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2/3页)

他没忍住摸了摸刑霁又黑又粗的发茬,手感跟他想象中一样好:“就是来找你的。”

刑霁直接把头抵到沈易琮手上。

等沈易琮摸够了,他又抬头吻上沈易琮。

见面不到十分钟已经接了两次吻,沈易琮原本是想把人推开的,但可能是刑霁的吻太过来势汹汹,他一个没忍住还是回应起来。

按理说他们这种关系不应该在除床上以外的地方接吻。

沈易琮比谁都更清楚这个道理。

可偏偏跟刑霁接吻的感觉实在太好,沈易琮色令智昏,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幸亏这辆车全车都贴了防偷窥车膜。

吻得太激烈,甚至在车里发出了些许暧昧的声音。以至于一吻终了,这次沈易琮也起了反应。

刑霁当然也注意到了。

但这里是华娱的地下车库,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真的在这里做什么。

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沈易琮身上挪开。

刑霁问他:“回酒店吗?”

“现在不回,”打开车里的空气内外循环系统,沈易琮等着下身的欲望平复得差不多了,才从中控台掏出包烟来:“走吧,带你去见个人。”

路上沈易琮一直没跟刑霁说要去见的到底是谁。

直到两人一起进了一家会员制的高级私房菜,在包间里看到已经在里面坐定的人时,刑霁蓦地愣了一下。

——是何碧云。

八九十年代家喻户晓的知名演员,虽然已经淡出荧幕多年,但一直从事表演教学工作,经验丰富,一课千金,只不过随着她年事已高,这些年极少再有人能请得动她。

上辈子沈易琮也曾经有意替刑霁引荐。

但当时刑霁在系统影响下心态急躁,并不想浪费时间去学什么系统表演,找借口推脱了几次沈易琮也就没再提过。

万万没想到上辈子错过的机会能这么快回来。

沈易琮应该是跟何碧云很熟,先给刑霁介绍了何碧云,然后拍了拍刑霁的肩膀:“跟何老师打招呼。”

在这种国宝级艺术家面前,刑霁自然不可能摆出自己平时那副又冷又硬的嘴脸。

他甚至有些紧张,因为他很清楚何碧云在艺术行业的成就,她也是沈易琮刚入行时候的老师。但何碧云面对刑霁的时候却很和蔼可亲。她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了,浑身上下依然透着一股历经岁月的从容美。

不知道沈易琮是怎么介绍自己的,何碧云晚餐时没问别的,只跟刑霁聊他以前跟过哪些剧组,对拍戏的理解,欣赏的导演以及后续的时间安排,刑霁也都一一认真回答了。

偶尔沈易琮插上两句,三个人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气氛居然还算不错。

饭毕后刑霁连忙站起来,何碧云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夸了一句:“小伙子长得可真精神。”

“瞧您说的,”沈易琮在旁边笑:“我的眼光肯定错不了。”

虽然明知道这句话没有别的意思,但刑霁还是感觉自己心砰砰砰跳了起来。

何碧云早习惯了沈易琮跟自己说话的方式,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行了,那今天饭就吃到这里,我也该回去了。”她又望向刑霁,笑道“虽然我这几年不怎么带学生了,但你是易琮介绍来的,他难得向我开口,所以要是你有空的话,不妨过来跟我多聊聊天。”

“虽然我现在老了,有可能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思维,但以后如果你要当演员,应该多多少少能有点帮助。”

刑霁再一次意识到沈易琮这三个字的含金量。

他也明白何碧云这话里的意思,没有装模作样,站在原地认认真真冲何碧云鞠了个躬:“何老师,谢谢您。”

何碧云满意一笑。

沈易琮也勾了勾嘴角,戴上口罩走过去挽住何碧云的手:“走吧,送美丽的女士上车。”

送走何碧云以后,沈易琮跟刑霁也上了车。

启动车子,沈易琮单手扶着方向盘操控银色的宾利驶出地下车库,“何老师对你很满意。”

事实上连沈易琮都觉得有些惊讶。

因为他看过刑霁的简历,非科班出身,没接受过系统训练,也没有代表作品,可以说是个非常正统的野路子。

偏偏刚才在包厢里跟何碧云聊天的时候说出来的那些关于表演的看法,非常成熟。

有些思路甚至跟沈易琮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观点不谋而合。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二十岁年轻人能有的理解。

刑霁当然不会告诉他这里面有沈易琮上辈子对他言传身教的功劳,他只是认真对沈易琮说了谢谢。

头一回听到刑霁这么认真的感谢。

沈易琮偏过头看了他一眼,笑了一声后回了句:“不用谢。”

“我听说你的经纪人帮你找了几个本子,”沈易琮看着前面的红灯踩下刹车,随口说:“虽然你暂时不让我插手,但我不能不给,所以想了想,觉得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毕竟两人之间的关系建立在交易的基础上。

沈易琮享受刑霁给他带来的快感,就不会真的让刑霁白白付出。

刑霁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心里有点发堵。

沈易琮什么都没想。牵线介绍何碧云给他当表演老师,无非是作为交换。因为他现阶段不要名利,沈易琮就帮他接下来的表演道路减少些许障碍。

这说明沈易琮自始至终对他松懈的都只有身体的防线。

刑霁忽然发现,即使他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要徐徐图之,依然会因为这件事会感到失望、焦躁和惶恐。但这些情绪显然不适合被沈易琮发现,刑霁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默默消化了一会儿,呼出一口浊气,看着沈易琮的侧脸又说了句谢谢,故作自然道:“你放心,我会跟着何老师好好学的。”

到酒店以后他们毫无意外又做了一场。

准确来说是三次。

第一次在浴室。

他们在哗啦的水声中接吻,他将沈易琮按在潮湿光滑的墙上,然后半跪在地上先让他爽。

第二次是在沙发,第三次在地毯,刑霁听着沈易琮有些沙哑的喘息和被情|欲烧红的眼睛,在灭顶的快感来临那一瞬,狠狠吻上沈易琮的嘴唇。

最后他们两个人拥抱在一起喘了一会儿。

沈易琮半晌才缓过劲来,闭着眼睛笑:“……一次比一次厉害了啊。”

“跟吃药了似的。”

有一瞬间沈易琮甚至感觉自己眼前发黑,有种濒死的极致快感。

这种刺激感太强了,以至于沈易琮现在还懒得把眼睛睁开,感觉自己的意识都像漂浮在半空中一样。

懒得动,也懒得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