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2/2页)

阮晋伦招呼着苏祈安,但她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但几个人注意到苏祈安,一个比一个会来事儿,问她手里的饭盒是什么,给谭斯京送饭?

几个人谁不知道圈子里谭斯京多了个女人?还是没名分的女人,圈子里见怪不怪这种事情,但在那前无女人的谭斯京身上出现,倒是多了话头,这话在心里想想,谁敢说出来。

阮晋伦让苏祈安坐,和她说谭斯京在路上,一会儿也要进来的。

几个人一个比一个会说话,话本子基本不会落到地上,简直比楼下酒吧还要热闹。

这种热闹是苏祈安没见过的,叫人觉得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只不过她在地下,完全无法融入,被隔绝开来。

十分钟后,谭斯京进来了。

路上看了苏祈安发的信息,来了才看到人。

她坐在最角落的沙发上,屋子里烟雾缭绕,呛人的烟味叫小姑娘时不时的皱起鼻,落在肩上的青丝时不时滑落锁骨,遮去白皙肌肤。

手里提着他放在家里没什么印象的保温盒。

走过去,揽过人,问她:“怎么来这儿?”

小姑娘好几天没瞧见他,见到他了那双杏眼带笑,还没向他展示手里的饭盒,几个人就先酸溜溜地先说话。

“哎呀,肯定是给谭先生带吃的嘛,炎炎夏日,怎么没人给我带呦,嫉妒死了。”

苏祈安忽然就不好意思了,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谭斯京看了过去。

就那么一眼,淡淡的凌厉,叫他闭上了嘴。

毕竟圈子里,没人不清楚谭二公子的分量多重,虽不管商,几分手段还是清楚的。

阮晋伦四两拨千斤,轻飘飘的就那么把话挑过去了,“想要啊?我跟你的小美说说。”

一句话就这么轻飘飘地带过去了。

苏祈安被谭斯京带去了隔壁房间,是他们从前待的。

太多东西,谭斯京挑得很,保温盒里的绿豆薏米粥只吃了一半,其余的倒是一口没吃。

长指捻着苏祈安的耳垂,不轻不重,“放冰箱里,忙完了我再吃。”

这话倒让她放了心。

两天没见到苏祈安,不知怎么的,倒觉得她愈发可人起来。

夏日炎热得很,大多数爱美的小姑娘压根儿不喜欢出门,她倒好,辛苦做些东西,巴巴的顶着太阳给他送。

苏祈安是爱美的,哪个小姑娘不爱美,每天晚上涂一堆谭斯京根本叫不出名的瓶瓶罐罐,有时儿她兴致上头,还会逼着他涂。

有次出门,上车前两步路撑着伞,风一吹伞歪了,媚眼如丝,“走快点啦,又被晒黑啦。”

譬如今日,她穿了件米黄色的连衣裙,吊带衬的锁骨精致,腰间是薄薄舒适的束腰设计,身材窈窕婀娜,清纯可嘉。

谭斯京揽过苏祈安,之前那送的首饰碰到桌,铃铛撞的清脆作响。

猝不及防地坐在谭斯京的腿上,“怎么啦。”

那种心疼在谭斯京大脑徘徊,不是很想说出口,又觉得该说,“苏祈安,你怎么这么好。”

有了这想法,他觉得她好,那情感会被无限放大。

苏祈安笑得清甜,“一定一定要对你好呀。”

从前倒觉得没什么,如今觉得苏祈安这样,谭斯京有些难言,指腹轻轻揉着她的腰间,“你先在这儿等我,我过去一会儿。”

“有什么事吗?”

谭斯京顿了一下,“乖,你先在这儿。”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不方便。

比之前待在隔壁和除了阮晋伦以外的人相处更要觉得格格不入的感觉席卷而来。

那是觉得即使在谭斯京身边待了这么久也没有用的无力感。

苏祈安坐在谭斯京的腿上,靠在他的胸膛,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轻轻一笑:“好呀,我等你回来。”

这一等就是四十多分钟。

谭斯京回来时苏祈安睡着了,空调房里太舒适,她等得无聊。

外头阳光刺眼浓烈,谭斯京开了遥控,窗帘自动拉上,没了光线,苏祈安下意识地就醒了。

谭斯京听了,“怎么非得亮着睡?”

苏祈安睡眼惺忪,还有些懵懵的,揉着眼,下意识地就说:“等你等困了就睡着了呀,来不及关帘子习惯了嘛。”

谭斯京摸了摸苏祈安的脑袋,在她唇上轻点:“辛苦了。”

她从床上坐起准备下床,谭斯京替她穿鞋。

这样的柔和,苏祈安难免不去想,她好像小孩子哦。

“阮晋伦问你要不要过去和他们一起玩牌?有几个朋友回去了,缺人。”

“你和我一起吗?”苏祈安下意识地问。

“我可能不在。”

觉得苏祈安会来所有人都觉得惊讶,瞧那刚进来的模样就觉得会拒绝。

大家倒给苏祈安面子,玩的是当地最简单的比大小。

谭斯京说的可能只不过是极大数的可能,人

刚进来摸了把牌就走了,说晚点来接她。

最简单的牌对苏祈安也难,她听过规矩,却是第一次实践。

输得一败涂地,半点也没有预想的那样,融入进这气氛里。

依旧是个外人。

几把赢,大把输,输到最后,谭斯京卡里的钱还是剩下好多。

忘了有人说了句什么,另外一个人这样接:“谭斯京不是放弃法了吗?今天叫我们来不就是为了这事儿?”

话落,气氛完全沉了下来。

那是苏祈安第一次看到阮晋伦沉了脸,阴冷地朝那人递了个眼神过去。

桌底下,阮晋伦踹了那人一脚。

那人自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闭上了嘴。

只可惜,苏祈安宁愿装着糊涂看不懂这桌上的人情世故,也不愿清醒地避开有关谭斯京的任何一句话。

“他为什么不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