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十期视频(第2/3页)

“你你你,你胡说八道!”

柴米油盐酱醋茶,柴在第一位,可见其重要性,也可见暖房此举,对于民间而言,是多么大的惊雷。

东宫,万斐一听就知道不妙,一定得快,若是让有歪心思的人引导了民间,那就不好了。

即便相信弘德帝做事会有一个度,但在情况未明前,为了稳妥,也必须得下场干预。

宫人绞尽脑汁:“后世能轻松在冬天培育果蔬。”

安南与高丽王子:“哇~”

南吴使臣:宫人是不是太紧张了?

而且……再看大梁君臣的氛围,这是真没太避着他们吧?这分明就是有鬼啊,所以天幕到底说的什么?

【在御史看来,这可不行,陛下都奉行节俭,楚王怎么能如此奢靡?于是御史赶紧上奏,弹劾楚王,楚王表示这都是用的他自己的钱,又没用国库的钱。

御史表示楚王殿下用的一分一毫都是民脂民膏,陛下尚且衣不重彩,克勤节俭,我等做臣子的,又怎能铺张浪费呢?

总之一句话,楚王没跟上陛下勤俭的节奏,这不行。】

楚王:呵。

【然后鹤仙怎么做的呢,鹤仙口头上还是斥责了楚王行事太过铺张,但既然种子已经种下了,也不好半途而废,浪费良种,以后万万不可如此了。

口头上骂了几句,就没了。

朝臣都是人精,一次还好,再多来两次,谁还看不出楚王在为谁办事?】

宫人:楚王殿下敢于担责,舌战群儒。

南吴使臣:……

脑子里一团线绕了绕,扯了扯,终于,捋直了,冷不丁道:“楚王替弘德帝背锅?”

宫人:……

都是人精,简直为难他一个普通人!懂不懂为尊者讳啊!

【在这种情况下,大梁名人榜的第二位也随之而出,那就是我们大名鼎鼎的,让鹤仙上演火葬场文学的曹严曹叔翼。

没错,就是被林朗一直压在右相位置上,又被空降的陈召棠压着,最后给广宁侯占着左相坑当了一年多左相最终退休,看起来很倒霉,实则真正拿捏鹤仙还让鹤仙说不出话的曹叔翼。】

嗯?

说这个,众人就来劲了,就连楚王都坐直了以表重视,这是个人才啊,往期竟然小瞧了人家,还以为人家是大冤种,看样子内情不少啊!

而且,火葬场文学又是什么文学?

他们可不会以为是拉人去烧,毕竟一个右相一个皇帝,不至于癫到如此地步。

宫人:“出现了个新人才,当右相的。”

使臣就不多问了。

山西平阳府,夏县,柳树村:

刚过而立之年的曹严抱着怀里三岁的孩子惊讶抬头,他中榜眼了?以后还是右相?圣君的右相?这很委屈吗?

只有姜衡,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怎么还来火葬场文学了?他在后世到底还有没有清白啊?

【曹严曹叔翼,弘德元年那一届科举的榜眼,在状元与探花的对比中,他显得有些平平无奇,文章风格四平八稳,面貌也是四平八稳,但——这都是假象。】

【身为弘德元年的榜眼,天子门生,曹严又出身农家,早就听闻并感受过宁王的贤德,天然偏向于鹤仙,没有一点点稳重,直接就站台了鹤仙。】

“好一个急性子。”

按理说,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夸这位榜眼好眼光,但这不是天幕还没有说,这位榜眼怎么拿捏鹤仙吗?

【对于鹤仙而言,那就是曹叔翼眼光卓绝,值得好生培养。

最开始,鹤仙对其可谓是喜爱,简直是把曹严当做了一个塑造他重视贤才的典范,而曹叔翼,也并没有让鹤仙失望。这时候的他们,只能用蜜里调油来形容。】

姜衡:……

文人:嗯……

万斐:嗯?

宫人:“弘德帝与榜眼君臣情深。”

【弘德四年,鹤仙任命曹严为巡盐御史,巡视江南盐税,弘德九年,曹严清缴江南盐税,每年补缴竟高达七百万两,而之前,江南盐税,每年上缴,也就三百万两左右。当然,江南也免不了掉落了一些人头。】

“去年江南盐税收了多少来着?”元泰帝聊天似的突然问道。

傅尚书艰难站出,“禀陛下,五百二十万。”

元泰帝冷静地点点头,“看来他们相比太子,还是更怕朕一些。”

使臣团闭口不言,就是两个王子也没多问,只是眼珠子有些活跃罢了。

【曹严带着满满的银子和一身锋芒回京,任左佥都御史,接过早年宁王的重任——监察百官。

曹严完成得很好,比鹤仙想象中还好,于是鹤仙更加重视曹严。

但是鹤仙忘了,宁王是连皇帝也敢挑刺的,曹严一心崇尚宁王的为公为民,曹严怎么会忘记这一点呢?】

阿婆主不用再多说,姜衡也已经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曹严是个真正的贤才,谏臣。

但是,这样的臣子,真较起真来,皇帝也是不能怎么样的,因为人家占理。

而且,姜衡还想到了一点,弘德帝“纵容楚王”就罢了,等人家发现是楚王背锅,该不会粉转黑吧?所以就有了火葬场?

【于是,当御史弹劾楚王之事不了了之的时候,曹严私下找到了鹤仙。

曹严就劝鹤仙,说:陛下,臣知道您友善兄弟,但是楚王殿下近些年的花销越来越大,臣算了算,其俸禄根本支撑不了他这样,您不能再这样纵着楚王了,您纵容他,才是害他呀!】

“多好的孩子啊。”

元泰帝不轻不重的感慨,是在点谁呢?

姜衡别过头,他不知道。

【鹤仙也没料到一向见人就冲的曹严会私下找他来劝他,因为鹤仙在日记中是这样写的:】

[今天真是太尴尬了,楚王俸禄够不够我能不知道吗?我可是从内帑里补了不少钱,但是叔翼都私下劝我了,为了我给足了楚王面子,我怎么好意思告诉他,我不是纵容六哥,而是和他狼狈为奸?]

元泰君臣再一次感到心梗。

“你知道狼狈为奸是用来骂人的吗?”还用在自己身上,很骄傲?

姜衡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元泰帝。

“逆子啊……”

使臣团:真的好奇怪……

[我只能故作无奈的告诉他,六哥是我这一辈中,元后仅存的儿子了,且当年我被立为太子,六哥有功,于公于私,我都得护着六哥。

然后给他保证,六哥没有动用民脂民膏,六哥缺钱了,是我用内帑补给他的,最后再有意无意展示了一下我有些褪色的外袍。

果然,叔翼信了,还反过来自责自己不能为君分忧,哎,这么好的臣子都骗,我良心不安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