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裙曳香暗 “去外面绕一百公里再回来。……(第2/3页)

谢青缦就是理直气壮地跟他反悔,甚至连句话都不用说,只是眼神错也不错地,盯着他不说话,一整个楚楚可怜。

只那么一眼,看得人心软。

叶延生心知她在装乖扮弱,但又莫名吃她这一套,也没勉强。

但这不意味着,他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过她。

谢青缦也没想跑,靠在他肩头,将脸埋进了他颈间,气息很轻,“可我害怕。”

倒不是觉得这种地方没安全感,只是前面还有个人呢。

虽然司机根本听不见,也看不到,但总觉得在这里有点,太野了。

叶延生一勾唇角,突然有了别的念头。

“那这样,我也不为难阿吟,”他将一个礼盒递到她面前,大发慈悲似的,诱使她做选择,“是要在车上,还是换上它,去白加道,阿吟选一个?”

谢青缦怔了下。

车内的环境狭窄逼仄,光线也暗,她看不清这包装盒上有没有logo,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她能看清礼盒并不大,扁扁的,应该装不下多少东西。

谢青缦怀疑布料少得可怜。

脑海中瞬间联想到一堆不可说的东西,她“你你我我”了半天,脸红了一片。

她低着头,声音细弱蚊蝇,“一定要在车上换吗?我怎么下车啊。”

“当然。”叶延生的语调恢复了往日的平稳,嗓音冷淡低沉,“不过你要是担心,外面可以套着礼裙再下车。”

谢青缦有点怀疑他的好心。

但权衡再三,她还是伸手接过了那只礼盒——没想象中那么轻,晃晃还有声音。

“不拆开看看?”

叶延生喉结滚了滚,单手箍着她,弄了两下,解了几分火气。

谢青缦本来就不好意思,心说能逃避几秒算几秒,闭了眼睛,“不要,到了再拆。”

叶延生感到可惜。

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她拆开时的神情。

但没关系。

中峡道到白加道,不过几公里,深夜的道路也通畅,十多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事实也如他所料。

可打开礼盒后,谢青缦愣了足足十几秒。

她指尖挑起那串东西,张了张唇,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这是什么?”

本来以为,叶延生就是想骗她穿情取內衣,虽然布料少点,但外面还能套个晚礼裙再回去,也无所谓。

反正弄到最后,都是不穿的。

可她万万没想到,叶延生的手段刁钻到超乎她想象,礼盒里面,压根没布料。

谢青缦脑海里滚过一连串的“我靠”,心说自己还是低估了某人的恶劣程度。

先前做的心里建设全白废。

叶延生也不催她,看她的眸光既深又沉,他十分“体贴”地低头问询:

“要不要我帮你?”

车窗外的光影游走在他英俊的面容上,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诱人沉沦。

昂贵的珠宝在眼前熠熠动人,这是一条身体链。

铂金的项链串了细碎的钻石,从颈部往下垂落缠绕,从身前到腰线,在肚脐下坠落一枚鸽血红宝石,水滴形切割,鲜艳欲滴,猩红得像谁的血泪。

两只金银叠打工艺的蝴蝶,充当了R夹,看着十分生动,振翅欲飞。

蝴蝶尾部坠了银色铃铛,稍微一动,声音十分清晰。而后铂金链条继续向下,从腰链垂落一串光泽温润的珍珠,其中中间那枚,最为硕大,再由挂扣挂到身后。

那是直径两厘米的大溪地孔雀绿。

一连串货真价实的珠宝,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流光溢彩,漂亮得像件工艺品。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谢青缦换它时,指尖都在颤,偏偏卡在最后一步。

那串珍珠,本该从下面绕到身后,可她怎么都扣不上挂扣,似乎长度不太对。

“好像定制得太短了。”

谢青缦额角细汗淋漓,越忙越乱,只觉在叶延生的视线下,有些受不住。

说了让他别看,可是没用。

他的视线那样直白,仿佛寻到目标的野兽,只待时机一到,便将猎物拆-吃入腹。

她的呼吸都要窒住,终于忍不住,哀声向他求助,“叶延生,我真的不行。”

叶延生握住了她的肩膀,稍稍用力,将她按趴在膝面上。

他一手按着她的脊背,一手拎起那串珍珠,到合适的地方送进去。

珍珠不偏不倚地卡进大半。

谢青缦几乎弹起来,但又被牢牢禁锢住,身子不由得曲起,大脑只剩空白。

叶延生像是故意,拨弄了下那颗价值昂贵的大溪地珍珠,才将搭扣扣好。

“你看,刚刚好。”

谢青缦几乎没压住自己的声音,微啜着气,话都说不出来。

这应该不是他之前说的礼物吧?

这哪是给她的惊喜?简直是奖赏他自己。

完全不敢乱动,也无法思考,连晚礼裙都是叶延生替她套上。

她只觉起身时,那枚珍珠会更深。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了叶延生的声音,依旧磁性抓耳,温柔得不可思议:

“回去吗?”

叶延生替她拉开车门,朝她伸出手来。

没等到她的动作,他便反手攥住她的手腕,拽着她下了车。

不过挪了两步,谢青缦挣了下。

她扶着叶延生的手臂,鬓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不管不顾地抱住他,“我,我走不了,叶延生,叶延生。”

她就差没哭了。

叶延生扶住了她的后背,防止她跌落,语气里带了几分戏谑:“阿吟怎么这么娇气,连两步路都走不了?”

他明明知道!

谢青缦也不管他怎么想,只在他怀里闷不做声,再也不肯动。

脚底忽然一轻。

叶延生将她打横抱起,折返回车门,低冷的嗓音沉沉,“我给过你机会了。”

什么机会?分明两个陷阱。

他看着她跌入泥潭,假惺惺地救上来,反手将她推入另一个深渊。

还要哄她感恩戴德,心甘情愿。

司机被叫了回来,只撂下一句,便听得她心跳加速,脸红得不行:

“去外面绕一百公里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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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白加道豪宅。

天色将明未明,不似往日般明净,别墅区笼罩在灰蒙蒙的阴云下,珍贵的花卉树木都像是拢了一层雾,绿意都黯淡,褪了色一般。看上去,随时要下雨。

谢青缦醒得还算早,只是动也不想动,便吩咐佣人将餐点送到房间。

厚重的窗帘开启后,光线透进来。

室内依旧有些灰暗,光线照得周围浮沉万千。瓷瓶里的花束娇艳,一日一换,暗香幽微。

空调开得十足,凉气吹得谢青缦往薄毯里缩。

昨夜并没有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