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泛红(第2/3页)
她没吭声,厍凌又细细评价说:“其实还不错。”
酒被热一下口感会一样吗?
任舒点了点头。
厍凌忽地放下手里的杯子,绕过来掐着她的下巴吻上去,几乎是下意识的,任舒张开唇任由他的袭击,舌尖被纠缠着,一股很清甜的苹果味卷着舌头味蕾,几乎要冲进喉咙。
一直到味道被吞咽得变淡,任舒仰着脖子后颈有些酸,又被厍凌半推在沙发上,单腿屈在沙发边缘锁困住,在开放又窄仄的空间跟他拥吻,漫长的吻没有要结束的迹象,感觉到吻往下落,任舒才倏然抓住他钳在腰部的手指。
“不行……真的不行。”任舒眼神带着些迷失后的恐慌。
厍凌亲了亲她的嘴唇,英挺鼻梁跟她侧脸贴着,呼吸交濡间轻笑了声。
他的笑意总是浅淡又轻松,偶尔带着些挑逗意味,是没有人会相信、也想象不到的撩人跟开放。
“想什么,不做。”
任舒下意识空咽了下喉咙,目光落在厍凌的眉眼处,这么近的距离,五官的每一寸皮肤都清晰可见,她鬼使神差伸出手摸了下他的眉骨,厍凌微微低下头放在她手指上,眼睛还是透过指缝看着她。
她缩了下手。
“尝到没,好喝吗?”
任舒声音放轻:“这哪能尝到。”
厍凌盯着她的唇,又要低下头跟她接吻。
任舒反抗了一下,成效微乎其微:“不做为什么要接吻。”
厍凌看了眼她,反问:“我吻技不好吗。”
“不是……”
“张嘴。”
任舒就没吭声,又被他抱着腰在沙发上接吻。
他客厅的沙发很宽,足够两个人躺在上面,私人订制造价上万的沙发很软,当床都合适。
为什么要接吻呢。
任舒还是无法理解厍凌对性的需求居然是在接吻之下的。
任舒脑子混沌着,闭上眼也伸出手去遮住厍凌的视线,此刻她放大胆子用舌尖去勾他的舌头,微微仰头把这个吻加得更深。
手下感觉到很轻微的眼睫扫过。
轻到无法感知。
直到现在,她已经跟那条蝴蝶鲤一样能够适应空泛的鱼缸,接吻对她来说如鱼得水般熟练。
任舒的呼吸有些凌乱,移开手时,一眼看到厍凌刚张开的漆黑眼眸,冷静的,清冽的,看透人又极具压迫力的。
“长进了。”厍凌尾调拖长,声音飘忽又黏连在一起似的,显得此刻格外温存。
“你教的。”任舒微微移开眼。
厍凌有些意外,食指指节揩过她脸颊。
“要夸你学习能力很强吗。”
任舒就歪着头,平板震动了一下,她用下巴指了指平板:“要比吗?我能超过你拿第一。”
厍凌没兴趣玩什么游戏,他做游戏也只是闲的无聊,此时看她斗志的样子,又说:
“行,什么时候截止?”
“明年立春吧。”
“为什么?”
“我昨天刚玩,现在跟你比岂不是很快就输,那你胜之不武。”
“那就明年。”
“你压着我很重。”
厍凌看了下自己撑在她身侧的手,不动,还是这样低眸凌人的视线看她:“哪压着了?”
“快点起来……”任舒又推攘挣扎一下。
厍凌坐起身,顺手揉了把她的长发,给人把乱毛捋顺了。
任舒拢了拢长发,看着厍凌远去的修长背影,身上松松垮垮的卫衣,显得整个人都慵懒许多。
“厍凌。”任舒忽然叫了他一声。
他回了下头,“嗯?”了一声,视线不明所以。
但也即将习惯任舒偶尔难懂又无意义的话语。
“中午想吃什么?”他问。
“你要做?”任舒有些意外。
“出去吃或者找阿姨。”
任舒:“……我来做吧,可以让阿姨买菜。”
“你确定?”
任舒不明所以点了点头:“嗯,我不太想出门。”
她感觉身上潮潮的不舒服,也觉得在外容易碰到他朋友,毕竟朋友之间行动轨迹高度重合。
北京似乎浸满了他的生活人际跟气息。
厍凌合上冰箱,又扫了她一眼继续问:“你刚想说什么。”
下次不做的时候能不能别吻了。
任舒又看着厍凌,走马观花想到了许多画面,一帧一帧在脑海闪动。
她动了下唇,收回话,摇了摇头:“我说,吃鸡蛋面怎么样?好做。”
“都行,我不挑。”
“你还不挑……”任舒觉得他挑剔得很,生活上也极难伺候。
“不做饭的人挑什么?”
蔬菜都是外卖点的,只买了一些,他不会做饭,大概也不会在北京呆很久。
任舒做了几个家常菜,坐在餐桌前,姿态摆得很正。
“好了,我放了一些青椒,你应该会喜欢。”
“你做饭为什么要顾忌我喜不喜欢?”
任舒看着他不明白地说:“不是我们一起吃吗。”
厍凌拉开餐桌前的椅子,坐下捞起筷子说:“如果我是做饭的人,我就只做我喜欢的,爱吃不吃。”
“哪能这样。”任舒不赞同,“你跟别人吃饭都这样?”
“不然呢?一个个记住他们都喜欢吃什么?”
“那你跟你爸妈一起吃饭呢?”
“我十八岁开始就不跟爸妈一起吃饭,十八岁之前有阿姨。”
任舒想到了他过年会在温哥华,她本以为他爸妈在温哥华定居,但似乎不是。
“你为什么要住在温哥华?”不应该在纽约吗?她查过易思信的总部在纽约。
厍凌被她这么一问,回想他十八岁那会在温哥华买房的原因。
“我有条狗是在温哥华买的,过年带它回家看看。”
“狗狗好幸福。”任舒一瞬间内心流露出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她说不清是不是开心。
毕竟它的主人如此宠爱它。
厍凌笑了声:“你信?”
任舒就抬头看他一眼,之后闷着头吃饭不搭理他了。
厍凌见人生气了。
又心情不错地徐徐说:“风景不错,适合生活,随便买的,没有什么原因。”
总要在一个地方呆,但似乎留在任何地方都没有理由,于是他需要找个借口。
任舒说:“真好。”
临出门时有人摁了门铃,任舒看了监控,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打着雨伞放了一个盒子在门口。
厍凌给提进来,盒子里面放了一双平底鞋。
任舒记得这个牌子普通鞋子都要上千。
她也没问是不是给她的,只是蹲着对比了一下,侧头问:“你怎么知道我鞋码?”
她说完之后就后悔了,脑海里莫名想到男人略粗粝的手掌从脚背蔓延到脚踝的酥麻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