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遗忘症小世子(10)(第2/2页)
和纪照英认识这么久以来,悯希很少听到纪照英会这样说话,他不由静默下来,半晌后,也正面躺到床上,冷漠道:“谈什么?”
下一秒,纪照英向悯希展示了什么叫语不惊人死不休:“我的第一次。”
悯希:“……”
沉默良久,悯希抓了一下被子,不尴不尬地硬声道:“你是指?”
他没想到纪照英第一次这么语重心长找他聊心事,竟是这方面。所以并不是询问的意思,而是在表达不可置信。
纪照英回他:“是。就在前几天发生的事,我没人可以说,所以能不能拜托你,听我说说。”
悯希着实是纠结了许久,一方面,他并不想和人说这些东西,找他一个没经验的聊这些,岂不是对牛弹琴?可纪照英又是第一次表现出这么困扰的一面。
头脑一烧,悯希就忘记了纪照英得罪他的事,合上眼皮,双手交叠放于小腹上面:“你说吧,不许说太久。”
想了想,悯希觉得他应该先问一下:“她是我认识的人吗?”
纪照英点点头:“你认识。”
悯希兴趣缺缺:“你继续说。”
纪照英娓娓道来:“我和他发生关系的契机很凑巧,并不是在心意相通的情况下发生的。”
一墙之隔,悯希摆出洗耳恭听的态度,他琢磨着,就算没有经验,起码听也要认真听一下。
“那天在课上,先生夸他学有进步,他大喜过望,欣喜万分,一兴起,晚上约我在屋中饮酒对酌,我当然同意,子时准点找他赴约。看他口气那么大,还备了两坛子酒,我以为他要和我不醉不归。谁知,他根本不胜酒力,刚喝两小壶,就倒床不起,怎么叫都不理。”
“我只能给他当牛做马,抱他上床,替他擦脸,他却如闹腾稚子一般,非要吵着继续喝,我不让,他直接要夺过去,这你推我阻的,酒洒了他一身。他简直一瞬间就湿得透透的。”
“这回好了,他又吵着说不舒服,那能怎么办?我只能替他脱。我让他趴好,他知道我是服侍他的,倒也听话,他其实很瘦,只是一撑在床上,因喝过酒,小腹的垂坠感和饱胀感便很强,那软绵绵一块肉跟育儿袋似的,旁边都是平坦的,只那一处微微伏起。”
“我一看也不知怎么火烧火燎,邪火一烧,我就骗他,他那有东西一直在往外流。他刚被洒,有水液流完全合情合理,他却被我恐吓得神志不清,以为那处异变,有妖魔鬼怪作祟。我装作作壁上观,说我也没办法,要不要叫太医过来诊治?他脸皮薄,当然不依,泪眼朦胧、梨花带雨地求我帮他想办法止水。”
“心上人所求,我岂有不答应的道理?但我也要遵循他的意愿,我摆出手指,问他可不可以,他说可以,又摆出涅根,问他可不可以,他不耐烦,说快点堵。”
悯希听得有些尴尬,想那女子以后还是别沾酒为好,这一喝,智力都成什么样了,连三岁小儿都比她强。
说是纪照英强来吧,又是她亲口首肯的,可她心里,又根本没有做那档子事的概念,这样稀里糊涂的算什么情况?
纪照英没有意识到悯希的不自在似的,突然道:“你肯定在想我不是光明正大的,很无耻,对吗?”
悯希心思被戳穿,面上却如水般无痕,只微微侧过身去,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纪照英也不计较,继续讲:“我当时也这么想,所以我抽了出来,谁知道,他却哭得更厉害了,低着头透过两条腿中间往外看,看到还滴滴答答的,就哭着低低喊‘你快堵住,他又在往下流’……”
隔着一道墙,纪照英的声音有点含糊,悯希甚至还能听到一些微妙的声音,像人在动作,与被子摩擦出来的窸窸窣窣声,细细辨别,还挺规律。
悯希莫名额头蒙上了些热度,可能是纪照英故弄玄虚故意把声音掐得那么轻佻的缘故,他总觉得气氛怪怪的,莫名其妙在意起一件事:现在是晚上。大家都准备睡觉的时候。
纪照英说这些话,他听着,总感觉是在……那样。
Phone sex。
纪照英的声音又一次从洞里传来:“这是他主动提的,可不是我趁人之危,我耐不过他磨,只好接着用我的堵,我都没怎么样,他那里就开始嘬亲我。刚塞进一颗骰,他居然就……你可能无法想象有多夸张,就这么说吧,他膝盖跪着的那一张绢布全湿了,用手一拧准能拧出一条河。”
说到这里,纪照英脸颊又有燥意升起,呼吸也变得有些焦灼,悯希却没听出这些变化,他只觉得纪照英越说越过火。
他咬紧牙,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怒道:“这些私密的闺房之事,你说与我听,对那女孩子多不尊重?!不准再说,滚!”
如果没有那道墙,悯希都要把手下的枕头砸到纪照英身上了,他恼羞成怒,认为纪照英品性实在顽劣得堪忧,与他发生关系的女孩着实倒霉!他不想再听!
正要将耳朵捂住,那边纪照英却又不紧不慢道:“其他人我当然不说,只是你,说给你听,不要紧。”
悯希手掌已经放到了耳朵附近,这一声没太听清,只好没好气地问他:“什么?”
那边,纪照英肩部以下全埋在被褥里,褥子以下,有一块部位时凸时凹,在悯希的声音传来之时,猛然急促耸动,漫长又短促的两息过后,纪照英声音湿漉地笑道:“我说——”
“说给你听,没事。”
毕竟,那个人本来就是你,说给健忘的本人听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