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2/3页)

她现在最依赖的厨子就是岑景。

上个周末,他们没有做.爱,越清舒吃完饭要求岑景送她回家。

结果外面下了一场夏季特有的雷阵雨。

岑景看着外面的落雨,语气非常故意:“我这次可没有伞给你。”

“烦人。”越清舒这么说着,最后还是只能留在他家里。

留在他怀里过夜。

他们越发像普通小情侣,偶尔打闹、说笑,偶尔也会一起玩游戏。

岑景问她平时喜欢玩什么游戏,把那些游戏都给她备着了。

她有时候无聊,也会在岑景这里玩会儿星露谷。

不过越清舒是一个没什么耐心干重活的人,她这个人就是喜欢休闲娱乐,钓钓鱼。

因为账号在岑景这里,她甚至会要求岑景帮她玩。

农场里复杂的活,她全部要求岑景帮她做了,很多需要动脑子计算的生意,她也有点懒惰。

于是岑景在美国出差结束,回国还要来星露谷里帮越清舒加班。

上周也是。

越清舒把手柄扔给他,自己抱着团子窝在沙发上看戏,对他指指点点。

“越清舒。”岑景回眸看她,语气无奈又好笑,“你是什么大小姐?”

越清舒一脚踩在他的胸口。

“怎么了,不愿意?”她说,“这个游戏是你叫我玩的,要不是要钓鱼…我就要自己回去了。”

岑景第一次被人当成黑奴。

还是免费的那种。

他伸手将她从沙发上拉下来,把越清舒圈在自己怀里,让她跟他一起处理农场的麻烦事情。

越清舒说这是他的活儿,要他自己干。

“你再这么,我要收费了。”岑景说她。

“收什么费?我每周一到周五都在喜莱集团给你打工,你就每周在星露谷给我打两小时工怎么了?”

岑景不回答,轻笑。

按照她这个算法,难不成他还赚了?

越清舒的性子最近愈发骄纵起来,总喜欢在他这儿耍赖,也更喜欢对他指指点点的。

但岑景不觉得这是一件坏事。

因为他发觉她的这些小脾气,自己其实很乐意惯着。

美国那边的合作方和朋友经常问他,每周都要回去,女朋友得多好。

他无心解释,默认这些话。

只是偶尔聊起来,岑景会问他们,小女孩儿有时候有莫名的脾气是怎么回事?

越清舒以前虽然也经常跟他不对付,但跟现在也不太一样。

友人都调侃说。

“哟,那可不得了。”

“说明你俩热恋期啊。”

“说明她现在更依赖你了,正常的,在一起越久,就是越给对象当狗的,咱们习惯就好。”

更依赖他?

这样也好。

他还是每周都回来见她,也会固定给她带一些小礼物,说来的确奇怪。

岑景以前从未觉得世界很大。

他从小就在各个城市来回折腾,坐飞机也只是家常便饭,头等舱登机轻松、乘机轻松。

来回奔波,对生活没有任何影响。

但近来的这段时间,他开始觉得,原来从加州回沪城是那么远的距离。

本周航班延误。

越清舒窝在沙发上玩星露谷,又是自己偷偷钓会儿鱼。

时钟走到十二点,越清舒开始困了,岑景还没到家,她从来不发信息催促和追问。

他们俩的信息记录上一条,是岑景主动跟她说航班延误了。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晚,越清舒有点顶不住困意,先去洗漱准备入睡。

虽然她现在每次都是跟岑景一起睡的,但岑景不在的时候,越清舒还是下意识地去了次卧。

都说人的第一印象非常重要。

她也是这么觉得的,因为第一次来的时候,岑景跟她说以后就住这个房间。

所以她的潜意识一直都是这么认为。

她洗漱完后,直接钻进了被窝里入睡,这个房间已经好一阵子没人住。

没有人睡过的被子,一点都不软乎。

越清舒翻了个身,觉得果然还是家里的被子睡着舒服一些。

她睡得很浅,有些掺杂着现实朦胧的梦境不断重复着,大概是因为在他家里。

越清舒好几次梦到岑景回来,她被锁在一个梦中梦的枷锁中。

每次觉得自己快要醒来的时候,都感觉像是穿越进了无限流的闯关小游戏中,又回到了故事的起点——

她又躺在了床上。

后半夜,耳畔传来窸窣的轻响,有一阵温热的呼吸洒在脸上,男人的手指滚烫。

他轻轻抬着她的下巴,跟她接吻。

刚开始越清舒还没完全醒,而且她刚才梦到岑景很多次,所以现在也有点分不清自己现在处于的环境。

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呢?

越清舒没想明白,只觉得自己唇上一阵湿润,感觉到他轻轻顶开她的唇齿。

他伸手禁锢着她的手腕。

岑景低声哄她,“乖乖。”

最后直接顶了进去,用舌尖搅合她的口腔,炙热的呼吸满溢,将她睡着后的平稳全部撞碎。

他咬着她,粗重地呼吸着。

越清舒感觉自己的灵魂轻颤了一下,精神和大脑开始苏醒。

是梦非梦。

其实,是现实还是梦,对她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不重要。

因为就算这些都是他们身上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情,在未来的某天也会被心照不宣地掩埋。

他们不可能一直像现在这样的。

未来。

他会娶别人,她也会嫁给别人。

谁又会把这段过往拿上来讲述呢?

最终最终,对他们来说,这不过就是南柯一梦,只不过这场梦,做得稍微长一点而已。

越清舒有些睡眼惺忪。

她的手被岑景禁锢住了,只能抬腿去勾他,顺势就夹住了他的腰。

越清舒刚睡醒,声音听着像撒娇:“你回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晚…”

“暴风雨。”岑景简单回答。

他伸手去撩她的头发,才发现什么都没碰到,手抓空的时候,心脏好像也空了一下。

像是突然踩空了一步路。

岑景微微蹙眉:“头发剪短了?”

“嗯。”

“什么时候剪的?”

上周,越清舒靠在他怀里的时候,他还能用指尖缠绕她的头发。

“昨天。”

“突然心血来潮?t”岑景说,“就这么剪短了,自己不会觉得可惜?”

越清舒的头发非常漂亮。

可以说她的头发是明亮的,隔得很远,就算看不清面容,她柔软的黑发也很引人注目。

她又是个很乖的孩子。

站姿很挺直。

就算是坐着,也不会弓着腰,她总是挺直自己的腰杆,不会露出一点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