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百宜羹(第2/3页)

他彻彻底底的属于贺星芷的了,他的阿芷也彻彻底底属于他的。

他们是真真正正的天生一对。

“阿芷,可想睡了?”其实宋怀景的兴致还未散去,可他实在怕累到贺星芷了,哪怕她全程几乎都没怎么用力。

贺星芷彻底晃过劲来,她耸了耸身子,悄然将手探下去,感觉到宋怀景的依旧还未散去的情欲,她勾住宋怀景的脖颈,“还不够,我还要,还要。”

宋怀景怔愣片刻,紧接着贺星芷难得主动地吻到自己唇上,将他方才穿好的衣物又褪了去。

此时雨势小了些许,只是那嘈杂的雨声依旧混杂在他们的亲吻中。

他们洗浴完躺在床榻上时,夜幕还降临,他们还有很多时间,长夜漫漫,将他们二人彻底溺在其中……

再后来,贺星芷当真做得有些意识不清了,也不记得什么时候结束。

只记得自己小腹一阵阵酸胀感,被宋怀景抱着重新洗浴了一遍,他洗得极细致,甚至还要一遍遍检查她的身子可有伤处。

躺回床上后,她便被柔软极致的被褥包裹住后,贺星芷抓着宋怀景的手,张了张嘴,嘟嘟囔囔地说着话,连她自己也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话还未说完眼皮一沉彻底昏睡了过去。

她心里还揣着许多未问出口的话,还想要揪着宋怀景问个明白。

但她实在是太困了,倒不是身子疲乏,更多是今夜精神被抛上极高处,极致的愉悦过后,便是让她缓不过劲的疲倦,大脑此刻做不出任何思考,眼皮也重得完全抬不起,最后一点意识像屋内那燃着的香薰白烟那样散开。

只模模糊糊地想着,明天再问宋怀景吧……

宋怀景将耳朵贴在她的唇边,想要努力听清她说的话,但他也没有听清,看着自己身上数不清的抓痕,又看她身前被自己落下的吻痕,他眯起眼,眼底的情绪翻涌,像是尚未餍足的欲望在心底深处源源不断地滋生着。

他抬起指尖,轻轻地抚过她身前的痕迹,转而又将她抱在怀中,轻轻地吻着贺星芷的脸颊与脖颈。两人怀揣着不大相同的情绪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醒来后,贺星芷感觉身上多多少少有些酸胀,昨夜那一场下来,比她跑了个八百米还要累得多。

她睁开眼睛,发觉宋怀景早就醒了,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贺星芷下意识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胸膛,哼着无意义的腔调撞到他的怀中。

昨夜过于刺激的情潮,让她还没来得及与宋怀景说自己想起过去的一切,整个脸埋在他饱满结实的胸膛上后,她说话的声音有些闷,却带着一种极少有的微妙兴奋感,“宋怀景。”

“阿芷,我在呢。”

昨夜,她也一遍遍叫着宋怀景的名字,偶尔喊着宋怀景,偶尔喊哥哥。

“我想起来了。”

“嗯?”宋怀景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想起什么了?”

“想起从前的事情了。”她将头抬起,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我想起我们从前的那些事了。”

不过毕竟已过去了好几年,即便是真切的记忆,历经时光冲刷也难免变得有些模糊。因此,她此刻所想起的许多画面,依旧蒙着一层朦胧的白纱。

可这些记忆,终究是清晰地回到了她的脑中,不再是片段的幻觉,而是逐渐连贯起来的过往。

将虚幻与现实联系在一起,甚至快要让贺星芷觉得,这不仅仅是虚构世界发生的事情,更像是在历史长河中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

“阿芷,当真?”宋怀景显然有些惊喜。

“嗯,我又没必要骗你。”贺星芷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舒服地打了个颤。

“阿芷,我好生欢喜。”

他掌心贴在她的脖颈后,理了理她睡得有些打结的长发,“阿芷,好喜欢,好喜欢你。”

哪怕不知听宋怀景说过多少次这样的话,贺星芷每每听闻,却还是感觉浑身有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种有些难以言喻又微妙的舒适感席卷全身。

她抿了抿唇,想起自己在昏迷时看见的画面,“宋怀景,我消失的这几年,你是不是想起我的时候会很难过?”

宋怀景身子微怔,“阿芷,没事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你还在我身边便好。”

他小心翼翼问道:“阿芷,你可愿意一直与我在一起?”

贺星芷只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阿芷,我也会永远陪着你的。”宋怀景指尖抚在她的脖颈上,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

“对了,我还有好多事要问你。”贺星芷抬起手捏着宋怀景的下巴。

“洗耳恭听。”

贺星芷问了宋怀景许多大小事,不过都是她对他这几日被软禁在府里的疑问。问了他是不是每日都要被审问,又问了他可知如今三司调查得如何了……

宋怀景对此倒一一诚实地回复她:每日都要被审问,但好在他们都懂得看圣人眼色,知晓宋怀景从前对李成璟有恩,李成璟又信任他,故而也没有故意为难他。

至于如今查得如何了,宋怀景也不知晓,只有怀疑的对象,却毫无证据。

“阿芷,若是日后还不了我的清白,虽然我有免死金牌可以免于一死,但活罪难逃了,也许会被革职流放至偏远之地,你可还要我。”

贺星芷抬起手学着他从前摸自己脑袋的样子摸了摸他的头,“你要是真的清白,那肯定能查清楚的。”

她转了转眼珠,好奇问道:“如果流放的话,会被流放到岭南吗?”

“也许?”宋怀景好笑道,“阿芷为何突然想起这个。”

贺星芷张了张嘴,又挠了挠头,“要是流放岭南,我就去岭南也做生意呀。”

这对于她来说还是真的回家了呢,只不过昭朝的岭南与她现实生活中的岭南估摸着差了十万八千里,要不就不会是流放之地了。

“阿芷,你还记不记得,你从前总说我是你的福星,我去哪儿,你生意便跟着去到哪,仿佛我真能旺你。”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

“只是如今我很惶恐,觉得如今的我不仅没有旺你,反倒是给你带来很多忧虑,此前金禧楼那些负面的传闻,想来也是冲着我来的,若不是我,你也许不会卷入这些是非,更不会担忧我如今的处境。”

贺星芷想起从前自己确实是因为他十分旺自己财运,又想着抱大腿,才与宋怀景亲近起来。但之后的感情也是实实在在的,她的指尖压在宋怀景的唇上。

“话也不是这样说,只不过从前我们俩无足轻重,不过是这世间挣扎求存甚至无人会多看一眼的小人物。无论成败,都无人在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