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转学生(第2/3页)

“你重新打理过了?”

“没有,这不是你之前插的吗?”

时灿伸手摸了摸柔嫩的花瓣,说道,

“插得挺好的,能拿到花店去售卖了。”

林逐月:“……你不要当我是傻子好吗?”

“你怎么会是傻子呢?”

时灿站起身,从林逐月身边路过,在洗手间用水打湿手掌后,按了一泵洗手液,在手上搓起泡沫,一本正经道,

“你明明就是扫地机。你马上就要展开吸餐桌的工作了

,赶紧过来洗手。”

林逐月洗完手坐到桌边,舀起馄饨送入口中。她一咬开馄饨皮,眼睛就亮了。肉馅很鲜美,而且皮薄馅大,吃起来很有满足感。

时灿在林逐月家吃完晚饭,又收拾了用过的餐具和厨具。他给林逐月买的那台外置洗碗机已经装上了,但外置洗碗机难免会有些小,没办法用来洗锅,时灿只好手动去洗。

都收拾好后,他才徒步回家。

他抱过小鱼,身上有小鱼的气味,所以回家后去逗猫的时候被法棍连哈带揍。

时灿拍了个视频发到朋友圈:

【女鹅叛逆伤透我的心。】

宫永元评价道:

【是“女儿”!你这个发不准儿化音的南方人!】

叶阳嘉:【既然都伤透你的心了,那这猫就别要了,等着,我马上就带麻袋过去。】

闻觅烟:【这猫看起来丑丑的,脾气也不好,这样吧,你把它送到我家来,我帮你调/教一下。】

没过多久,林逐月也发了视频。

她穿着有荷叶边的粉色睡衣,窝在粉粉嫩嫩的被子里。她稍稍一掀被子,小鱼就跳上床,自己钻进了她的被子里,挨在她身边踩奶打呼噜。

叶阳嘉私聊了时灿:

【嫉妒吗?羡慕吗?】

时灿果断地选择了互相伤害:

【我也有猫陪睡。你呢?你有什么?】

叶阳嘉:【……】

很快,叶阳嘉回了个截图过来。

截图里是叶阳嘉和林逐月的聊天界面。

叶阳嘉:【晚安。】

林逐月:【晚安~】

时灿:“……”

他们互道晚安!林逐月还回了波浪线!

时灿给林逐月发消息:【晚安~】

林逐月回复道:【晚安。】

时灿恨不得扯着林逐月的耳朵问她——

波浪线呢?波浪线呢?凭什么只有叶阳嘉有波浪线?他就只配一个句号?

时灿咬牙切齿地进入了睡梦中。

第二天早上。

林逐月颓废地趴在桌子上,像是没了半条命一样。坐在旁边的闻觅烟拍着她的背,耐心地安慰正在发出开水壶叫声的林逐月。

时灿背着包,捂着腮进了教室。

时灿在林逐月身边坐下,问:“怎么了?”

“昨天练太狠了。”

林逐月将脑袋侧向时灿这边,问,

“你捂着脸干什么?半路上被人打了吗?”

“你是有多期待我被人打?”

时灿把第一节 课要用的书从包里拿出来,

“我就是牙疼而已,吃了止疼药了,没什么用,中午去医馆看一下。”

林逐月同情道:

“看牙医还不如被人打呢。”

傅星纬提前五分钟到了教室,他敲了敲讲台,示意班里的同学们坐好。

“大家,虽然有点突然,我们班又来了一个转校生。”

傅星纬转头看向教室前门的方向,道,

“进来吧。”

教室前门被推开,一个已经换上了夏季校服的少年推门走进来,他流转着水波的桃花眼里盛着温柔的笑意,他稍稍抬头,目光落在林逐月身上。

林逐月露出惊讶的神情。

这不就是昨天丢猫的那个人吗?

傅星纬道:“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少年拿起笔,在白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说道:

“我叫丰元思,之前和家人一起生活在国外,直到最近才回到天城。虽然祖上是天城人,但我对天城不太熟悉,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时灿琢磨道:“丰……”

丰元思介绍完自己,暂时先坐到了最后一排。

“这下子麻烦了。”

坐在前排的霍安安小声道,

“班里的人数又成了单数了,执行任务的时候又有倒霉蛋要和别的班的学生合作了。”

大课间的时候,时灿拿着一瓶刚从贩售机里取出来的矿泉水,瓶底挨在脸颊上,冰敷快要因为牙疼而肿起来脸。

叶阳嘉在旁边拧开饮料瓶盖,说道:

“没想到丰家的人还会回来。”

“也不是很奇怪吧。”

闻觅烟把叶阳嘉拧了瓶盖的饮料拿走,又塞给他一瓶新的,说道,

“当年是因为毫无希望才走的,现在有希望了,当然就回来了。”

林逐月满脸“你们在说什么”的表情。

时灿拧了一瓶果粒橙递给她,说道:

“丰家也是玄学世家,当年也是明牌站在凌家那边的。凌家败亡后,丰家眼见开启地府封印再无希望,又为了防止灾祸上身,如同凌家一般凋零,举家移民去了新西兰。”

叶阳嘉问时灿:

“我记得你外祖母姓丰来着?”

“……对,两家是亲戚。”

时灿面无表情地说道,

“非要论辈分的话,我得喊他小舅舅。”

中午林逐月陪时灿去了医馆。

时灿觉得自己的牙还能补一补,但医生说已经没救了,要做根管治疗。时灿觉得林逐月说得对,比起来看牙医,还不如被人打一顿。

“麻烦来一针麻醉。”

时灿对医生提出了要求,

“给我个痛快。”

医生鼓励道:“你坚持坚持,尝试一下,很快就好,挨一针麻醉不值当的。”

牙医有两大谎言,分别是“坚持一下”和“马上就好”。

时灿坚持道:“不行,给我打。”

“来,让小姑娘握着你的手。”

牙医把时灿的手和林逐月的手牵到了一起,问道,

“这样就不怕疼了吧?”

时灿沉默片刻,说道:“……不怕了。”

时灿抓着林逐月的手腕,闭着眼睛,痛苦地忍耐了钻牙的全过程。他疼得厉害,手没忍住抓紧了些,又怕把林逐月抓疼了,马上就放浅了力道。

他很清楚自己的握力。

他真的用力的话,林逐月的手腕会受伤的。

因为是急性龋,牙神经没有坏死,活性还很高。牙医不打算直接抽神经,在时灿的牙齿里埋了杀神经的药,用材料封住。

“两个小时内不要吃东西。”

牙医关掉灯,坐着带滚轮的凳子滑到一边去,打开电脑,在就诊记录上登记时灿坏了哪颗牙,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