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2/4页)
她想到了更好的办法,只不过暂时不能做到,所以只是先放在心里。
一时的放弃,不是永久的放弃。
叶知栀没再纠结,转移了注意力。
她挠挠头,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叶知栀一时没想起来。
直到她看到了狼王。
叶知栀:“……”
啊,她想起来是什么事了。
叶知栀莫名心虚,她、她不是故意忘记的嗷!小孩子的脑容量就这么点,被一件事占去了注意力,就很容易忘了其他事。
嗯,就是这样!叶知栀认同的点点头。
于是叶知栀再度观察狼王爸爸和狼妈,然后发现牠们还是原来那样的相处模式。
叶知栀一脸郑重,看来还是需要她这只崽出手。
有什么办法呢?叶知栀沉思。
此时山洞的光线暗下来了,原是已经到了夜晚。银一已经很自觉的在叶知栀面前趴下,准备驮叶知栀回窝休息。
叶知栀没有马上爬上去,她的眼珠子转了转,有主意了!
她先是跟狼哥嗷呜几句,传达不要牠驮的意思,然后仰头面向狼王爸爸的方向,开启召唤术。
银一疑惑的歪歪头,狼妹怎么不要牠驮了呢?难道牠驮得不稳吗?
片刻后狼王从斜坡探出头,垂头凝视幼崽。
叶知栀看到狼王,兴奋的手舞足蹈,叫得更欢了,狼王爸爸,快下来呀!
狼王收回视线,身影消失,就在叶知栀以为狼王是不是不肯下来时,狼王迈着慢悠悠的步伐走下来。
牠走到叶知栀面前,居高临下的垂眼看她,仿佛在说,你这只幼崽又想干什么?
个头勉强有狼王的脑袋大的叶知栀三两下爬到狼王的前肢边,扯着眼前的毛发,奶呼呼的嗷嗷叫唤。
狼的换毛期已经结束,叶知栀只轻轻扯着,一根毛都没拽下来。
狼王只感觉到那轻微的有点痒痒的触碰,牠的耳中捕捉到幼崽的叫声,分析出含义。
牠不为所动,心肠冷酷,夜晚了,牠并不想还要带崽。
叶知栀的嘴巴都叫干了,狼王爸爸都没有让她上背的意思,正想着是暂时先放弃,还是顺着这条毛腿硬爬时,狼王才动了。
牠庞大的身躯卧了下来,面无表情的任由幼崽兴奋的拽着牠的毛往上爬。
银一有些迷惑,又有些明白的样子,狼妹这是还想玩?
“嗷呜呜——”然而出乎狼的意料,叶知栀爬上狼王的背部后,并没有玩耍的意思,而是稳稳坐在上面。一手揪着手边的毛,一手指着巨石窝窝的方向。
狼王爸爸,回窝!
狼王一开始没有注意幼崽的意思,牠对这只幼崽已经不抱希望,直到幼崽再次叫唤。没想到这只崽,突然给了牠这么大的惊喜。
狼王的兽瞳骤然在黑暗中闪闪发亮,绿宝石一样的兽瞳给幼崽一个“干得好”的眼神,然而叶知栀的角度看不到,她看狼王爸爸半天不动,以为牠没理解,小手拍了拍,再次发出表达回窝的叫声。
狼王稳重中透着那么一丝急切,牠四肢站起,转身迈步走向巨石窝窝。
狼王沉稳的气息里散发出遮掩不住的愉悦,甚至好似担心幼崽突然改了主意似的,脚步轻快。
落在后面的银一困惑的歪歪头,表示不理解,狼爸怎么突然很高兴的样子。
就这么一会儿牠
就只看到狼王远远的背影,银一甩着尾巴小跑着追上去。
趴在窝里的银狼第一时间就注意到狼王的到来,牠抬眸看了过来。
狼王特地垂下头,让背上的一小团幼崽更加显眼。
银狼:“……”
坐在狼王背上的叶知栀,一直在紧张的偷偷观察狼妈的表情,此时天色更加昏暗,勉强能看清狼妈的神色。
在狼王爸爸和狼妈之间,叶知栀毫无疑问是站在狼妈那一边的,一旦狼妈表现出一点点抗拒,她会毫不犹豫的叫停,不让狼王爸爸进窝。
但狼妈看到狼王和幼崽并没有表现出特别明显的意思。
直到她们走进窝,狼妈亦没有什么反应。
狼王顺理成章的在银狼的身边卧下。
牠甩了甩粗壮的狼尾,发绿的兽眼微微眯了眯,趴下不动了。
叶知栀见状,高兴的直咧嘴。
她滑下狼王的背部,躺在狼王爸爸和狼妈之间。
叶知栀后背贴着狼妈的腹部,小脚丫翘起,塞进狼王浓密的毛发里。
她兴奋的小脸蛋都红了,忍不住发出嗷嗷的笑声。
在叶知栀看来,狼妈不拒绝狼王爸爸回窝,代表牠们之间还是有感情的。那她就不用担心狼王爸爸和狼妈感情破裂啦!
叶知栀美滋滋。
自今晚开始,狼王每次都很自觉的回巨石窝窝休息,叶知栀则躺在两狼之间睡觉,睡得四仰八叉。
而银一已长大,塞不进去,只能委屈的趴在边缘。
叶知栀有一天晚上突然醒过来,发现狼王爸爸和妈妈都不在窝里,而她正被不知何时爬过来的狼哥圈着睡。
她还觉得挺欣慰,小两口懂得避开崽去过二狼世界了。
叶知栀觉得,牠们的感情急剧升温,她是实打实的大功臣。
她乐见其成甚至已经在畅想她们家的三胎。
生条小银狼,长得像狼妈挺不错,不过叶知栀希望是头小母狼,她还可以带小狼妹玩耍。
要是长得像狼王爸爸也行,只要是母的。
如果是头小公狼……叶知栀想了想狼哥……也行吧,不管公母她都能接受。
叶知栀日盼夜盼,还没盼到狼妈怀上崽,已经怀崽的两头母狼怀孕期满,开始生崽了。
这天刚好是早上,幼狼们出洞不久,其他壮年狼比如刀疤叔叔和断尾叔叔都出去了,狼王爸爸和狼妈此时也不在。
正好母狼的伴侣还在,牠们似乎知道最近是母狼的预产期,几乎寸步不离的陪着母狼。
叶知栀正在平地上玩耍的时候,越来越敏锐的听觉听到了母狼的窝里发出的轻微的动静,好似是母狼低低的、压抑的痛鸣声。
她还嗅到了空中传递过来的浓浓的血腥味。
叶知栀当即快速爬过去。
她循着声源,发现是三白小白的狼妈妈正在分娩。
她坐在狼窝边担忧的看向三白狼妈。
不管是人和动物,生产的时候都是最痛苦的。
此时的三白狼妈整个狼头都十分狰狞,兽瞳透着极度的痛苦,爪子不受控制的伸了缩缩了伸,甚至疼得狠了,爪子在旁边的公狼身上抓了又抓,没消一会儿,狼妈的毛发汗涔涔的。
三白狼爸趴在一旁,不管狼妈对牠做什么都丝毫不反抗,牠担忧的看着三白狼妈,喉间时不时发出安慰的低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