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第2/3页)

越清舒下意识回答:“他才不会呢。”

“我不理解,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连我们越越这种大美女都看不上啊?”

越清舒轻笑,“有可能不是看不上。”

他要是真的那么看不上,也不会跟她发生关系。

邓佩尔疑惑:“嗯?”

“他可能就是…不知道怎么爱一个人。”越清舒偏头,“但其实我这个人,也没有打算要教会谁去爱。”

邓佩尔这才发现,越清舒是真的清醒得可怕。

她为自己曾经一瞬间觉得她是恋爱脑这件事道歉。

越清舒说——

“爱已经很累了,要去教会一个人爱更是,我本质上在爱情里是一个自私的人。”

“所以我只想得到自己想要的。”

“他会不会爱,能不能学会爱,那是他自己课题,不是我的课题。”

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打算要告诉岑景,怎么才能爱一个人,也没有在这段感情里对他付出太多实质性的东西。

她从不送他礼物,也不关心他的近况。

简简单单的喜欢着而已。

邓佩尔忍不住给她竖起大拇指:“我有点懂你了。”

“嗯?”

“可能你要的是…”邓佩尔又想了想措辞,“你想要的是那种喜欢着一个人的感觉。”

“哈哈哈怎么感觉我很像在自我感动?”

“不是自我感动。”

“那…怎么概括呢?”

“是你在把喜欢这种心情当做一种动力。”邓佩尔话锋一转,突然问,“你是不是,在人生低谷的时候受到过他的帮助!”

越清舒震惊,愣怔着点头。

邓佩尔:“那就对了哈哈哈哈哈。”

“嗯?怎么啦。”

“你这典型的吊桥效应呀。”

越清舒没否认,往后一靠:“这就被你看穿啦。”

她其实经常自己认真想,这份喜欢到底是什么?

圣诞节那天,她跟岑景做完以后难得睡在了同一张床上,他搂着她的腰。

男人滚烫的呼吸落在肩侧,他们之间没太多甜言蜜语可以说。

倒是在床上聊起工作来了。

岑景问她进度怎么样,越清舒说一切都好,他捏着她的大腿根,提醒她。

“跟商务部的人打交道小心点儿,他们心眼多。”

“预算上如果有问题,你要及时查。”

“搞不定就找我。”

越清舒当时累了,闭着眼说好,那天她睡醒,岑景已经起床在处理工作。

他难得没有去书房,而是在床上用电脑处理。

她迷糊睁开眼的时候,看着电脑的光落在他清晰、硬朗的轮廓上。

越清舒在那一刻有些恍如梦境。

她在那t瞬间突然得到了一个答案。

关于她自己为何如此喜欢他的答案。

第一次来沪城的时候,她在陌生的城市不知道何为生活下去的动力,岑景出现的那个瞬间,她忽然有了动力。

她好像一直,把他当成一种念想和动力。

而不是占有。

她喜欢的好像并不是岑景这个人本身,而是他存在于这里,对世界摇摇欲坠的她而言的意义。

时间转瞬。

新历新年过去以后,农历新年也很快到来。

春节假期很长,有十几天,放假前,岑景问过她的安排。

越清舒那段时间忙得很多事情都没上心,问岑景为何问这些问题。

他说,“之前说好的,带你去墨西哥潜水。”

越清舒愣了一下,跟他说:“下次吧,我今年有别的安排了。”

“什么安排?”岑景挑眉,“比这件提前约好的事情更重要。”

“我要跟尔尔一起回趟云南老家。”越清舒说,“我也想去山里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岑景没有多过问,看她有了自己的安排不再叫她。

他临时把行程改去了新疆,跟徐澈时他们几个一起去大环线自驾游。

两人各玩各的,都没有任何留恋。

要出发那天,越清舒和邓佩尔开着门在收拾行李,阿婆看到她们在收拾,还提醒她俩路上小心。

小金鱼她们拜托给了阿婆帮忙照顾一阵子。

阿婆年纪大了不打算出门旅游,居家休息,正好每天出门溜达的时候帮她们看看猫。

其实她们都给小金鱼换了自动猫砂盆和饮水机、喂饭器,但总归不太放心。

而且小猫咪都有分离焦虑,离不开人。

安顿好小金鱼以后,越清舒还有些担心团子,她问岑景这次要出去那么久,团子怎么办。

岑景回了她一句:【你不能来照顾它,它只能托付给其他人了。】

越清舒从岑景的语气里隐约读到一点情绪,但不多,也不够清晰。

越清舒:【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明明是你自己要出门,怎么又怪上我要出去了,那你怎么不留在家里照顾小猫!】

岑景懒得跟她打字,弹了个语音过来,语气里噙着笑。

“你不用担心团子,我会安排人把它照顾得很好,保准你过完年来看,还是被照顾得好好的。”

越清舒问:“那你找谁…”

团子还是有点认生的。

“我表姐。”岑景说,“让她们熟悉一下就行了,我提前把她的衣服拿出来给它熟悉过气味。”

“家里还有你表姐的衣服?”

“你没看见过?”

越清舒顿了顿,倏然想起很久前,的确在衣柜里看到过几件女装。

她沉默了几秒。

“我以为那是你前女友的…”越清舒说这话的时候倒是没什么情绪。

岑景对此嗤之以鼻,他忽然在电话那边叫她的名字。

“越清舒。”

“嗯?”

“我没有带过别的女人回家。”他这句话有点像解释,“除了我姐每次硬要在我家歇脚,没有别的女人进过门。”

带女人回家是一件极为暧昧不清的事情。

岑景这个人其实很有界限感,他知道什么样的人是应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之前恋爱过的对象,都不在他会带回家的考虑范畴内。

越清舒当时心跳怦怦,但也很快就平静下去,她调侃他:“你这话说得,好像你家一只母蚊子都没有。”

“那还是有的。”岑景心情不错,“团子是小母猫。”

他略微有些停顿,又补了一句。

“你也是。”

从沪城回邓佩尔老家的路途非常遥远,她家在一个小县城,最近的机场只能飞昆明。

昆明的冬天不太冷,这是一个四季如春的城市。

她们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在昆明市区玩了一天。

邓佩尔带她去吃正宗的过桥米线,跟越清舒在沪城吃到的味道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