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任务完成(第2/3页)
如果她搞定了源头,那因祂而诞生的规则,自然也要让步。
那么最后一个规则,安知夏目光灼灼,
【规则二十四:木屋无法阻拦怪物的脚步,但祂必须遵守‘变小’的承诺,方能入内】
安知夏心跳加快,她在赌,赌祂之前那句“我变小进来咯”并非纯粹的戏言,而是在这个规则世界里具有某种“承诺”的效力。她将这个承诺,变成了束缚祂的规则。
可惜。
“记录失败”四个大字让安知夏叹息。
看来祂不愿意承认,不愿意帮她固定这条规则。
“砰砰砰——”
三声敲门,安知夏看着今天已经用完的提交次数,最终还是伸手拉开了木门。
地上,一个白色的块状根茎植物出现在她眼中。
这是什么?
安知夏弯腰捡起。
却见这根茎植物正面长着一张惊恐的人脸,有点像某个神话故事中的‘人参果’?
安知夏心想,却见地上块茎旁边有张纸。
纸上,黑色的文字有点眼熟,“烤熟吃。”
过了会儿她想起来为什么觉得这字眼熟,仔细一看,祂写的字,和玩家曾经给她的那几张纸上的字格外相似。
她还带着。
安知夏从系统道具栏里,拿出那几张残页。
一对比,果然很像。
尤其这个‘吃’字。
小到细微拐角,大到横平竖直。
难道她遇见了这几张纸的‘主人’?
安知夏抬手敲敲门板,把其中一张残页放在地上离开。
等祂给自己来信号,安知夏出去,发现她放的残页位置都没变。只是在旁边,多了一个空白的日记本。
日记本是特殊物品。
[日记本(金):在此日记本上书写时,你所处的环境规则将被暂时屏蔽。你可以自由表达任何信息,无需担心触发任何规则惩罚或被任何形式的窥探所监听。
注意:任何可以被记录下来的都不再会是秘密]
这是干嘛?
觉得她没有写东西的纸,专门给她送来了本子?
而且这个‘自由书写’效果。
“没笔咋写?”
安知夏拿着火柴棍,写道。
不稍片刻。
笔被送来了。
看着地上摆放着数种笔,安知夏陷入了沉思。
毛笔就算了,怎么还有鹅毛笔?
要说不要,这些可都是道具,最低都是蓝色级别的。
安知夏全都收走。
最后拿出一支看似最普通的铅笔,坐在门口,写完一句话,就拿出去给祂看。
有时,她能得到对方几句回应,有时没有。
得到回应的部分,大多都是她提出的各种要求。没有得到回应的部分,是安知夏问祂关于祂本身的来历、姓名等问题。
“你知道这个木屋吗?”安知夏不着痕迹问道,“知道画个圈,不知道啥都不写。”
最后,看着纸上画出的圈。
“那里面有多少规则陷阱?”
“……”
“快说,不说我不理你了。”安知夏威胁,她早就发现,这怪物可能很久没和人说过话,对她也很好奇,有时会反问一些很基础的问题。
而且祂最怕自己不理祂!
“二十多条。”
安知夏:“具体内容一一和我说说。”
“不要。”
“我给你讲故事。”安知夏哄祂,“你没听过的。”
“陪你玩游戏也行。”说着,安知夏用纸画了个方格,“玩五子棋。”
“先玩!”
行,玩!
安知夏挤着笑脸,把游戏规则简单说了一下。
这一玩,就是一个多小时。
起初胜局几乎一面倒地倾向安知夏。
然而,那怪物的学习能力快得惊人。不过数轮之后,胜负便开始交错,当祂的胜率肉眼可见地攀升时,安知夏果断地将棋子一推。
“换一个。”
她指挥着怪物弄来一副象棋,战场随之转移。
破败的木屋中,以门槛为界,安知夏坐在里面,对面空无一人,唯有在轮到对方落子时,才会从虚无中蓦地探出一截肢体。有时是森森白骨指爪,有时是布满吸盘的黏腻触手,或是其他难以名状的诡异部分。它们会小心翼翼地,或者略带急躁地,将棋子推向新的格位。
待对方象棋的胜率起来,安知夏果断换成了飞行棋。再之后西洋棋,跳棋。
如此反复,直到祂彻底沉醉于这不断变化的新鲜乐趣中,情绪明显越发高涨投入时,安知夏却及时宣布:“累了,不玩了。”
怪物:???
那团扭曲的阴影骤然僵住,随即急切地涌动起来,先前那些伪装的礼貌抛到脑后,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焦躁:“要、要玩!”。
安知夏低垂着眼睫,避开了可能的直视,视线里只有对方身下那片因躁动而疯狂蠕动的阴影。
“太阳快消失了。”安知夏示意道。
“太阳?”祂愣了两秒,像是才从游戏的沉迷中惊醒,茫然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天色已然昏沉。
短暂的停顿后,那片阴影猛地向前一探,声音裹挟着一种不容拒绝的热切,“进、进去玩!”
祂的动作太突然,瞬间就逼近到安知夏面前。她呼吸一滞,本以为会直面某种不可名状的恐怖,然而撞入眼帘的,竟是一张年轻俊逸的脸庞,甚至有几分说不出的眼熟。
安知夏不敢多看,眼睛已有点红。
“没柴了。”她偏过头,低声说。
“啪!”
一堆干燥的柴火应声出现在她脚边,整齐得像是早已备好。
“饿了。”
话音未落,熟悉的、散发着焦香的肉块便堆成小山,出现在柴火旁。
祂甚至把肉都给她烤好了?
“渴了。”
一个盛满幽蓝色液体的大缸蓦然杵在一旁,水面纹丝不动。
“木屋太危险了,我想知道所有的规则。”安知夏道出了铺垫这么多的目的。
“你放心,今天我离不开。”
今天离不开,那明天呢?
祂敏锐地捕捉到这话里的余地,情绪明显低沉下去。
“明天我也不走。”安知夏语气悠悠道,“我再陪你一天。”
她竖起手指,“后天我必须走,你知道的,我有不得不离开的原因。”
这个期限让祂周身的气息都变得粘稠而抗拒。
“这应该不是你真身吧?”安知夏继续说,她没从对方身上闻见任何味道,仿佛不存在。
不存在是不可能的,那就只剩下,这是对方的一段影像残留。
想想这是学校秘经系的课堂任务空间,学校不可能弄来这个恐怖的真身,不然学校都别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