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嫂嫂开门03 药浴(第2/2页)

“夫君……”

萧霈恍若未闻。

“夫君?”

时夕继续叫。

萧霈这才掀开眼皮,琥珀色的眼眸如豺狼,凶狠地盯着她,仿佛如果她放不出一个屁来,他就要掐死她。

时夕在池边蹲下来,小心翼翼地说,“夫君,我是不是被人盯上了?那些刺客还会来找我吗?”

“你怎么确定,他们就是冲你来的?”

萧霈扯过她的手,噗通一声,她应声落到水里。

她会熟水性,很快就在水中稳住身形。

不过两人此时靠得极近,她一只手被他大掌扣着,一只手还摁在他胸膛前。

水是温热的,药香刺鼻。

他的声音却冷飕飕的,又是一句质问,“你的侍女,为什么会带着毒药?想给谁下?”

“她可能是想给我下,夫君,你是不知道,自从我回到晏家,就有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我总觉得有人要害我,我真的害怕……”

时夕轻咳一声,脸颊微微泛着薄红,睫毛上竟然还挂着水珠,这我见犹怜的模样……

萧霈从未见识过。

“哗啦……”

他松开她的手,用力将她一推。

把她推得远远的。

“你倒是说说是谁要害你。”

萧家的处境很不妙,皇帝的猜忌越来越重,九王爷也咄咄逼人。

这时候晏时夕嫁入侯府,明摆着就是一枚棋子。

萧老夫人终归是老了,看不懂这一点,总以为天子仁厚。

时夕摇头,自觉地贴着池边,一边拨弄着水,一边说,“总不能是皇帝吧。”

萧霈蓦地凝向她,她身子一颤,紧张地捂嘴,闷声说,“我说错话了,抱歉。”

萧霈冷哼,没必要跟她说这些。

萧霁是这时候进来的,隐约听到浴池的动静,转身又要走出去。

从前萧霁也会和萧霈互换身份,但都是为了办正事。

如今他还没有习惯阿七的身份,直接就闯进来了。

萧霈却把他喊住,“阿七,你进来。”

萧霁脚步一转,绕过屏风来到池边。

但却没看时夕的一眼。

萧霈忽然问时夕,“你是大夫?”

时夕摇头,在他微微眯起的眼眸里,她又点头解释,“是学徒,也会把脉的。”

萧霈微微倾身过来,升腾的白雾有些模糊他冷厉的五官。

他压低声音说道,“阿七在战场上受了伤,阳事不举,帮我个忙好不好?”

萧霁岂会听不见。

他身躯微微一震,僵在原地。

红色大氅就掉落在他脚边,她身上只剩下一套白色里衣。

像一只被打湿的白兔子,肩膀以下都浸泡在池子里。

听到萧霈的话,她像是愣住了,眼眸一瞬不瞬盯着他。

萧霈手掌落在她头顶。

那发丝的触感意外地柔顺。

“可以吗?”

他又轻飘飘问着。

但他眼神可没有这么和善。

好像她嘴里说出一个不字,他的手掌就会在下一瞬落在她脖子上。

时夕小鸡啄米似地点头,“我可以试试,我见过不少这样的病例。”

萧霈沉默一晌,俊脸忽然有些怪异,“你、见过?”

时夕再次点头,“嗯嗯。”

她没关注他是什么反应,抬头看向池边。

阿七只是沉默站着,像是已经习惯侯爷的变态。

时夕有些同情阿七,跟着这样的主子,心理阴影得多大。

她觉得,这两人十有八、九是兄弟,可能还长得很像,否则为什么一个要戴面具呢?

但主线剧情里,并没有提到镇北侯兄弟的事。

她现在只能靠自己摸索。

她看着面具上两个黑洞问,“可以吗?”

在她的注视下,萧霁沉重地点头,并且在池边半跪下来。

弯腰将左手递到她面前。

时夕一手托着他的手腕,一手把脉。

幸好原主为了讨生活,也有老老实实在学习的。

他的手掌微微蜷缩,周身还残留着征战沙场的肃杀和一股血腥气。

换做其他人,这会儿怕是吓得抖成筛子了。

可她此时却十分专注,好似根本不惧于触碰他。

时夕真的很在意他不举这一点,这关键到她能不能迅速完成任务,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

嗯……这肾阳不是挺足的吗?怎么就不行呢?

还是说,她学艺不精?

但也就一瞬的时间,她又感觉他脉象很弱,肾气衰微。

她微微拧着眉,十分不解,“我看看舌头。”

“……”

萧霁顶着一张面具,沉默。

她视线下移,其实她应该看看这里。

萧霁察觉她目光,最终只是摇头。

他极少和女子这般接近,目光一时不知道放哪儿。

遥遥和萧霈对上一眼。

萧霈自顾自靠在池边,双手往旁边搭着,幽幽说道,“夫人,光是把脉可不够。”

萧霁知道他在想什么。

无非是怀疑他是不是真的不举。

但这种话,会吓坏姑娘家。

萧霁并不擅长和女子交流,但他希望,她别被吓哭。

他正想开口,却见她有些忐忑地抬眸看来,问,“要不,你也下来池子里泡一会儿?”

这水温挺高的,说不定一充血,他就举起来了呢?

萧霁微微抿着干涸的唇,面具也微微松动。

她是学医的,倒没那么注意男女大防。

萧霁摇头,“不妥。”

萧霈冷下脸,“哪里不妥?她说她是大夫。”

萧霁还想说什么,感觉手腕被人拽住,低眸便看到女人给他打了个眼色。

她似乎在担心他会触怒萧霈。

半晌,他将外袍脱去,探入池中。

灯影微晃,浴池波光粼粼。

没人看到的角度,时夕目光不经意般掠过两个男人,微微勾唇。

她夫君虽然变态,但也给她提供不少便利之处。

她可以光明正大撩阿七。

“阿七,你之前是不是受过伤?”

时夕顶着严肃的学者态度开口问。

萧霁微微挪动身躯,挺直的背脊紧紧贴着池边,颔首应,“嗯。”

“我看看伤口可以吗?”

“不妥。”

又是那两个字。

时夕闻言,侧头看向旁观的镇北侯,目光带着征询。

萧霈则面无表情地看着萧霁,像是要透过面具,将他脑袋给活剖开看清楚一样。

兄弟两人无声的对峙中,时夕掐一下大腿,泪眼朦胧看向戴面具的男人,眼底隐隐藏着不安。

萧霁很清楚,今天不让萧霈确认,这种事便还会发生。

他将上身仅剩的衣物脱下,袒露出腹部那道还是粉色的新疤痕。

像是被利器捅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