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3/4页)

顾俭没有说话,庄榆轻声说:“所以,在地位和权势真的属于我之前,我会像绝大多数的普通人一样,先忍,忍到受不了,再用我的方式反抗。这样,让我比较有安全感。”

这就是她的处事法则,对或者不对,她都只能,也只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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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两个人到了家,顾俭才说:“你们的何总看起来好像是看中了卢制片和平台的关系,所以放了一些权,这两个编剧应该是卢制片的亲戚,来水个署名,我没说你手里有录音,只说我撞破了他们造谣的全程,合同里虽然没要求编剧必须是原班人马,但是要求不可以有风险人员,所以大概率会换人。”

庄榆忘记扯上两个人的沉默,惊喜地问:“会换回尹编吗?”

顾俭想到电话里何总说的话,“姓卢的手里肯定还有别的编剧。”

庄榆有些失落。

顾俭说:“为了给他面子,大概率会比稿。”

庄榆眼睛又亮了,“真的?是认真的比,还是只是走个过场?”

顾俭笑着看着她,“怎么?这时候不嫌弃,我的权势、我的地位带来的小道消息了?”

庄榆瞪他一眼,“这是两回事好吧!”

不过她随即有些担心,“可是尹编不一定乐意竞争了,毕竟一朝被蛇咬。”

顾俭刚想开口,庄榆立刻说:“没关系,我和小周把ppt做好不就行了,剧本的分场我也可以写。”

她来了精神,“我今晚可能要加班,你如果困的话,就先睡好了。”

“不吃晚饭了?”

庄榆摇头,“下午因为烦那两个死男人,垫了很多甜食,不吃了。”

顾俭想到她们晚上大概率会连麦交流,体贴地腾出空间:“我晚上正好有个家庭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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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扬没想到今晚的家族聚餐,顾俭也会来。

想开个“新婚,怎么舍得丢下老婆”的玩笑,但是又担心顾俭因为那天的事审问他,于是难得装起了哑巴。

没想到顾俭一句也没有提,吃完饭就一个人靠在沙发上埋头看手机。

常扬也坐到他身边,“看什么呢?”

定睛一看,顾俭正在和酒店的礼宾部接洽婚礼的餐食,常扬对吃的很感兴趣,刚想说一句,它家的生鱼片不错,工作机在口袋里一震动。

他拿出来一看,今天刚加自己的人给他发了简历。

常扬闲着没事,便点开一看,

没想到是学医的,医学生都需要猎头推荐了?只是,除非这个人打算卖药,不然他好像帮不上忙啊。

只是再看一眼简历上的照片,好熟悉。

怎么好像那天遇见的那个?

他偷瞥一眼顾俭,为了确定某个猜想,常扬往这个人这个人的年纪一看,真的和顾俭同龄。

这个人加自己时,只说是朋友推荐。常扬当时随口问对工作有什么需求,他说:想离喜欢的人近一点。

常扬在这边脑子天人交战,终于引起了顾俭的注意。

“怎么一脸便秘的样子?”顾俭狐疑地问。

常扬忍住没有发火,他状似无意地问:“哥,随口问一下,那天那个男人叫什么啊?”

顾俭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变了。

“为什么问这个?”

常扬佯装无事地摇摇头,“就是突然想到,有点好奇。”

“关你什么事。”顾俭的心情瞬间变糟,他冷声说,“别想东想西,他们什么都没有。”

常扬捣蒜一般点头,“废话,我当然知道,我也就是随便问一嘴。”

顾俭闻言,语带愠怒地指责:“你可以不用这么随便。”

带着没有发作完的微末怒气回到庄榆家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半小时前,庄榆给顾俭发来语音,“我准备睡了。”

以为顾俭今晚不会再回来,庄榆洗完澡以后,关掉了所有的灯。

顾俭简单地洗了个澡,带着一身水汽地进了卧室。

“我以为你不来了。”庄榆听到了开门的动静,借着屋外的光亮,看向顾俭。

“吵醒你了?”顾俭关上门,掀开自己这边的被子。

屋内漆黑,窗帘拉得彻底,什么都看不见。

庄榆摇头,“没有,我闭了眼睛十分钟,还是没有睡着。”

是窸窣的被子挪动的声音。

紧接着,腿边有些痒,有头发丝蹭过来,而后热气停在腿根处。

“是不是有压力?”顾俭的声音被闷在庄榆的被子里,还有腿间,“我帮你?”

庄榆的心脏因为他话里的暗示莫名跳了一下。

想到前天晚上的感受,以及结束后确实一夜好眠,她有些迟疑。

不过顾俭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

干燥触碰润.泽。

先是舌,再是唇。

他好像很渴,但是对于得到甘霖足够有耐心。

昏暗的夜里,唾.饮声极其明显,除了床板以两秒为一次发出声响,水声几乎要盖过其它一切的声音。

这次顾俭有些急于求成,庄榆这次没坚持多久……

终于,顾俭收拾完残局,又带着淡淡的水汽回到了床头。

庄榆看了他一眼,正好看到顾俭舔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大约是感觉到唇上有残留的水迹,所以要将它清理掉,是一个很快的动作,但是她还是感觉到耳根发热。

有点想关空调了,刚刚出了好多汗。

没等她收回目光,她就和饱食餍足的顾俭在黑暗中对视了一下。

“够吗?”他目光灼灼地问。“还是说,还想要?”

庄榆很难想象他是怎么一脸正经问出这种话的,“……上学的时候,没发现你——”

剩下的话被顾俭吞掉,庄榆尝到了自己的味道。

是一个很短的吻,就好像这个吻和刚刚发生的一切依然只是顾俭在和她学着习惯彼此所需要的方式。

“你不是说,人都会变?”顾俭在黑暗中掩藏了所有的情绪,就好像他真的已经坐到将一腔的情和爱裹挟着名为谷欠的包装。

有很多问题想问,比如他要做什么,她才会想以前一样依赖他,什么都告诉他,比如那个男的那天出现是为了什么,彻底走了吗?

“现在,可以睡着了吗?”他放下纷杂电费思绪。

庄榆“嗯”了一声,带着运动后的疲乏,“之前医生说,就是工作压力,没什么。”

顾俭在黑夜里睁着眼睛,倏地又问:“医生,你之前关系很好的许臻,还在外地做医生吗?”

庄榆困得不行,脑子已经不转了,含糊地“嗯”了一声。

许久,顾俭转头注视着近在咫尺的人。

“睡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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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经理孙燃在工作群发了编剧又要换人的消息,比稿暂定在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