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野性难驯 刀尖几乎贴着他血管滑过……(第4/4页)
据说江淮会的私宴,是玉石的假山,翡翠的苔藓,杯碟盘筷全是古董。
谢青缦没太当真。
外界媒体最会编故事,照片没流出去一张,堆金砌玉的传言已沸沸扬扬。
不过江淮会有门槛是真的。
大多私人会所都需要验资和背调,不止要查社会背景和资源人脉,也要会员推荐。其实说穿了挺没劲儿,所谓圈层,不过是在玩一种三六九等游戏的封建糟粕。
女二倒很捧场,猜了个天文数学。
“少报两个零,姐姐。”男二摸了摸下巴,“不过能在这儿清场,已经不是钱不钱的事儿了,资方能量不小啊。”
一直默不作声的男一忽然接话,“人家就不是这个圈子的,京城来的,往娱乐圈砸钱,估计也是玩票。”
他一句话结束了对话,“这不是我们该聊的,导演还在等我们,快走吧。”
话题到此结束。
女二注意到谢青缦,同样沉默了很久,放慢脚步等她,“你今天心情不好吗?”
“我没事儿。”谢青缦唇角微浮,眨了下眼,轻声道,“特殊情况,懒得动。”
可能是昨天泡了太久冷水的缘故,她今早发现,经期提前了。
一整天虚得要命。
要不是难得出来聚一下,不参与又容易被狗仔乱写,她就打算在酒店睡觉了。
女二一秒会意,“那你待会儿别喝酒了,我带了暖贴,让助理给你拿。”
一行人闲聊着往里走。
菜是一道道上的,人来的差不多了,但作东的投资方没到,只开了酒。这个剧组的人还算好相处,老戏骨没什么架子,年轻人也聊得开,氛围意外得不错。
闲谈间,包厢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郑总,这边请。”
山纹橡木门被侍者拉开,包厢内静了一瞬,所有人都很默契地起身。导演和制片人簇拥着几个投资方的老板进来,为首的,就是昨天刚光临过剧组的郑东跃。
“今天能有机会一起吃饭,还得谢谢您组局,您可得上坐。”
导演出了名的不通人情,今天十分反常地展露笑脸和热情,“来,上酒。”
也难怪。
这部戏的沙场对战场面,用了太多群众演员;有些场景,横店没有,还是现搭的;停拍休息的这几天,场地租金一分没少,流水似的花出去……在资金方面,资方确实没得说,再厌烦酒桌文化的人,在这种体量的“支持”下,也乐意喝到穿。
侍者挨着倒酒的空隙,女二朝谢青缦做了个口型:
“能喝吗?”
谢青缦微抬了下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自己没事。
一杯酒,倒也没什么。
没赶在昨天雪中下水,她真是谢天谢地。
但细微的动作,落入郑东跃眼里,让他的动作和表情都停顿了一秒。
他瞟了眼谢青缦面前冒着热气的白水,视线紧急回撤:
“不巧,我最近碰不了酒。”郑东跃忽然开口,“倒水就行。”
包厢内微妙的沉寂了几秒。
一行人面面相觑,连随行秘书都有些诧异,毕竟昨天谈项目的时候,也有个酒局,今天的戒酒实在突然。
而且听说过不醉不归,也听说过以茶代酒,喝白开水,算什么事儿?
他这话,旁人也不敢接。
导演也摸不透他是客套,还是真不能喝,率先端起酒杯,“郑总,承蒙您的照顾,诚意必须到位。我们干了,您喝水就行。”
郑东跃面带微笑,心说我操,能不能别害我了?
什么诚意不诚意。
让叶延生的女人给他敬酒,还赶在她不能喝酒的时候,他不想活了?
真当他出现在这儿,是闲着没事儿干,就为了吃一顿无足轻重的饭?外面多少人排着队,想跟他见面谈合作,提前半个月约的饭局,他都说推就推。
也不想想,今儿是谁使唤的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