特。
诺尔特发了那条消息后,越想越觉得自己廉价。
他真是太没有骨气了。
被拒绝了一次,四年后还要眼巴巴地贴上去,再被拒绝一次。
次日。
他早早收拾好了行李。
母亲关切地问:“你昨天怎么回事?怎么说要走了又回来了?今天又要走?眼睛下面还一副被人打了的样子。”
诺尔特有些尴尬:“昨天我忘记带行李箱了,晚上没睡好。”
从诺尔特家里到他上大学的城市,火车要坐五个小时。
他昨天确实太冲动了。
今天他正式准备回去,找个兼职打工。
他想一定是因为他太闲了才会脑子里整天想着那个刻薄的女人的。
只要他让自己忙得团团转,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诺尔特回到上大学的城市。
在兼职app上,他找到了一份超市的学生工。
他的同事中有好几个和他一样是学生,其中有一个亚洲男生名叫温成原。
……
休息时间。
温成原一个人坐在一边,随便吃了一个面包,用矿泉水配面包。
他低着头,心不在焉地看着地面。
好像有好些日子没见到她了。
他简直怀疑是不是偶遇的次数用完了。
温成原心里有些烦乱,他忍不住打开手机看了看:距离上次丢手机事件才过去四天。
为什么他觉得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
他戳开她的头像。
聊天记录依然停留在二手物品交易。
但是如果联系她的话,总得有个理由。
温成原垂下眼帘,轻轻叹了一口气,把手机翻过来扣在旁边的椅面上。
他的同事,一个名叫艾利亚斯·诺尔特的学生正在接电话。
姐姐莱娅打电话给诺尔特,八卦地问起:“你和shu怎么样了?”
诺尔特噎了一下:“没怎么样。”
他过来打工就是为了让自己忘掉那个家伙的,姐姐还要来横插一脚,让他再次想起伤心事。
莱娅在电话那头苦口婆心:“你这样是绝对不行的,你忘记了吗?你上次被人拒绝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