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许白砚被她突然抱了个满怀, 心都软了,轻顺了下她的背:“那还想干嘛。”

话音刚落,脖颈处就被吻了一下。

酥酥麻麻, 像一根羽毛划过心脏,只需轻轻一点, 就能撩拨血脉喷张。

许白砚揽着她腰的那只手顿时收紧, 低头去寻她的唇瓣。

于是他们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 缠绵黏腻地吻到了一起。

可今晚又隐隐约约有一丝不同。

夏榆很主动,异常主动。

她坐在他腿上, 抱着他亲。

几次积累下来的经验已经让她知道如何去跟一个男人更好的接吻。

所以她的主动就像一把火一样把许白砚烧得干干净净。

衣料摩挲轻响,每一下都能引诱出男人更深一层的念想。

“晚上还准不准备回去了, 恩?”他凌乱着呼吸, 在她耳边问道。

夏榆咬了咬嘴唇, 心里很空:“你,希望我回去吗。”

许白砚:“我今天喝了酒。”

夏榆:“恩?”

“我的意思是,再一起睡,我可没有上一次的自制力。”

夏榆拉开了一点距离, 突然定定地看着他。

她现在的脑子和心一样混乱,可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此时此刻不想离开, 也清楚地知道,她是有多么多么想得到他。

“你可以没有自制力, 我没说我会介意。”

许白砚太阳穴重重一跳, 心里紧绷的一根弦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断了。

年轻情侣在一起本就火热,他怕吓着她, 总在克制,可这一刻,她把他关押着的那头野兽释放了出来。

许白砚几乎是一瞬就将她放倒在床上, 膝盖跪在她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夏榆的脸颊因说了那话缓缓浮出绯红,可她的眼神却没有丝毫躲闪地直视着他:“我说,我们可以……做。”

许白砚直勾勾地望了她几秒,哑声道:“家里没有那个,你转过去。”

夏榆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还是想要像上次一样,用简单的方法疏解欲望。

她抿了抿唇,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服:“我带了。”

“……什么?”

“我的包里,带了T。”

她要离开了。

也许她以后再也不会这么疯狂,因为大概率也没有人会让她这么疯狂。

她自私且大胆地决定不留下任何遗憾。

很快,安静的房间里,她几乎撕咬着和他亲吻在一起,舌根被吮得发麻发疼也不想分开。

她此刻极度渴望跟他没有任何间隙地在一起,好像只有那样,才能让她的心不要再那么空洞,茫然……

“什么时候买的?”他低声问道。

“今晚。”

她虽一点也不排斥跟他这样,但也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

撕开的声响清脆而生疏,许白砚的呼吸又沉又乱。

夜幕深沉,房间灯光还未调至最柔和的亮度,他清晰地看到了她的模样。

夏榆羞赧于如此坦诚,伸手拽了他,不让他再看。

灯光在她的坚持下缓缓调暗,她彻底跌入到柔软之中,在极度不顺利的过程里,完全被填满……

久久不能适应,她颤抖到哭泣,却依旧不想让他离开。

只是红着眼看着他,想要记住此时的痛和那陌生而噬骨的感受。

也想要这样,彻底地记住眼前的这个人……

而这个漫长的夜晚,将帮她实现。

.

第二天,许白砚是被自己手里的触感弄醒的。

光线沿着窗帘缝隙入侵,他睁开眼便看到怀中抱着的人,还有他手中的柔软和馨甜。

脑袋一热,昨晚的画面清晰地在脑中播放,接着身体也跟着一起被点燃。

大早上这种画面真是要命。

许白砚沉下目光,侧头轻轻吻在她的脖颈上。

“唔……”

怀里的人果不其然被他弄醒,但他记着昨晚她的眼泪和崩溃,所以只是亲吻,并无下一步。

“醒了?”

夏榆是醒了,他这样折腾揉捏,她不可能不醒。

而身上的酸痛在她睁眼的时刻也开始复苏,她低吟了声,喊疼。

“哪里疼,我帮你按按?”说话间,他的吻还一如既往地印在她的耳后。

夏榆颤了颤,敏感一如昨夜。

“腰疼,腿疼……”她只说了能说的地方。

许白砚了然,掌心覆盖上去,有一下没一下慢慢地揉搓。

他动作很温柔,但让人难以招架。

夏榆感觉到自己骤然升腾起来的生理欲望,发觉身体竟这样喜欢他的触碰。

她突然想起林莹曾经说过,生理性喜欢比心理性喜欢更可怕,它源于人的本能和欲望,无法抗拒也不受控制。

面对许白砚,她好像就有着强烈的生理喜欢。

好糟糕……

“许白砚。”她深吸了口气,抓住了他的手腕。

“恩?”

“我要走了。”

许白砚动作停住:“现在?今天是上午的班吗,我送你过去。”

“不是。”夏榆背对着他,轻声说,“我是说,我晚上要回杭城了。”

身后突然安静了下来。

好一会才听他道:“开学不是还有一周多时间吗?”

“恩,但我要提前回去。我妈妈的脚不小心受了伤,家里人让我早点回。”

许白砚拧了眉头:“你昨晚过来,其实是想跟我说这个?”

“事发突然,我也是昨天才买的票。”

早知她要回去,但真到分开的时候,许白砚还是感觉到了分离的不适感。

他将她转了过去,面对着他,“几点的飞机?”

“六点半。”

“好,我晚上送你过去。”

两人突然就同时沉默了。

好一会许白砚才说:“杭城不远,我会过来看你。”

夏榆勉强笑了下,点点头。

但是她想,他们彼此心里都清楚的吧。

他们之间回到现实,就是不合适的。

甚至,就算暂且忽略那些现实问题,他们也不可能再谈多久了。

因为他若决定重新开始训练,海城的浪并不合适,他需要去更远的地方。而她呢,她会开始上课、兼职,忙得没什么生活间隙。

异地、异国……他们再不会像这个暑假一样,每天都黏在一起。

热情冷却是迟早的事,分开也是。

“想我了给我打电话。”许白砚捏了捏她的脸,说道。

夏榆没有点头,她默不作声地搂住他,主动把自己送到他手里。

被单波动,如海上浪潮。

清晨的时间在浪潮的冲击声中变得无限绵长。

最后时刻,夏榆在强烈的激荡里几乎窒息。

而生理的汹涌也牵扯了心理的脆弱,她趴在枕头上,反应过来时,眼前已经模糊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