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什么档次,和我一桌(第2/3页)

玉阳派的桌子不好坐,有上三境前辈,贸然坐下,江东孙氏恐有给人当狗的风险。

玉阳派为什么会有上三境,东海那边的水竟然比南晋的河道还深,当真不可思议。

孙皓这么想着,看向一僧一道,槽上加槽,又是上三境!

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孙皓立在原地,不敢上前,和孙虔、孙善薇对视,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措,三分迷茫、三分惊讶、四分恐惧,以及九十分的后悔。

这个席,江东孙氏就不该来吃,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三人乖巧对一僧一道行礼,这两张桌子都不好坐,去了只配站着,三双眼睛同时看向最后一张桌子。

这张桌子距离新人交拜的青庐最近,视野最好,近到手长一点都能撩开新娘子的红盖头了。

就你了!

孙某收拾不了他俩,还收拾不了你?

孙皓目光如炬看去,好大一张圆桌杯盘狼藉,一红一青立着俩娇俏侍女,颔首低眉似是在讨好座中的黑衣男子。

那男子背对孙皓,看不清面容,只看高大背影,颇有几分威严霸气。

男子左右两侧,一黑一白端坐两位女子,背影优雅闲适,静如处女,想来也是姿容不凡之辈。

一拖四,好大的脸!

让孙某看看你长什么模样!

孙皓雄赳赳气昂昂上前,鼻孔微张,横眉一瞪,摆开江东孙氏的宗师威严。

“向,向王爷您也来啦!”

“嗯,兄长大婚,特来观礼。”

“您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好在孙某收到消息,专程前来迎驾,不然怠慢了王爷……”

“一边去。”

“好嘞。”

孙皓汗如雨下,躬着身子退下,和孙虔、孙善薇老老实实找了张空桌坐下。

三脸懵逼,怀疑自己迷路了,这里压根就不是江东。

不然没法解释,为何会有这么多妖魔鬼怪扎堆!

兄妹三人对视,或惶恐,或零丁,或惶恐零丁,小小一间后院竟凑齐了三位上三境和一个西楚霸王,这个席是他们江东孙氏能吃的吗?

小瘪三竟是我自己!

孙皓如坐针毡,额头汗水止不住落下,他并非无谋无智之辈,见场中坐席可知,三张桌子、三方势力,既无拼桌也无寒暄,说明彼此关系一般,绝非一路人。

胆子再大一点,待会儿会打起来。

想到这,孙皓一个哆嗦,眸中精光奔涌,朝孙虔、孙善薇点了点头。

待会儿打起来,咱们仨就钻桌子底下,谁都不许冒头。

兄长,这合适吗,江东可是咱们孙氏的地盘。x2

活命嘛,有什么不合适的,能屈能伸方为世家生存之道。

婚礼中多了个小插曲,三方都未放在心上,玉阳派、言空寺、永乐宗完全没在意,向远则无语摇头,不明白孙氏为什么要来凑热闹。

什么档次,来这吃席,你们身体受得了吗?

杀敌八百,自损十万,对你们江东孙氏有什么好……

等会儿!

对上了,对上了嘿!

向远得梗,眉开眼笑,想要分享又不知从何下口,只得对着左右两侧的萧禅呲牙。

萧令月:正经一点,你刚刚的王爷威严就很有气势。

禅儿:相公的牙真好看。

且说吉时将至,月还江着玄纁之色立于中庭,有黑有红,寓意黄昏,指代为‘婚’,他腰间玉带悬着错金螭纹佩,发束一丝不苟,面容也是一丝……

嘴角微微勾起,带着几分欣喜之色。

可能是演的,毕竟新娘曲柔是他师尊,而他又是个尊师重道的好徒弟。

也可能是真高兴,毕竟新娘曲柔是他师尊,而他又是个尊师重道的好徒弟。

忽听府外曲乐声变,管事疾步来报,新妇花轿已至,月还江大喜,按照管事的吩咐,开始走流程。

经常结婚的都知道,头婚这也不懂,那也不懂,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四下打转,多结两回,有经验就不乱了。

后院中,萧令月和禅儿微眯双目,元神感应散开,见曲家的送亲队伍逶迤半里,嘴上不说,心头都有几分羡慕。

但见八抬鸾轿垂着珍珠帘,轿顶一只鎏金凤凰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二十名侍女着胭脂红襦裙,手捧香炉开道,沉香青烟袅袅盘绕。

月还江以一杆又细又长的金秤轻挑轿帘,见新妇着红袍嫁衣,红纱垂落遮挡面容,广袖下只露一截皓腕,端坐如莲,姿态万千,眸中一晃,想到了小时候被曲柔罚站打手心的画面。

那根戒尺,和他手上的金秤一般长短。

一时间,罪恶感满满,同时还有些小激动。

贤弟啊,你可把新郎官害苦了!

“娘子,该下轿了。”

月还江话音落下,一袭红袍嫁衣的曲柔身子微颤,缓缓抬手,搭在了金秤上。

嫁衣逶迤,环佩叮咚,新妇移步入月府,至后院青庐,立于锦帐之下,竹架之中。

有司仪礼官高诵,一拜天地清气,两位新人同握红绸跪拜,月还江玄衣下摆铺展如墨云,曲柔裙上金线绣的百鸟竟似要振翅而飞。

向远:(`)

什么嘛,一股子狗粮味儿,这席吃起来也不是很香啊!

搞快点,快进到洞房花烛!

向远以元神感知看去,确认曲柔货真价实,没有找别的狐狸精冒充,见她真和月还江夫妻对拜,还有交臂饮酒,一时间还有些不可思议。

大嫂,你来真的呀!

拜了天地,喝了交杯酒,可就不能反悔了。

看到优秀案例在前,呸,新人喜结连理,向远一点也不羡慕。

萧令月和禅儿都快羡慕死了。

大妇轻哼一声,朝痴痴看着新娘子的禅儿瞪了一眼,元神传音,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禅儿立马便如被抽掉了骨头一般,软趴趴靠在向远怀中,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媚意横生,嗓音甜腻道:“相公,新娘子的嫁衣真好看,禅儿也想穿。”

“这还不简单,回去就给你置办两套,不,你要多少套就做多少套。”向远眉头一挑,嫁衣什么的,也算一种制服诱惑。

希望他能挺得住,面对制服诱惑的时候,可以制服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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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死人真讨厌,不该聪明的时候比谁坏心眼都多,该聪明的时候比谁都能装傻。x2

禅儿挺直身板,扭头看向一旁,说着以后再也不和相公天下第一好了。

萧令月亦跟着望向一旁,目送新郎新娘离去,眼角犹有羡慕,但不说。

“等会儿,不是还有一个敬酒的环节吗,他俩怎么退场了?”

向远疑惑不解,不是很懂流程,好奇看向萧令月,得了一个怨气满满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