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死明白了?”

这一句更是让郑昱泽死得明明白白, 张了张嘴,最后看向许南音,想知道她的答案。

许南音很乖地点了下头, 没多说这点, 只是说:“你想问的也知道了,应该够了吧。”

郑昱泽当然觉得不够,咬了咬牙, 很想发狂, 但最后还是憋住了, 尤其是他还看了自己的手一眼。

大哥一天到晚说的那样,让他想起许南音当初在宁城被传谣要断手,换成自己也许哪天真说不定……

在宋怀序面前,他说什么也没用,郑昱泽握紧拳头转身就走,不想自取其辱。

终于走了, 许南音松口气。

她伸手戳戳腰间的手臂, “松开。”

宋怀序又收紧几分, “搂自己的未婚妻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许南音没掰动, 反而连手都被他抓住把玩,只好说别的:“你刚才说得太暧昧了。”

他问:“哪里不对?”

她看他, “我什么时候说哪里都满意了?”

宋怀序与她对视,“你不满意哪里?”

他循循善诱:“说了,下次不会用那里碰你。”

许南音张嘴想反驳出几点, 最后没说出来, 好像他确实说的蛮对的。

最后小声胡诌:“最不喜欢那里!”

男人俯首,声调和她一样低:“可昨天你还舍不得它。”

许南音立时脸上如红灯映雪,再软的性子也恼羞成怒:“你不许胡说。”

宋怀序从善如流地点头。

多数宾客还在宴会厅里, 偶尔才有一两个人出来,看他们耳鬓厮磨,吃惊的时候还不忘多看几眼。

女孩红着脸,这哪斗得过对方。

“生理性喜欢。”宋怀序改为慢悠悠地重复这个词,“意思是喜欢我的身体。”

她每次的表现完美符合这五个字,必须要抱,黏糊糊地,离开了还会哭,不高兴。

在感情上是张白纸。

不知为何,很正常的一句话到了这男人的嘴里,就会变得涩涩和暧昧。

“……”

许南音抿抿唇:“我要去找嘉敏了。”

他大约松了力,她这次毫不费力地就挪开那条桎梏细腰许久的手臂。

只是临走前,许南音又被带着肩头转了回来,唇上被浅吻了下。

“晚点一起回去。”

-

“自取其辱回来了。”

郑承泽看到最小的弟弟一脸不顺地回来,就知道没得到什么好结果。

郑昱泽忍住想掀桌的想法,主要是怕出丑上头条,也怕被梁嘉敏和戴鸿书一起暴打。

“我身材很差?”他质问亲生大哥。

“还行。”郑承泽还真认真看了下,“小弟,你这一天到晚也不锻炼,有这身材算不错的了,比我好。”

郑昱泽气倒,眼神往最前方那桌瞟,“比你好有什么用,我要的是比他好!”

郑承泽摇头:“那你再练个几年吧,至于身高,你除非去做手术,脸也整容一下,当然,没有说你做了就能超过的意思,只是给你一个建议。”

郑昱泽:“……”

还要练几年?珠珠说不定都结婚生完孩子了,他都可以等她离婚了!

他发动公子哥的人脉,找到列表的一个女医生:【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生理性喜欢能保持多久?】

女医生:【一般在几个月到几年都有可能。】

郑昱泽更气了:【那怎么才能让这个喜欢变成不喜欢?】

女医生:【生理性喜欢源自于荷尔蒙和多巴胺,算是无解的,除非那个男人消失。】

郑昱泽想摔了手机。

还不如他自己消失呢,这比等许南音离婚他赶上的可能性还低。

梁嘉敏今天眼观八方,问许南音:“发生什么了,郑昱泽气成这样?”

戴鸿书同为男性,一语中的:“很简单,一看就是被降维打击了。”

梁嘉敏:“哦。”

郑昱泽这还要等到今天才被打击?

许南音摊开手,“别说他啦,我和他现在没关系,以后也没关系。”

梁嘉敏哦了声:“许珠珠,你什么时候和宋生回大陆,我还想蜜月去那里玩呢。”

许南音:“你会被热到不想出门。”

“这么夸张?”

“也没有啦,只是和这里临海不一样。”

梁嘉敏抬了抬下巴,“以后在大陆被欺负了,记得找我们,我们港城千金也不是好惹的。”

戴鸿书心想,除了她老公谁会欺负她。

-

婚礼的晚宴过后,许南音才算是彻底解放,终于可以恢复自由。

母亲许太早就和其他太太约了今晚麻将,不忘提醒:“宋生记得带珠珠回家。”

宋怀序从善如流:“好。”

许南音鼓了鼓脸。

和他一起?那回哪个家?必然是75号。

果不其然,司机直接开进75号别墅的地下车库,许南音想了想,也不走了。

因为前两天太过分,昨晚还上药,他也不能做什么,只能乖乖陪她睡觉。

许南音弯了弯眼。

身旁的男人不明白她刚才还不乐意,现在又高兴什么。

晚上许南音洗过澡出来,宋怀序坐在床边,放下平板,抬了抬眼,“今天还没上药。”

许南音当然不会交给他:“我自己涂过了。”

宋怀序嗯了声,又问:“里面呢?”

她轻轻点了下头。

“最里面也是?”宋怀序看了那张小巧的鹅蛋脸,“过来,我检查一下。”

许南音看了下自己,没有他的手指修长,毕竟他高出他那么多。

所以最后还是他重新帮她涂了药。

许南音抿紧唇,仰起脸,能看到真正动手的男人倒是一脸淡然从容。

如果不是他有反应,她就信了。

许南音警告她:“今晚不可以的。”

宋怀序慢条斯理地洗掉药膏,又完全擦净手,才说:“嗯,不进。”

许南音坐在洗手台上,以为他这话是今晚要禁欲,结果压根不是。

她认真:“男的说这种话都没有可信度。”

宋怀序:“我一向说话算话。”

不管看多少次,许南音都会被惊到,尤其是现在这里,光线明亮,看的更加明显。

因为是人,所以和她的那些玩具是不一样的感觉,有温度,其他也更直观。

她又想起他白天说的,根本就是假话。

许南音的脑袋枕在他肩上,能听到他的低喑,心底意外地爱听,难怪他总要她开口。

只是没多久她就没心思再听,眼前闪过绚烂的烟花。

干燥的洗手台上水龙头拧开,喷溅起水花。

-

翌日。

许南音终于正常按照生物钟醒来,宋怀序已经不在床上,她自顾自地去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