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第2/3页)

孟清月想到那几个嬷嬷教的东西,脸一阵红,但因为妹妹的话也振作了起来。

拜别长辈后,她由两个弟弟陪着去坐花轿。

孟观道:“二哥的屁股大概是还没有好,不然应该会跟三姐一起来的。”

孟清月:“……”

孟瞻道:“大姐成亲呢,你提什么屁股,大姐,你嫁去戚家后不要怕,若是姐夫欺负你,我会替你出气。”

“哥哥怎么出气?你打得过姐夫吗?”听说姐夫是个练家子。

“打不过,可以想别的法子啊,又不是要动手。”

孟观嘿嘿一笑:“在他饭里下泻药。”

“……”孟清月既感动又好笑,“行了行了,别胡说八道,他不会欺负我的。”

“那最好了,姐姐嫁过去之后记得请我吃饭,侯府的饭肯定好吃。”孟观舔舔嘴唇。

她出嫁,没有一个人哭的,她自己倒是想哭,但被母亲一阵叮嘱加训斥,眼泪又缩了回去。

孟清月忽然有些迷茫,不是说出嫁都会哭得很厉害吗?

“姑娘,快上花轿吧。”全福夫人在旁催促。

带着红盖头,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戚纶在何处,孟清月略微转了下头,随即便钻入轿子。

戚纶看在眼里,唇角一翘。

自从孟清月来过戚家之后,他们再没有见过面,但他在梦里见过她好几回……

许是有过上回的接触,差点亲到她,梦里的画面格外香艳。

他喉结滚动了下,调转马头,领着迎亲队回侯府。

身后,喜钱洒落好似下了一场漂泊大雨。

围观的百姓一边恭贺一边哄抢,比爆竹声还喧闹。

戚夫人站在堂内,面上平静,心里其实有些忐忑。

定亲后,相熟的夫人们都很疑惑,不知她为何看上这孟大姑娘,她说次子喜欢,“老来从子”,夫人们也只能说她太疼爱孩子,她实则“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如今只希望这儿媳不要太丢戚家的脸。

戚纶成亲,戚大少夫人唐嘉玉带着三岁的儿子从化州回来恭贺,低声与戚夫人道:“母亲,二弟眼光一向不差,您莫担心,我听说孟家的三姑娘都去过宫里,想必家教是可以的。”

那孟三姑娘是不一般,后来还跟裴亦秋传出流言呢,但这大姑娘……

也不怪长媳有此论断,实在是她没见过孟清月。

次子的评价“吃食管够就行”,那不就是个贪吃的姑娘吗?

戚夫人捏捏眉心:“尘埃落定,说什么都晚了,就这样吧。”

人有时候得认命。

孟清月从花轿下来,全福夫人将“同心结”红绸一端递给戚纶,一端递给孟清月。

众位宾客都围上来,带着好奇审视这位戚二少夫人。

孟清月想着妹妹的话,一举一动都极其稳重。

一直到堂内行礼,送入洞房,她都没有出一点错。

戚夫人很是惊讶,这姑娘穿着嫁衣,倒挺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不由微微露出笑来。

戚媛握紧的拳头也松开了,她可不想以后出门,被其他闺秀嘲笑,说她有个不成体统的二嫂,不过孟家真跟她犯冲,之前孟清雪想高攀裴家不说,孟清泠竟然能让裴亦秋主动问话。

岂有此理!

那姑娘何德何能?连袁长瑜都没有的待遇,她倒是轻易得到了。

等明日她定要好好审问孟清月,看看那孟清泠跟裴亦秋到底是何关系!

来到洞房后,孟清月坐在床边,双腿无力。

刚才提起的心此时才落下,可全福夫人不给她片刻喘息的机会,又叫戚纶来挑红盖头,她来不及反应,那盖头就掉落在脚边。

她嘴唇微张,一幅惊慌的摸样。

刚才的端庄是装的,现在才是真面目,戚纶轻声一笑。

不敢跟男人对视,孟清月低下头,满脸通红。

二人喝了合卺酒,戚纶将丫鬟们打发去外面后,坐在孟清月身边。

她一吓,往旁边躲。

他环住她的肩,将她拉近:“之前不给我亲近,如今已是我的妻,你还有什么理由?”

孟清月没法反驳,却又害羞,索性闭起眼睛。

看不见就行了。

一副随便他怎么办的样子。

戚纶哈哈笑起来,捏捏她的脸:“算了,我还要出去应酬,给你一点时间准备。”说罢起身出去。

孟清月闻言心头一松。

甜杏跟青橘,金桃进来伺候。

青橘,金桃都是杨氏专门挑了给她当陪房的,一左一右搀扶起她,宽衣清洗不提。

这一日,身体与心都很疲累,孟清月原想等戚纶,结果拥着被不知不觉睡着。

戚纶不意外。

能吃的人一般也能睡。

他俯下身,撩开她脸上些微的散发,低头亲那饱满红润的唇。

一早就想亲了,自是毫不留情,攫取甘甜。

孟清月睡梦中差点窒息,睁开眼才知发生了什么,但她没有反抗,毕竟是夫妻了,就学着嬷嬷教的,尽量放松,任由他肆意享用。

从唇到脖颈,再到香肩,一路往下……

窗外秋风呼啸,将树梢黄叶摇了一地。

原打算早起去给戚夫人敬茶的孟清月,因为太累了,被丫鬟喊了好一会才睁开眼。

只见屋内满是阳光,她惊叫一声:“什么时辰了?”

拉开被子就要下床。

结果脚还没碰到绣花鞋,又缩回来。

才发现,身上什么都没穿!

她赶紧裹紧了。

戚纶比她早起,此时就站在不远处,看得一阵大笑。

孟清月的脸陡然红了:“你,你什么时候在的?”

“你管我何时在的?既然醒了,就穿戴好随我去正房。”

孟清月扭捏起来。

洞房之夜是为尽责,她不曾求过半句,可现在大白天的在他面前穿衣服,实在有点害羞,便低声道:“戚二公子,能不能请您在外面等,不要看着我?”

她是天生的招人疼,不求的时候会掉泪,让他昨夜都不敢尽兴,怕她哭湿枕头,现在一张口娇娇怯怯的,更让人硬不下心肠。

戚纶笑了笑:“现在还叫公子吗?”

她脸一热,声音更低的像蚊蝇了:“相公。”

戚纶很满意,走了出去。

“到底什么时辰了?戚夫人是不是已经在等着我们?”见他走了,孟清月急急忙忙穿衣,在家中时,母亲叮嘱了数百遍,让她孝敬婆母,顺从丈夫,她可不能第一天在敬茶上面出错。

“少夫人别着急,二少爷已经去过夫人那里,说您昨晚操劳,让您多睡会。”

“……”

孟清月的耳朵都红透了。

她又不是去干什么重活,怎能用“操劳”两个字?不知戚夫人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