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寿宴(第2/3页)

“昨天晚上的事昨天怎么不说?”

乔苏朝他咬下牙:“你别犯病啊,就晚一晚上,昨天晚上不是说别的忘了么…”

靳越群啧一声:“忘了说就不能去。”

乔苏在穿鞋:“你再说,你再说给你扣二十分!都说是彭文了,知根知底的哥们咋了啊,我还准备给他儿子买个小金锁呢,买了我就去…”

靳越群还想再说,乔苏说:“扣分了啊。”

靳越群牙根痒痒,乔苏打开门,又回头给他做了一个鬼脸:“你现在管不了我咯,谁让你是前夫,前夫前夫,你就转不了正…!”

乔苏说完就跑了,给靳越群气的够呛。

看看手机,托的人还没消息,时间也还早,靳越群就上楼上的健身房运动了会儿,又在温泉会所泡泡,解解乏。

不一会儿,有服务生过来说楼下有两位姓靳的先生要找您。

是他爸靳昌林和大伯靳友林。

才上午十点多,寿宴还没开始,这两个人先来了。

“越群,那边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我和你大伯想着来看看,一会儿我们就一块过去,你奶见着也高兴。”

靳越群从温泉里站起来,拿着一旁的披巾披在身上,靳昌林和靳友林两个人都惊了,看着他身上那只灼灼浴火的凤凰,更重要的是上面遮掩不了的两道狰狞的伤疤,绝不是轻伤!

“越群!你身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前几年没注意,被人捅了两刀。”

“被人捅了两刀?!”

靳昌林着实哑巴一般,怔在原地,这在胸口,腹部,这么深的疤,这可都是刺在要害呀!弄不好要出人命的!儿子那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靳昌林一时间心里泛苦发酸。

“是几年前?他们怎么能犯这么大的罪,当时休息好了么,谁陪你做的手术?没落下什么后遗症吧?要不我和大伯再赔你去医院看看吧?”

也许是迟来的父爱这些天煎灼着他,靳昌林一股脑想表达关切,靳越群听了发笑:“爸,这也不重要了,钱收到了么?”

“收到了…”

“那就成了。”

靳越群清淡地说,他拿起手机,靳昌林还以为他要给乔苏打电话,连忙说:“今天办的是家宴,乔苏就不去了吧,他一个男人以什么身…”

“咳…!”靳友林在旁边咳了两声,靳昌林才回过神,想到如今儿子的今非昔比,他心里也有着愧疚:“主要是怕你奶接受不了,你奶年纪大了。”

“爸,话不能这样说,在您眼里是家宴,在我眼里也跟一堆破事差不多,就是爸您来请,我也是不打算让乔苏去的,劳心费神的事沾上干什么,要是再有人几句话说的不对耳,回头他又跟我置气,我心里可还不够火的,您说是吧。”

奇怪了,他明明是笑着说的,但却像隔了一层冷冰冰的冰,让人觉得他笑也是怒,怒也是笑。

靳昌林心神皆是一震,他第一次对眼前的儿子有了一丝畏惧。

“是,都是亲戚七嘴八舌的也乱…”

他只能附和着说,心里五味杂陈。

“那过去吧,给奶的礼物我准备好了,晚上我还有点事,待不了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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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荣盛酒店给老太太过寿辰,竟足足来了五六十号人,一整个厅里都是满的,也是,现在谁不知道靳越群是中海集团董事,那可是百亿集团,中江首富!

这两年随着昌盛资不抵债走下坡路,亲戚也不那么热络了,这靳越群一回来,又热闹的门庭若市,靳昌林看着心里高兴得厉害,觉得儿子给他长脸了。

老太太更是拉着靳越群的手,一个劲儿的夸靳越群送那个福寿齐天的玉雕。

“小群呀,男人啊,忙事业是好事,可自己的事也得有个贴心人帮你操持着呀,你今年也二十六了吧,有看中的姑娘没有,在中江结婚了没有?”

老太太这么一问,不少亲戚都打了一个激灵,当年靳越群为什么走,以及靳昌林八年前在老太太寿宴扇的靳越群一耳光的事,他们多少都知道一些,但老太太这两年显然是有些糊涂了,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靳越群照旧说结了,不过他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给这些人听,三言两句就将老太太的话头带到别的地方了。

远处,靳越贤正注视着被簇拥在中间的靳越群,明明是来给老太太过寿,可这帮人却把靳越群围的像寿星,一个个巴巴的争一个在前头敬酒的机会,那杯子低的恨不得给靳越群磕一个。

他眼中充满了嫉恨,为什么,为什么一样都是靳家的儿子,他却永远都那么风光,那么高高在上?!

直到他母亲冯卉敏提醒他,让他给靳越群敬酒。

“凭什么是我去!我是他兄长!理应是他敬我!”

冯卉敏握住他的手臂,他懂得母亲的意思,不得不心不甘情不愿地换上一副兄长的笑脸,拿起酒杯走过去:“越群,真的没想到你现在是这么大的老板了,这八年我们都很想你,欢迎你回家,这几天怎么没回家住?”

“是呀,都让阿姨把你房间收拾好了,这些年一直给你留着呢。”

冯卉敏是怎么也没想到靳越群还能回来,她咬碎一口牙,但还是笑着说:“越群,回家来住吧,你爸爸这些年多想念你了,就是担心你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

“这不是刚来,还有点事要办,对了,哥,这个是给你的。”

靳越群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靳越贤,靳越贤不知道是什么,可等他拆开一看,突然地,他脸色大变,一时间像褪去了所有血色,煞白煞白地,甚至手中的酒杯都掉落在地上。

“哥,康志远跟你是同学这件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说来也巧,八年前我托他帮我保管一盘录像带,这些年他也算是尽心尽力得帮我保管着,他说是托你的照顾,我想着老放在别人那儿也不好,昨天就叫人去取了,也送了他点薄礼。”

靳越贤浑身的血液冰凉,冯卉敏自然知道靳越群在说什么,她脸上的精致的妆容显得极为僵硬:“你哥、你哥他没什么姓康的同学,越群,你是不是听错了,你们亲哥俩这么多年不见,先喝一杯,亲兄弟没有隔夜仇的…”

冯卉敏又塞给靳越贤一个酒杯,靳越群笑笑说:“哥还是用原来那个吧,我看了一眼也是记着的,你要用阿姨的,这杯我就不喝了。”

可他的酒杯刚刚早滚到了桌底下,酒也全撒了,要是用这个,就要掀开桌布跪着去桌子下头捡。

靳越贤满脑子都是那几张照片,他的同学康志远被几个大汉轮番折磨的不成人样,血和秽物一块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