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蛇蛇两截
“唔。”
一声舒服闷哼打散了他脑中的涟漪,他颤睫看着眼前的师姐。
明月夷被情慾折磨得快要疯了,忍不住昂起脖颈,将敞露的身体送到他的。
“师姐……”他目色迷离地凝望她露出的妩媚,喉结剧烈滚动几下,低声喃语欢喜,埋下头去取悦她。
女人的成熟似熟透得摇摇欲坠的果子,薄薄的轻纱被少年的唇濡湿,深痕下掩盖不住明显的痕迹。
他抱着她,像是个尚未长大的孩子,身形却高大,缠住她的尾巴兴奋得不停摆动。
明月夷觉得他像鬼,不像妖,还是古时被强行溺死在河中的湿冷伥鬼,吸到一点阳气就依附着缠上了人。
她双手按住他的头,仰着头呼吸,鼻翼间全是他身上散发出发情气,像月老祠中的那棵树,无数根红线将她缠着,裹着,快要透不过气了。
可身上的少年不是人,是妖物。
他还在舔,冰凉的唇如游走的小蛇,划过肋骨、肚脐。
明月夷想到接下来要与连人形都没有的东西双修,眼底多了几分清明,身体却仍旧受着情慾的抨击,在他明显带着取悦的讨好中,泛滥似春水。
想要冰凉的东西,想要被填满。
就在少年分开她的双膝悬停在上时,忽然被拽住了头发。
他抬头,迎来的不是女人的手,而是一把剑。
那一剑,刺穿了他的胸口,甚至还转动着往里插。
而持剑的女人的脸似春朝芙蓉,泛着潋滟的潮红,眼神是冷的,冷得漂亮妩媚,不可侵犯。
他看得入神,胸腔里的心跳一声接着一声砰跳,好似下一刻就要从里面跳出来,可怜地滚在她的脚边,求她怜惜,求她疼爱。
少年皮囊美艳,濒临死亡都还在露出绮丽的诡异兴奋,欢喜地问:“师姐是想要我的心吗?”
好似她只要点头,他马上就能掏出心脏送到她的面前。
明月夷看着他头皮发麻,语气也更冷了几分:“要你的命!”
她忍着体内如熔岩炸裂的情潮,又将剑涌得更深了。
谁料这小畜生不怒反笑,甚至朝她兴奋地张开双臂,露出胸口的血洞,满目的期待。
期待她接受他的馈赠,一如接受他一样。
他第一日做人时就知晓人是以物换物,他要想与师姐双修,也应该要奉出令她觉得值得的。
只是他的心上刻了字。
不过他想师姐应该不会介意的。
他看着明月夷抽出了刺在心脏上的剑,血随着他的腰与上身分离飞溅在她的脸上。
啊,师姐又杀他。
意识消退之前,他还在忧心忡忡地想,没了他,可怜的师姐怎么结束发情期啊。
所以他得尽快找回新的□□,回来找她,陪师姐一起渡过发情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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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夷又杀了菩越悯。
她将少年砍成两截后终于忍不住双膝发软,被情潮抨击得跌坐在地喘息,抬手凝结灵力以修为镇压来得突然的慾望。
待体内的情慾被暂且压下,她转头看向脚边的尸体。
方才还美艳鲜活的少年此刻头身分离,长发覆面,身下则是一滩鲜艳的脓血。
整个房中全是鲜血与残留的情慾味。
明月夷闻见房中的味,几欲作呕,她竭力忍下恶心,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尸体。
少年被剑破开的胸膛里露出了一颗鲜红的心脏,不知道是因为妖物的心天生与人不同,她看见心脏上似刻着密密麻麻的字。
那些用指甲划出的字模糊在鲜血中,形成畸形、扭曲的划痕。
她看了眼一个字也没认出来,移开目光,沉寂地起身,一手拖起少年的头颅,一手拉着半截有着粗长蛇尾的身躯,一步步往外走去。
后山有竹林,她要去将这只妖亲自埋起来。
外面的月清天灰,而竹林却被浓雾覆盖,长长的竹子向上生得春意盎然,竹树下女人蹲在地上用剑一点点刨出了深坑。
明月夷拖起蛇尾丢进去,再将头颅也一并用土埋上,最后设下封印。
这次他便是活了,也会与尸体一起被封印在这个坑里,再无法出来缠着她。
做完这一切,明月夷酒意涌上头,脱力般伏倒在堆的小土包上疲倦地闭上眼。
竹林的晚风拂过她沾染泥土和鲜血的白净面孔,一片竹叶落下,满林的竹子仿佛受了滋润,兴奋得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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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晨曦破开天幕,昨夜凝结在竹叶上的晶莹水珠摇摇欲坠,一只小竹灵小心翼翼地跳在上面,压得露珠不堪负重地滴落在侧躺在地上的明月夷脸上。
她被冻醒了。
明月夷迷茫地睁开酸涩的眼,失神地望着坐在竹叶上的小竹灵,昨夜的记忆缓慢涌上脑海。
昨夜……她好像又杀了菩越悯?
明月夷眼神一定,看着身处在何地,双手撑在地上缓缓坐起身,垂头打量着泥土和血混合的裙子,继而转身看向一旁新挖出的小土包。
不是梦。
她真的杀了菩越悯,然后拉着他的尸身错来了鹤无咎的后山,将他埋在这里,设下了封印。
但他的尸体真的在这里吗?会不会等下回去又看见了他。
明月夷脸上的迟疑被严肃取代,抿唇拾起地上的剑,重新将新鲜的洞口挖开。
小土包被刨开,躺在里面的是一颗漂亮的少年头颅和被砍头的人身蛇尾尸体。
不仅不是梦,昨夜所遇见的都是真的。
已经被杀死,但没死得彻底的菩越悯又回来找她了。
明月夷冷静地看着土坑中的狼藉。
这次她无比确定,这只妖已经死了,尸体经过被埋在土里一夜,伤口处都被地下的蚁虫占领。
看着爬在蛇尾上的虫子,明月夷再次加固封印,然后从储物袋中取出去除血腥的药粉,合着雄黄粉匀称地洒在竹林周围。
待将竹林恢复原样,她打算回洞府整理满是鲜血残留的寝居,也想将身上的气息消除了。
可刚出竹林不久,她忽然没了御剑的力气,直接从剑上跌落在地上。
明月夷双手撑伏在地上,面如桃粉地喘息着抵御再次升起的情潮。
不对劲,她发现自己此刻浑身都不对,身体在发烫,连发丝都好似要烧起来了。
为何菩越悯都已经死了,她还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