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金紫飞将!(第2/3页)

“咦,这个人挨了两拳才死,看来出手之人余力不足。”

连续检查了几具尸体,岳思归站了起来:“没有咱们要找的。”

“军师,怎么办?”

他望向一旁的长发俏军师,又有几人凑上来,说附近巷子也没找到。

沈落雁沉思几秒,果断做出决定:

“不能在此耽搁,张须陀的人会打这边路过,我们要避开他们,先去太康。”

“不错,还是对付鹰扬府军要紧,”岳思归道,“我猜测密公应该还在鹰扬府军之中,这一次里应外合,当大破宇文成都,威震中原。”

“太康可是聚集了不少英雄!”

王伯当一身白衣,在一旁笑道:“思归啊,你也不瞧瞧太康是什么地方。”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那可是吴广的故乡。”

说到这里,王伯当的语气都变得豪迈不少:

“当年两位英雄反秦暴政,留下薪火,此刻正被我们点燃。有暴政就有反抗,刀里来,枪上滚,求一个痛快,死生都无所谓了。”

岳思归点头:“杨广昏庸,当另择明主。”

“我想到了知世郎,希望他能与密公合作。”

“可惜了那太平天师.”

沈落雁知道这两人是聊天大王,若不制止,二人能从天黑聊至天明。

“别聊了”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这扶乐城一下挤入了众多江湖高手,我们没时间掺和,快走。”

王伯当与岳思归听罢,跟着沈落雁去了。

却不知,他们这伙人才走。

巷中又陆续出现各路人马,那些死尸被摸了一遍又一遍.

……

周奕扛着大汉入了巷尾,此地有一破落寺院。

见牌匾倾颓,衰草侵阶,双扉半掩,蛛丝结满棂格。

抬脚将门抵开,内见一方大殿,两舍僧房。

“砰~!”

一声振响,老灰自门头簌簌抖落。

赖这门头太矮,牌匾斜下,大汉又牛高马大,周奕抬脚跨过坎时,大汉脑袋一歪直将牌匾撞烂一角。

那大汉昏昏沉沉间脑袋一痛,像是睁开了眼睛。

然后又晕了过去。

不妙!

急忙伸手朝其鼻息一探。

还好没死。

周奕吁了口气,差点救人不成反补一刀。

入了大殿,瞧见一泥塑佛像眉眼蒙尘,金身早已剥落,露出腐木胎骨,看来有许多年头。

类似这样的小寺,他一路见过不少。

大的还有庆安寺。

扶乐这地方比较特殊,城中靠东的庆安寺就是刘隆修的。

这刘隆本是东汉光武帝刘秀手下的骠骑将军,因战功被封扶乐侯,他本人信奉佛教,扶乐不少小寺院就是那时留下来的。

当前这座,亦是东汉遗留。

把大汉放好,一边等他醒一边打坐练功。

可过了一个多时辰,仍不见醒转。

周奕盯着汉子,犹犹豫豫。

“萍水相逢,我已仁至义尽,要不.把他丢在这里算了?”

“水水.”

那汉子像是有感应一般,似要醒转,模模糊糊要水。

周奕奔出寺外,用在殿中寻来的破碗在河沟中取一碗清水,掺了调气之药,喂大汉服下。

“咕嘟咕嘟.”

他将一碗水喝尽,呼吸逐渐平顺,口中不再喊水。

砸了砸嘴,转而喊道:“淡,好淡.酒.给我酒.”

周奕扶额:“你这样没法喝酒。”

听到他的声音,迷迷糊糊的汉子一惊,乍然转醒。

二目一睁,一双豹眼灼灼似电!

只是因为虚弱,他的眸光快速暗淡下去,却将周奕映入瞳仁之中。

“咳,咳”

连咳了好几声,大汉捂着胸口,竟然自己双手撑地坐了起来。

他用力闭紧双目,再用力睁开,让自己恢复清醒。

定睛看了看双手。

没死那就是被人救了.

“咳咳,小兄弟,可是你救的我?”

周奕坦然道:

“你在巷中晕倒,是我将你从那些尸体旁扛到这里的,听你要水,就给你从河里舀了一碗,服了点调血理气之药。”

大汉听罢,凝神望来。

沉默数息后,忽然从半坐姿态朝前一跪,磕头便拜:“恩公!”

周奕没想到他反应这般大,不习惯被别人跪拜,忙上前将他扶起。

“举手之劳,不必如此。”

感觉这汉子是性情中人,但周奕辗转几遭,便多了些防人之心,“老兄是何方人士?”

大汉咳了一声,没见犹豫:“我是曹州济阴县人。”

周奕想到那通缉榜文,暗自点头:“追杀你的又是些什么人?”

“有张须陀的手下,不过已经被我甩开。在此地拼杀的,咳咳,却都是鹰扬派的走狗。”

大汉满脸愠怒,缓了一口气道:“鹰扬派一向甘为朝廷鹰犬,见杨广靠不住,他们便见风使舵,讨好突厥人。

我在梁王台附近与他们闹了矛盾,鹰扬派的人便接了官署榜文,想要杀我。”

“可追来此地的,只是小猫三两只。”

他伸手抚摸胸口上的刀伤:

“这些外伤其实不打紧,单某的伤势主要还是张须陀留下的。”

周奕听他娓娓道来,还想追问。

忽一听“单某”二字,登时朝大汉面目细看。

他一双豹眼,面若重枣,浓眉斜飞入鬓。肩臂肌肉坟起,似藏千钧之力。

这面相,端得与我太平道大大相合。

若师父瞧见他这身肌肉,必授其为箓生。

周奕的脸上多出一丝笑容来:“还不知单兄大名。”

大汉又咳一声,拱手道:“没什么大名,某家单雄信。”

周奕眼前一亮,曹州济阴县,没错了!

伪郑单雄信,挺槊追秦王。

没有重名,真的是这位。

“恩公.认识我?”

单雄信心下疑惑,他纵然受伤虚弱,却细察到周奕表情有变。

“我与老兄素未谋面,只是你的名字叫我忆起一位故人,因而生出熟悉感。”

周奕徐徐道:“也不用再叫恩公,在下姓周名奕。”

单雄信将这个名字念叨一遍,他才逃至扶乐周边不久,并没有听闻过。

“这份恩情单某只要活在世上,绝不敢忘!”

单雄信一拱手:“周兄弟,你现在便离开吧。”

“为何?”

“张须陀的人虽被我甩开,却一定能追上来。他们的耳目可比鹰扬派那些狗贼灵敏得多,与我在一起太过危险。”

话罢,单雄信摸了摸胀痛的脑门,记不清这是何时受的伤。

周奕瞧着他的脑袋微微有些心虚,立刻提议道:

“既然扶乐城待不得,我们一道出城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