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泛红(第2/2页)
任舒看着厍凌自顾自在她客厅转了一圈,随后进了她卧室,跟巡视似的,看完才想起来把西装马甲脱掉。
任舒刚要站起来说挂在架子上就好,就见人一边解着扣子一边问:“吃饭了吗?”
他下意识打开了冰箱,看到里面堆满食物,最上层放的肉松面包已经硬,厍凌顺手帮她扔掉。
“你干什么?”
“变质了。”厍凌扫了她一眼,“难怪你胃不好。”
任舒就是看到浪费会难受,卖不掉又吃不完,当然只能放进冰箱里。
厍凌便把她冰箱里好多东西都给扔掉,任舒看着难受,蹲在垃圾桶旁缅怀了好一会。
电视机里正播放着恐怖片,是个台湾恐怖都市故事集,每一集都没有结尾,十分钟看完,台湾腔在里面很明显。
手机响了一下,任舒没太关注电视机里的声音,打开看到是文霜发来的消息。
【蛋糕很喜欢,任小姐做的很好吃,不过被小狗吃完了[苦笑],都没尝到是什么味道,如果能开到纽约就更好了。】
任舒同一时间看到红点的朋友圈,是文霜发的跟厍凌在国外餐厅吃饭的照片。
西装革履与小香风短裙的两人坐在餐桌两边,她举着香槟跟厍凌面前的酒杯碰杯。她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
厍凌忽然转头问:“怎么没听你讲过粤语。”
任舒才忽然晃神,合上手机,一瞬间觉得喘不过气:“我不太会。”
她妈妈是北京人,父亲土生土长申城人,以前开厂子时也要跟合作方交谈,大部分都是申城周边或香港人,父亲粤语倒说得很好,但苗佩玉不会也听不太懂,他在家便从来不说,导致任舒也不太会。
厍凌:“一句都不会?”
任舒:“我普通话也没口音,为什么要说。”
厍凌大概是心血来潮的好奇,“说句我听听。”
任舒就看向他,“bb。”
说完心脏空了一下。
厍凌跟人对视,一动不动静了两秒,身子陡然压过来,虎口扣住她的下巴,“说什么。”
任舒就缩着脖子跟肩膀往沙发尾巴处缩。
“我没说话。”
厍凌低眸,目光落在人的脸颊上,低眸含住她的唇,鼻骨在人的脸颊上蹭。
他总是喜欢这个小动作,弄的任舒很痒,又总被唇给引走。
牙齿还没好,不能深吻了。
厍凌的薄唇亲在唇边的皮肤上,薄唇包裹着她的唇亲,又顺着往下,落在锁骨。
任舒穿得睡裙,感觉厍凌的手指挑开那层单薄布料,裙子团着围上,任舒盯着穿着整齐的厍凌很想哭。
原来没有接吻的doi会是这样的,简单直接,并不是像那次酒店而已。
“厍凌唔…”
厍凌托着她,衣服没褪完,冰凉的扣子贴着,往身上沉:“想不想我。”
任舒睁着眼看着他,呼吸颤着不成样子说:“好想。”
厍凌没再吭声,亲了亲她的唇把自己送进去,托着下半身几乎到了沙发尾,又架在肩上。
迷恋似的发疯,砸落的汗水,任舒脸颊泛红一直在哭厍凌也充耳不闻,只是抚她的背说她怎么哭成这样。
抱着她给灌了两口水,又站在衣柜前的镜子面前,迫使她往下看。
任舒闭上眼歪去头,眼泪也蹭在他身上,无助又难过说:“不要,我不看厍凌。”
厍凌看出任舒不喜欢,亲了亲她的手腕。
“嗯,不要就不这样。”
他们好久没见面,到最后任舒感觉自己是晕过去的。
厍凌抱着人去洗澡,洗完吹干头发干干净净放在床上,抱着她睡觉。
手机亮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工作消息,厍凌打开来看。
一个陌生人发了一张照片,对方用的虚拟号。
照片里在电影院的走廊,乔和风给任舒递了一张纸巾,她眼圈还很红,乔和风看着她笑着。
第二张照片是在影院并排坐的两人,图片昏暗模糊,但也能从背影看出是任舒。
对方发来的照片带有相册自带的拍摄时间跟位置。
五月二十下午一点半场。
任舒半夜醒来口渴,起身时没看到卧室的厍凌,打开灯房间空无一人,她脑子忽然清醒了。
穿着拖鞋下床,去了客厅倒水喝,转身看到厍凌从门外走出来的,楼道间有个窗户可以通风。
“你干什么去了?”任舒润了润嗓子,声音也还有些沙沙的。
客厅没开灯,窗外月光透进来,人影模糊晃动。
厍凌声音浅淡:“没干什么。”
她喝完又走过去问:“喝水吗?”
厍凌摇了摇头。
“自己喝。”
任舒凑近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烟味,出去抽烟了。
“怎么了?睡不着吗?”任舒问。
厍凌接过她的空水杯,放在茶几上,顺势落座在沙发。
又抬眼瞧着她,随后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再有一个小时天就要亮了。
他勾起外套起身,看着任舒那张脸,忽然有些燥意,便兴致缺缺说:“走了。”
任舒有些意外:“现在?又要出差吗?”
厍凌说不是,视线也没落她身上,情绪很淡,甚至有些少见的疏冷。
“明天。”
任舒就走过去抓住他的衣袖,又往下摸了摸他冰凉的手。
“那再陪我睡一小会吗。”
厍凌不吭声。
任舒就伸出胳膊抱住他的腰,额头贴在他胸膛。
“别不开心。”
厍凌笑了下,震动了胸腔,任舒脸颊贴着感觉到了他有放松一些。
“你故意的吧。”
任舒抱着不撒手。
“故意什么。”
厍凌看着任舒,想问就问了:“任舒,你上个月去看电影了吗?”
任舒微仰头,松开手想了想,她上个月就去看过一次电影。
“嗯。”
“跟谁。”
任舒一双眼跟人安静对视,谁都没有先移开,有些心照不宣地说:“跟朋友。”
厍凌点了点头说:“好。”
任舒便看着他的背影问:“我不能跟异性朋友看电影吗?”
厍凌停下脚步,回了下头,又点头说:“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