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霍阑将身上的衬衫脱了下来,背对着她。

宽阔的肩线向下收束,勾勒出紧窄的腰身,肌肉紧实线条流畅,身材几近完美。

姜时愿脑子还没有那么清醒,目光怔怔停住。

这副身体无论怎么看,总能让人心猿意马,她也不是例外,她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她的愉悦并不比他少。

“很喜欢?”

霍阑的声音将她的意识拉了回来,姜时愿赶忙挪过了眼睛,不去看他换衣服。

霍阑系好了浴袍的腰带,走过来又俯下身掐着她的脖子亲了她一口。

“啵”的一声又重又响,带着恶劣的故意。

“那刚刚为什么拒绝,欲擒故纵?”霍阑的眸子沉沉,藏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情动,“先放过你,毕竟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直到浴室的水声响起,姜时愿才反应过来,起了床给自己倒水喝。

昨夜烧的厉害,现在喉咙都涩的发紧。

霍阑只是简单冲了下凉,浇灭早上被姜时愿的身体撩起来的□□。

收拾好后,他很快就出了浴室,看见姜时愿坐在床边的沙发上发呆。

“不是说饿了吗?”霍阑已经换上了一身宽松休闲的衬衫和长裤,边走边擦着头发上的水珠,“我让清姨给你做了养胃粥,一会儿下楼吃。”

姜时愿这才回过神来,看到霍阑的穿着后,知道他今天不会再离开霍园了。

“你最近工作不忙吗?”

霍阑半蹲在床边仰看着她,笑道:“你觉得我刚把你找回来,会离开你半步吗?”

姜时愿没说话,抿着嘴,不愿意搭理他。

霍阑轻笑了声,去一旁倒了杯温水,将放置在床头的茶色药盒拿了出来。

“这是这两天要吃的药,都已经给你分配好,放到了不同的格子里

,一天吃一格。”

姜时愿点了点头,顺从的将盒子里药就水服下。

霍阑怕她的脚踝还疼,抱着她下了楼,楼下餐厅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种类繁多的早饭。

除了养胃粥,还有蟹粉小笼和一些粗粮奶蛋。

她乖乖地从餐桌前坐下,虽然胃里空空却一点食欲都没有,只是喝了几口粥吃了个奶黄包后就不想吃了。

霍阑将一只蟹粉小笼包放到了姜时愿的盘子里,云淡风轻道:“多吃些,备孕可不能饿着,还要讲究营养搭配。”

姜时愿拿着筷子的手凝滞住,抬眼皱眉看着他。

他忽视她愤懑的目光,依旧自顾自地吃着早饭,不动声色地威胁着她,“宛城考古所的程英华教授好像也到了退休的年纪了吧?”

“听说她这段时间对你很不错,我们应该好好感谢她的照顾,工地上的工作太辛苦了,应该回家享福了。”

姜时愿知道他现在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于是将那股顶到喉头的怒意硬生生咽了回去,沉默地夹起盘子里的小笼包,送入口中,味同嚼蜡。

霍阑这才满意地勾起唇角,“等过两天,也要开始吃叶酸。你现在还在服用感冒药,可以先不吃。”

他顿了顿,又说道:“当然,我会陪你一起。”

姜时愿忍到了极点,将手中的汤匙放下,抗拒着,“我不想怀孕,我还要考研,我要去京市大学读考古。”

“可是你答应过我的啊......”霍阑佯装着无辜的模样看着姜时愿,“你忘了吗,那天你说过了,你要给足我安全感。”

“至于读书,等你生完孩子身体养的差不多后,我会给你安排最好的资源和老师。”

“我等不了这么久,我就要现在考!而且我也没答应过要给你生孩子。”

姜时愿耍着无赖,那时候她本来就是在骗他,只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

霍阑也不恼,只是放下筷子,身子稍稍后移,掐着她的腰将姜时愿一把抱到了自己的腿上,隔着衣料不断地揉捏着她。

“宝宝,说过的话可不能食言,更何况......”

霍阑的眸子阴沉的可怕,忽然低下头来摄住她的唇瓣,唇齿间轻轻撕咬。

“更何况你本来欠我一个,我现在不过是让我们的孩子回来而已。”

姜时愿又憋红了眼眶,呼吸急促起来,“不......不是的,那是我自己的身体,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没有欠你什么!”

霍阑像是被姜时愿逗笑了,只是笑意发冷。

“我的时愿应该是身体好的差不多了,现在都有力气吵架了。”

他又轻轻地吻住了她,却见她紧紧闭着嘴,气得双唇都在发抖。

“该生气的人应该是我吧?”

他掐着她腰的手力度又大了些,箍得她生疼。

“这是我们的孩子,你却一声不吭的打掉。”

霍阑想起这件事心口依旧疼的要窒息,眼底翻涌着浓重的痛楚与戾气。

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姜时愿,你怀孕的事情,我有权利知道,也有权利干预你的决定!”

姜时愿被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痛灼伤,心口猛地一缩,挣扎着想要避开他的视线。

“所以呢?后果还不是一样吗,你就算知道了也会让我打掉吧?”

霍阑被她气得不轻,呼吸都重了几分,“你为什么这么笃定?”

姜时愿口不择言道:“因为我是你见不得光的情人啊,我不是你的妻子,我生的孩子就是私生子!”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霍阑被她气的脑子发懵,几乎要崩溃,“我什么都给你最好的,给你修建铃铛小筑,带你去全世界游玩。任何东西,只要你多看一眼,第二天就会原封不动的给你送来,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就换来一句见不得光的情人?”

他的声音逐渐有些哽咽,“姜时愿,说话之前讲讲良心好不好。”

姜时愿感觉鼻子酸的要命,却始终抑制出想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深深地掐住他还握着她腰的手腕。

他们明明已经吵架吵的不可开交,却还维持着亲密的姿态,这让她的身子僵硬,感觉自己坐着的不是他的腿,而是炙烫的烙铁。

“放开我!”

霍阑冷哼了一声,反而更紧地将她搂进怀里,“怎么不敢回答我了,心虚了?”

“我有什么不敢回答的!”姜时愿挣扎着,却徒劳无功,“我只是想让你放开我。”

他将头低下来埋在她的颈窝处,闭上了眼睛,“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开了,姜时愿。”

姜时愿放弃了挣扎,冷冷开口:“当年......不是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你的情人吗?”

霍阑缓缓抬起了头,静静地看着她,他气得额角青筋颤动,只想知道她这张有毒的嘴里还能说出多少气人的话。

“每个月三百万,随叫随到,陪睡陪玩......不是情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