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the twenty-eighth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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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不舒畅的呼吸再一次收紧。

轻微的窒息感让人想要摄入更多的水分, 她下意识地端起面前的水杯就灌下去了。

喝下去的瞬间嗓子有一些被辣到的刺激感,越清舒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一口喝下去的全是酒。

大家:“……?”

邓佩尔:“原来越越喝酒这么猛吗?”

沈念温微微点头:“有时候是的,看来她确实被这个破工作给气疯了。”

邓佩尔:“上班哪儿有不疯的?”

云见笑了笑, 赶紧给越清舒递了一杯柠檬水,叫她喝下去稀释一下。

“拿错了?”云见问她, “这么不小心, 不像是你的作风。”

一看就是被气到或者吓到了。

云见看着越清舒摁在手边的手机, 意识到她肯定有什么事情。

越清舒颔首, 把云见递来的柠檬水一咕噜灌下去,又多喝了两杯。

她忽然起身, “我有点事, 先出去接个电话, 一会儿回来。”

沈念温:“老板叫你加班?”

“嗯。”这应该确实是加班。

但哪儿有人在酒吧happy的时候被老板当场抓包, 逮去工作的啊…

而且——

还是被抓到酒吧的包间。

她起身,将披肩拢了拢, 还从沈念温那儿要了个小发夹, 把胸口处的位置叠好, 用发卡夹了起来。

越清舒转身上楼。

V0是一个不对外开放的包厢, 她虽然对这家酒吧不熟, 但这种暗语是熟的。

0号一般都是内部号码。

越清舒在进门之前, 特地在旁边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着装打扮, 而后才轻轻敲门。

他这边很安静, 二楼包间的确可以用来谈事情,离舞台较远, 但也能听到些许。

室内没有放别的音乐,岑景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进来。”

越清舒马上调整工作状态,乖巧又听话, 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微笑好像有点谄媚。

工作令人改变。

她以前以为自己很清高,现在看来,面对领导也不过如此。

偌大的包厢内只有岑景一个人。

他没有喝酒,手边只放了柠檬水,明摆着不是来这里玩儿的。

越清舒意识到他是专程来逮自己的。

岑景给她示意了个他身边的位置,“坐这儿。”

“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越清舒挪过去,“都下班了,还专程费劲儿来酒吧堵我一个小小的员工。”

“嗯。”

岑景丝毫不觉得自己小题大做,还揶揄她。

“你要是听话,就不至于被我在这里逮到,工作账号一下线就开始装死。”

“微信不回、电话不接。”

“你但凡回一条,我也不会过来。”

越清舒:“……”

说得好像他很占理似的,可这本来就不是工作时间。

她沉默的片刻里,岑景给她递来一份文件袋,“今晚回去看。”

“今晚回去看?”越清舒略微惊讶,“你还有这么好心的时候啊…”

“不然?你以为我叫你上来,是真的要让你当场把策划改好?”

“你之前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我是这么说的。”岑景顿了顿,“但考虑到实际情况,不可行。”

“这又不可行了。”越清舒觉得他其实也听想一出是一出的。

“不可行是因为你今晚根本做不完。”岑景说她,“前面一周能毙掉那么多内容,你不会那么快就拿出让我彻底满意方案。”

的确,要让他满意,可谓是天方夜谭。

越清舒不想回答,觉得他说话有些太难听,拿着这份文件准备起身。

“那我回去了?”

岑景看了她几秒,没说话,而后忽然又开口,语气里藏着难以察觉的笑。

“玩儿挺开心t。”他说她,倏地想起个事,“你们斜前方那桌有人想睡你。”

岑景这话说得太过于直白,越清舒还下意识地捂了一下自己的心口。

“怎么了?”她问他,“你怎么知道?”

“他看你的眼神不清白。”岑景说着,倏然伸手,十分自然地把她胸口前方的发夹给扯了下来。

越清舒的披肩瞬间松散,滑落在手肘处挂着,她刚想伸手去整理,忽然看到岑景在打量她。

“你穿成这样,很难不被男人当成猎物。”

他看她的眼神也很直接。

或许是因为他们有过亲密的交.合,有过赤.裸裸的接触,所以现在,眼神也更加直白。

人会对吃过一次的食物产生食欲,也会对睡过一次的人产生性.欲。

她被岑景看得浑身发痒。

如果岑景此时此刻想与她发生一点什么,那她大概也是想的。

跟他做过一次后,家里的小玩意儿就再也没有用过了。

原来真的不一样。

原来跟他做和自己搞的感觉,完完全全不同。

岑景这个人,让人有点容易上瘾,她其实比谁都要清楚这一点。

他对她来说。

其实一直都是一味,危险、致幻的毒.药。

目光尚未闪躲,她的喉间和嘴唇都有些干涸,岑景看了她几秒,笑了。

“还打算就这么下去了吗?”

越清舒被他看穿自己想吃掉它的心情,耳根发烫,但又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们俩的关系有点过于荒唐。

那天岑景也是说,没有下次,她这人虽然随自己的本心。

想要喜欢就喜欢,想要放弃就放弃,想跟他做一次就勇敢一次。

但她也不是那种会舔着脸贴上去的人。

所以现在也是,想归想,但一想到岑景如此冷漠规整地划清了两人的界限。

她也能把这个想法压下去。

但越清舒的神色也有点过于直白,对岑景的欲望写在脸上。

他就这么看着她。

觉得有些好笑。

岑景再一次起了逗弄她的心思,越清舒这个人很奇怪,说坦荡又有些藏掖。

说藏掖,却又会发现她其实很大胆。

他总是喜欢试探她,或者直接让她说出来,就像在床上的时候。

她喜欢用迷离的眼神看他,眼神里全是欲.望的满足,但又喜欢咬紧嘴唇不出声。

所以他总是撬开她的嘴,用手指或者用自己的舌尖。

然后。

在把她顶到的时候,问她,喜欢吗,舒服吗。

要出声回答。

他明知道她喜欢,却又喜欢反复追问来满足自己的征服欲和使坏的心理。

越清舒正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提出要求,忽然被人捏住下巴。

岑景的手指在她的唇上轻拭,感觉到她唇部的干涸缺水。

他说着,给她把杯子推过去:“喝点水再走。”

包厢里只有他一个人,所以刚才也没有拿多余的杯子,岑景给她推过去的,是他的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