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第3/4页)

“他们会藏在角落,你若是自己不小心,到最后怎么被人害的都不知道。”

越清舒敛眸听着,坐在后面乖乖的,等他讲完这些道理,过了会儿。

岑景稍微停顿,尾音有些微微上扬。

“上次的事情我已经处理了。”

越清舒知道是什么事情,问他:“怎么处理的?”

“你没发现什么?”

岑景跟她绕弯子,越清舒觉得,偶尔他这个人其实也有些玩心。

以前她觉得他做什么事情都是雷厉风行的,包括跟她说事情这一点。

岑景喜欢有事说事,绝对不跟她多说一句废话。

但最近有点不同,他经常逗她玩,或者跟她绕弯子,硬要跟她有来有回地拉扯。

“发现了一些。”越清舒说,“但我不太能确定…你是不是…”

“是不是?”

“对陈若思和faye还有lucy做了什么…?”越清舒这样猜测,“她们今天下午的情况是不太对劲。”

岑景轻嗤了一声。

“没什么。”

“只是,这是她们在喜莱度过的最后一个节日。”

“人事给她们开了一笔非常丰厚的赔偿金。”

越清舒下午虽然有所猜测,但现在听到他这样说,还是有些颤动。

她下意识地往前倾身:“你把她们三个都…辞退了吗?”

市场部管事做事的就那么些人,怎么说开就开的?

“有什么问题?”岑景回头看了她一眼,“你这样的语气把我说得像个罪人。”

“没有,你是BOSS,自然你说了算。”

就算她们什么错都没有,岑景也能想辞退谁就辞退谁。

他是掌权的上位者,他不需要讲什么道理。

越清舒其实对这样的事情不太习惯,她这个人不喜欢跟人产生冲突,也不习惯有什么碰撞。

有些事情,在她心中只需要慢慢的远离。

她习惯渐行渐远。

越清舒在慢慢消化这件事,不管怎么说,总还是唏嘘和些许难过。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是她呢?

越清舒对这种纷争的消化缓慢,没有说话,安静地靠回去,表情不太自在。

但岑景看了她一眼,便又开口,他也不喜欢越清舒现在这样的反应。

“你很不高兴?”

“不是。”

越清舒虽然否认,但脸色差。

岑景有些被她气笑了,感觉这小女孩儿天真幼稚地可怕,也感觉她太过于不分是非。

男人的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沉着声音,听着有些教训她的意思。

“我很早之前就提醒过你,要小心身边的人,她嫉妒你,你是一点没看出来?”

“你当时刚进来,她自觉可以操控你,对你好是因为看你可怜,你比她位低一等。”

“那时候你处在可以被她拿捏的位置,她当然对你好。”

“你刚来,Vivian就给你单独的项目。”

“这个单独的项目内容,陈若思在喜莱工作了接近一年,才终于得到,而且她是靠这个项目完成才升职的。”

越清舒作为一个新人,立马就得到了跟她努力一年后同等的单独项目。

而且越清舒的内容还更好,上面评级更优,等她做完这个内容,自然就比陈若思还要高一阶了。

两个人绝对会有利益冲突。

越清舒明白他的意思,不想再听岑景洗涮自己,她说:“我只是不太习惯这样,而且我觉得事情不至于…”

“不至于?”岑景失笑,用气音道,“那你觉得什么才至于?等她把你彻底搞到爬不起来吗?”

“不是…”越清舒有点百口莫辩。

她不知道怎么跟岑景解释自己不习惯冲突这件事。

“你知道那些消息都是她跟她那些小姐妹传出去的吗?她对你的嫉妒心埋在这里,随时都会爆炸,你这都不懂?”岑景直接揭开。

越清舒一副不至于的样子让岑景觉得很恼火,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发现隐患的时候不早点拆除,偏要等到彻底爆炸的时候再做?

越清舒人一愣,鼻音有些重:“我猜到了。”

从他刚才说的时候,她就猜到了,她只是没有问。

事已至此,她自己没有必要再去耗费心神在乎和追责。

明明是一件他们应该达成共识的事情,应该是她感谢岑景出手帮忙的事情。

但却搞成这样尴尬的局面。

越清舒自知自己在这件事里有些轴和怪异,不再跟岑景争吵。

她往旁边挪了挪位置,让自己蜷在安全窄小的角落里。

“我想休息一会儿,到了叫我吧。”

其实没什么,道理她都懂,她就是感到有点难过而已。

本以为会成为好朋t友和互相依赖的存在。

最后却成了这样。

越清舒总是对生活中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抱有好的展望,她不想把别人当成坏人。

也不想对人那么防备。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要辛苦地建立起城墙和防备心,那岂不是会活得很累?

不过岑景说得也对,她有时候的确太过于天真、幼稚,不算聪明。

路上有些堵车,回家这条路不算近,她隐约听到岑景中间接了个电话。

“不是急事就晚点说。”

“她睡了。”

越清舒的心突然又有些软。

本来只是想自己安静呆一会儿,越清舒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莫名睡着。

睡梦中,她感觉到身上有微微的热度和温暖。

到家时她被岑景唤醒,缓缓睁开眼才发现,岑景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

而他的外套,正搭在她身上。

她根本没有记忆是什么时候盖上的,只知道自己这一路都睡得很好,又没被任何因素吵醒。

越清舒迷糊醒来,声音也有点哑,她下意识地要把外套还给他。

“你穿着…我,我不冷的。”

下一秒,她的手被岑景压下去,他的手掌比平日温度要凉一些。

越清舒被他的外套拢得很缓和。

第一次体温交织的时候,越清舒的体温比他高,但他用手摁着她。

“就你那点身子骨,着凉了得多久才好?”

“我没有那么弱…”越清舒说,“我身体挺好的,没有那么容易生病。”

她想说自己经常去滑雪经常去潜水,身体可好了。

几乎都是这么认为的。

只有岑景把她当成柔弱的、需要被保护的小女孩。

他垂眸看着她,顺手将车内的窗帘全部拉上了,外面看不见车内的景象。

只知道岑景的车停在了这里。

但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的车内,他低头去吻她,咬着她的唇,耳鬓厮磨。

“你每次都这种时候特别不听话。”岑景说她,“要是真的生病了,是不是也得我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