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泛红(第2/3页)
“我先走了。”大概任舒每个周五都格外注意时间,祝愿敏锐地摸出些缘由。
“任舒姐你去找男朋友啊?是不是是不是!”
任舒被她开心的样子感染,笑了下说:“是,我真的先走了。”
祝愿抱着任舒的胳膊,脸颊贴在她胳膊上,低声问:“任舒姐,你男朋友是什么类型?”
什么类型?
“他……工作狂?”
性格冷淡随性,那些掌控欲被隐藏在他的眼神跟行为里,但又格外傲慢克制,喜欢别人贴着他。
任舒又想到前两天的婚宴上他逗自己侄女。
也有点浅显的恶劣,在床上也是。
“看出来了,他都没来找过你。”祝愿小小嘀咕了一声。
任舒盯着祝愿,下意识往她领口扫了一眼,祝愿一六五,比她矮了一些,她隐约看到几个熟悉的吻痕,十分之激烈。
“你谈恋爱了?”任舒问。
任舒此时才想到,乔亦然应该很早就知道她的这段关系。
祝愿眼睛都睁大了:“很,很明显吗?”
“明显。”任舒点点头,“什么时候认识的?”
“曹姐跟周昕也知道?就我不知道吗。”
新来的两个店员一个跟祝愿一般大,刚毕业。一个比任舒大五岁,离了婚一身轻。
他们私下一起聚餐过,任舒太忙没有跟着一起。
“什么?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一旁正在忙碌的骆盂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忙着做咖啡拉花。
“哎就,就偶然认识的。”祝愿注意到骆盂的视线,脸都红了。
“怎么忽然就说我身上了……”
“任舒姐你快点去忙吧!别耽误正事儿让姐夫等久。”
任舒打车去的,进了别墅院子里,阴沉天色中客厅灯光亮着,如同隔在一层薄雾之中。
房间内静静的,没有人。
任舒独自去次卧洗了澡,出来后坐在客厅看了会手机,又看到桌面放了一沓工作文件,任舒也没敢多看。
他别墅里很多东西都摆放得随意,任舒只碰过冰箱跟吧台的茶杯,除此之外他的书房跟个人物品,任舒都是敬而远之。
又听到鱼缸里小鱼在跳动,咕噜咕噜冒着泡泡,她盯着看了一会,还拍了几张照片。
这种等待的感觉很奇怪,也很令人不适。
任舒的眼睛便在室内乱看着,进了厨房,看到岛台旁边放了一个ai控温烤箱。
是她在烘焙展上看到的那款,公司上市新品,价值六位数,大部分甜品店都没购入,等待批量后或许会降价,也就一些高档西餐厅在使用。
任舒研究了一下使用方法,等摸清楚半个小时过去了,厍凌都没来。
任舒颦眉,情绪在寂静的环境里难以放松。
有些迷茫地坐在偌大客厅沙发上,决定给厍凌发了条消息过去。
【你没出差回来吗?】
他也没回复。
任舒看着时间又安静等了十分钟,人冷不丁从主卧出来了。
任舒脸上挂上肉眼可见的愣怔,讶异情绪溢于言表,站起身下意识迎上去。
“你在家?”
厍凌穿了一件黑色长袖睡衣,天色些许阴沉,客厅灯光照在他脸上,脸色极差,几乎没有唇色。
看到她也有些意外。
“你来干什么?”
一张口说话沙哑到识别不清。
走路都很虚。
任舒愣了下:“今天不是周五吗?”
厍凌才捏了一下眉心,走过去打开冰箱,拿了瓶冰水灌了几口。
“我给你发信息了。”
任舒才打开手机短信。
堆积的信息太多,她以为是自己的快递消息,便没打开过。
也以为厍凌会发微信的。
微信上线不久,用的人并不是很多。
“没看到…你怎么了?”任舒偷偷把人从头扫到脚。
厍凌的声音沙哑,脸色苍白,眼角更是红了一片。
不像是喝酒。
他不太会允许自己喝酒喝醉,神志不清。
“感冒。”他重重坐在沙发上,浑身的难受感让整个人很重,脚步又很轻。
他抬头扫了她一眼,声音没什么力气。
“坐。”
厍凌打开平板看了眼工作消息,密密麻麻的文字跟数据看的人眼晕,翻过去又翻回来。
要做到这样才能发财吗。
任舒坐在旁边,他一直没吭声,室内寂静一片。
白灯落在iPad上,他手指在上面滑动点击着什么。
“那……”任舒犹豫着问,“今天不做了吗?”
“嗯。”厍凌头也没抬,说话的声音很轻,大概是生病带着一种病态的虚弱感。
“帮我拿一下书房的眼镜,谢谢。”
任舒进了书房,从书桌上拿那副无镜框眼镜时,看到了书架上一个个奖杯,除此之外便是些金融以及物理相关书籍。
唯独刺眼的第二名奖杯被他放在架子最中间。
大概是受他研究物理的姑父的影响,书房有许多物理类书籍。
递给他后,从指尖感觉到了他身上灼热的温度。
任舒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生病的厍凌有种莫名的低沉,平日里那种尖锐又冰冷的感觉被温度烫成了温顺的水,又让她想起了那张递给她的纸巾,轻飘飘的没有重量,却让当时的任舒转移了视线跟心情。
“发烧也能做吧。”她眼睛看向别处,轻声说。
“不能接吻。”
隔着一层透明玻璃,光折射在金属质地的镜架上,有种出尘的清透感,贵雅冷峻的气息跟平日里的厍凌不尽相同。
任舒不明所以,没能理解上下话的衔连。
“什么。”
厍凌不太舒服地滚动着喉结,抬起眼皮看她,神色恹恹:“不能接吻,没意思。所以不想做。”
病态让脸色苍白了些,一双眼便显得格外深邃,瞳孔漆黑如针,似乎不喜别人看到他这般样子,隐隐掩盖着发烫的呼吸跟虚浮脚步。
任舒跟他对视着,思绪恍恍。
接吻原来是必选项吗。
“下次就,轮到我了。”任舒用叙述的语气陈述事实。
厍凌听到她这话,身子往后倚靠了些,目光看向她,交叠起长腿,伸过手碾了下她的唇,手指有些大力。
“你在开心什么?”
唇上滚烫的热度刮磨过,任舒感觉自己下半张脸要变形,轻把他手移开:“我没开心,我是在陈述事实。”
他的手指在脸颊跟指尖都留下灼热烙印,任舒都想不到他发烧到了多少度。
厍凌松开人,看着任舒眼里透着的那股怯喜,即便很浅,还是容易捕捉。
他忽然短笑了声。
“跟过来,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