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太久(第2/3页)
任舒盯着此时的天色,跟对方说:“白色为主绿色屋檐的小店,甜品店的草莓,42。”
任舒说完,挂断了电话。
她就等了三分钟就回去了。
刚到酒店又收到厍凌打来的电话,电话那边的呼吸很重,声音带着冷空气侵袭着鼻腔而显出的那股刺冷感。
“人呢?”
任舒佯装莫名说:“我在啊,你没找到吗。”
厍凌沉口气说:“酒店地址发我,我没订酒店。”
“不关我的事。”任舒说。
“我冻死了找你。”
任舒低声说:“我困了,要挂了。”
话音刚落,任舒感觉到眼前忽然一黑,随后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全身在一瞬间都静止住了,眼睛转着看了一圈,坐起身,把手机扔在床上借着窗外的光摁压了几下开关,毫无反应。
停电了。
想用手机打开手电筒,才看到电话没挂。
“怎么了?”厍凌听到对面有东西被不小心打掉又捡起来的声音,他坐在那家小店门口点了一杯热咖啡贴着冰凉的指骨。
今年小樽的雪下得格外大,密密麻麻的大片雪花挤压在道路上,不一会就把刚踩过的脚印抚平。
“停电了。”
出来后听到酒店经理说大雪极端天气导致的停电,已经打给电力公司安排明天一早过来检修,预计明天中午便能来电。
天气在停电后一寸寸变冷,任舒去附近便利店店买了个暖水袋,还买了鲷鱼烧跟铜锣烧吃,回去老远看到酒店门口一道身影停在那,下着雪倒是一动没动,像是一棵树静静伫立着。
她走路不太喜欢看人,大多数人的面孔在视线中只是一个障碍物的存在,此时却定睛一看,看到了那个大概在甜品店门口的男人。
任舒抱着暖水袋,擦肩而过时被厍凌扣住手腕,扫了她一眼,拉着人强行停在前台订了一间房间。
“你干什么…”任舒皱了下鼻子用力去掰他的手,又在此时感觉到刺骨似的凉意,被冰的移开。
只有这家酒店停了电,有几位外国旅客在前台办理取消入住,走廊处被应急放了小手灯,但仍旧显得压着一层沉色,整个显得冰冷空气有些躁动。
前台很抱歉地说酒店停了电,酒店会发放保暖设备给各个房间。
厍凌松开她的手,看到自己虎口处都被掰得泛红,又拿着房卡跟在她身后。
任舒住在一楼,不用上电梯。
“吧嗒”一声,任舒开门时回头看到厍凌跟着她,他的房间就在隔壁。
“你跟着我干什么?”任舒回头看他,手还控制着酒店房门的门把,皱着眉很凶。
厍凌站在旁边,不动声色说:“多多送你的东西让我带给你。”
注意到她半信半疑的眼神,厍凌轻笑,扫了一眼行李箱说:“真的,她在美国跟我爸妈一起过年。”
黎淮之辞职后护照返还,今年过年要跟他们一起过。
你怎么没去温哥华?任舒又在一瞬间把这句话从嗓子眼咽下去。
开了门,室内很黑很静,任舒打开手电放在桌面,灯光瞬间映在天花板形成一个圆光扩散开来,她订的房间不大,跟客厅一体,一览无余,光圈外的视线昏沉的像是蒙了一层纱。
厍凌才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玩具,是多多买盲盒抽到的一个限量款玩偶,女孩张牙舞爪的样子像小恶魔。
任舒接过打开,拍了张照片发给多多,又把小玩偶放进盒子里,等回去可以摆放在书房。
给人认真回复:【收到啦,谢谢多多,好可爱。】
“你可以出去了。”任舒腾出空理会他。
酒店安排了集中供暖,任舒不想去,她比较怕冷,更不喜欢人多,酒店棉被很厚重又有暖水袋,不会太冷的,熬一夜就过去了。
“一起睡觉吗?”厍凌纹丝不动站着,再次提出友好建议。
“会暖和一点。”
任舒盯着他的脸,拉扯他的衣服毫不留情说:“你快点给我出去。”
准备先把人丢出去,再拉他的行李箱。
她就算说不要这个礼物,他也会帮多多给到她手里的。
厍凌没怎么用力,顺着她的力气往门外走,又在一瞬间控制住她拧门的手背,把门砰的重新合上,脚步往前手指捻着她肩膀。
任舒瞬息往后退了一步,脊骨磨了一下墙壁,厍凌跟她几乎紧贴,漆黑眼眸落在她眉眼处,看的并不清晰,旁边的圆灯的圈外,像是躲在昏暗的一角,任舒耳畔的呼吸声清晰,稍微抬头便能看到他的脸,她手指掐了下手心,空气有一秒的寂静,随后被厍凌低着头吻下。
他的舌头很热,浑身都冷的,指骨像冰一样在她的下巴甚至脖颈揩过,只有唇齿灼人。
陌生的气息猛地袭来,甚至蛮横地侵略全身,任舒在一瞬间呼吸发颤,窗外的雪散发着莹白的光亮,房间内昏暗又寂静,任舒的手掌抵着他的肩膀,眼底忽明忽暗,又在被撬开齿关的的瞬间缓缓卸下力气。
厍凌勾着她的下巴低眸跟她接吻,含着她的唇感觉到唇齿间的软意,冰凉的手指内血管似乎在沸腾,分不清是冷还是热。
衣服落了一地,任舒不知道怎么到了床上,两人全身都是赤/裸的,他身上很凉,这种凉意却加重了异陌生感,让任舒觉得头皮都要炸开。
“睁开眼。”厍凌环着她的腰,某处绕在门外,声音极沉说她。
任舒别过头,声音很低:“你不做就走开。”
话音未落就断了音,憋了一口气,随后呼吸没有规律地喘,眼角又被刺出了眼泪。
“混蛋你…”他是没做过吗?
被温和地困住手腕,任舒感觉到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胸前,额头甚至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有客房来敲门,大概是询问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任舒视线落在门的位置,绷紧唇不吭声,又被厍凌贴着耳朵说她的喘息声被拍打响声压着什么都听不见,忍什么忍。
任舒烦他,抬眸跟他接吻。
大概那两年接吻的次数太多,厍凌的吻技很好,又不吝地往他身上贴,彻底吞没。
窗外还下着大雪,静谧的雪花有覆盖整座城市的架势,看一眼便能感到刺骨寒意。
酒店卧室内的大床上负距离的两人,身上却格外滚烫,一整夜任舒都没有睡着过,被他抱着各种各样来了一遍,甚至于以往任舒不能接受的都毫无顾忌地在此刻出现,呼吸声交叠,灯圈外的墙壁上人影憧憧。
中间坐在沙发上做时任舒的腿不小心踢到手机,手机翻滚着落在地面,整个房间一片漆黑,于是声音跟力道变得愈发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