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4页)

指甲不小心勾到边缘,撩开一点,其中部分映入眼帘,呆愣住。

许南音抬头看他,“空的……”

男人面色坦然,“嗯。”

“为什么?”

“你投屏的那些,不想知道答案?”

“我想知道,可是……”许南音下意识回答,到一半止住声,感觉到了他今晚的“饿”源自于何。

“怎么不说了?”宋怀序捉住她的手,扣住那葱指,将她圈出的圆散开。

许南音还恍着神,被他带着握住,手心瞬间烫了下才回魂,眨了眨眼。

哪里可以,分明也不够,她连拇指的指尖都碰不到另外四根手指。

许南音当初学中医没多久,要学制药,家里从来都依她,买了药臼,买了药杵,但第一次买错,她只好将就用了。

捣药是不可缺少的一个步骤。

上上下下的动作,要重复千遍万遍。

药杵粗重,表面筋络花纹,又磨又硌人,她力气小,又没经验,捣不了多久就气喘吁吁,手心发热,腕发酸。

可药没弄好,不能结束。

许南音眼巴巴地寻人帮助,一如今日,那宽大的掌覆住她引着继续。

她视线向上,看见男人连着滚动的喉结,手臂的青筋比平日更突起。

许南音摊开手心,已经泛红,还有衣服和下巴都沾上。

宋怀序盯着看了会,抬手捻去。

玉兔捣药也会这么累吗?许南音思路乱飞。

他带她去了洗手台,拧开水龙头,起泡,慢条斯理地帮她洗净每一根手指,动作温柔,又上了药。

许南音被他圈在怀里,全身发麻,忽然发现他不穿是个非常聪明的选择。

宋怀序之前还问她只喝那么点水,难道是提前就有预料到她待会会水分缺失,所以要提前补水?

身后男人洞察力敏锐,“怎么了?”

许南音佯装无事发生,问:“几点了?”

又一字一句强调:“家里不准我在别人家里过夜的,我要回去了。”

只要不留在这里,就不会缺水。

宋怀序没有戳破她,只是问:“刚才看到了么?”

许南音茫然:“什么?”

台前镜中,男人低头,脸和女孩贴得很近,嗓音也沉在她耳边。

“我爽到的样子。”

-

下楼时不知几点。

德叔在楼下煮茶,之前茶煮了几壶了楼上都没人下来,他都分给其他人喝了。

看到自家先生那张脸上很难察觉的餍足,他心中明了,但看许南音又安然无恙。

他收回视线,茶还是煮给自己喝吧。

回到翡岚已是九点半。

阿栗让夏韵把晚餐送到房间里,许南音先泡了澡再出来,今晚吃的是桂花赤豆糊圆子和糖水鸡头米。

她手腕没什么力气,试了两下,汤匙摇晃。

阿栗倒是很激动地喂她,长大以后,除了生病自家小姐都不会和她这样了。

睡前,阿栗捏着一管夏韵送来的软膏,纳闷地问:“珠珠,你哪儿受伤了吗,还要擦药?”

许南音接过来,“没有,可能是备着以防万一,你看我像受伤的样子吗?”

阿栗不疑有他。

等到第二天,看许南音把软膏当成手霜一样擦着,瞪着眼怀疑人生。

接下来两天,她都没去半湖湾,每天夏韵和文娇都有送来新鲜玩意,吃的喝的。

许南音还抽空问宋怀序:【后来的够三分之二了吗?】

尚在公司里的男人给她可怕的两个字。

【不够。】

这还不够?许南音呆滞:【你的胃口为什么这么大!】

宋怀序:【天生。】

许南音:【。。】

她赏了两个句号。

皮肤恢复原样后,她带着阿栗出门逛街,中途在一家港城风味饮下午茶。

林芷君打来电话:“郑昱泽最近没烦你是不是?”

许南音这才想起,“好像是,你不说我都忘了,他连着三天都没来找我了,他有去我家堵门吗?”

林芷君:“我今天从大哥嘴里知道的,他现在不在港城,我才来问你。”

许南音:“他也出门旅游了?”

林芷君已知道她在宁城的事,“他又不是你,散什么心,每天没心没肺的,只有别人因为他散心。”

许南音不巧,正是这个别人。

“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也不想知道。”

“等我说了你就会反过来问我的。”林芷君神秘兮兮,“他被郑家大哥带去英国,郑伯伯说要他锻炼学习管公司,没有三五个月回不来。”

许南音没觉得哪奇怪:“他要入赘的事搞上新闻,郑伯伯不开心,所以才这样的吧。”

“那也能跨国电话,但他连电话都没打给你呢,这还正常?”

“你别吊胃口呀。”

“宋生开的口。”林芷君不多废话,“原来当初记者乱编的,是最正确的。”

“……谁?”宋怀序?

怎么可能!

这念头刚冒出来,“怎么不可能”五个字又立即将前四个字压下去。

许南音求证:“世棠哥说的?”

林芷君承认:“当然了啊,他和郑伯伯聊天时我偷听到的,大哥还让我不要说出去,我们什么关系,当然要告诉你,不过你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啊。”

小辈之间的感情,大人们很少插手。

更何况,在长辈们看来,郑昱泽的追求只是小打小闹,甚至还愿意入赘,可见喜欢。

林世棠只是知会了宋怀序一声。

即使宋怀序没有任何承诺,即使投资指点也虚无缥缈,没有的可能性更大。

郑父也愿意为那一丁点可能管住自己的儿子,更何况他本来就不想郑昱泽入赘,顺水推舟博个好感。

“网络上都说一个男人最大的魅力在于解决事情的能力。”林芷君感叹:“真的啊珠珠。”

可他没告诉自己。

许南音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事。

如果不是林芷君告知,她可能离开宁城,又或者和宋怀序以后分道扬镳也不一定知道。

她和阿栗离开店铺时,已经傍晚。

马路对面正好停下来一辆改装机车,那人咦一声,打电话:“二少,我好像看见许南音了。”

宋廷川坐直:“她现在在宁城?哪儿?”

-

许南音刚进翡岚,就看见蒋晨在走廊上等她。

她一走近,就听见他感慨:“许小姐,果然老板说得对,人不能沾赌。”

许南音:?

自从父亲的事后,她对这个字比较敏感,“你难道输了很多吗?是不是有人骗你?”

蒋晨一本正经:“那倒没有,我只是和温董的秘书打赌,他的老板和我的老板谁先结婚,赌注是一个月月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