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过度使用 表哥(第2/3页)

“喂?”

谢青缦只觉刚休息了不久就被叫醒,有些起床气,但也没生气的力气。

她甚至没看一眼是谁的电话。

对面明显停顿了两秒,语气听上去有几分诧异:“你感冒了?”

是黎尧的声音。

大夏天的,怎么可能。

这一回格外疯狂。她喉咙还有一点不适,是被过度使用后的反应。

她真的,这辈子都不敢随便招惹叶延生了。

虽然昨晚也不算太过火,但她已经到极限了。叶延生真的太记仇了,当然,也可能是他纯粹故意。他平时一直是收着的,没有借口玩那么疯,只等一个机会。

而她,简直是在给他递刀子。

挣动的厉害,手铐也没解开,他只是将领带缠上她双臂,禁锢得更彻底。

这下倒不会弄伤手腕了。

因为她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了。

最后的最后,他贴在她耳边,不忘提醒她:“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次。”

谢青缦当时想拿枕头捂死他。

花言巧语的骗子,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的无耻之徒,难怪之前答应得那么痛快。

他一开始就想好了!

谢青缦越想越气闷,含混又敷衍地说了句“没有”,也没心情编理由。

她只问他,“怎么了?”

对面依旧沉默了两秒,才缓慢开口,“你到底看没看过,霍宏成立的那份遗嘱?”

黎尧从不跟霍宏成叫爸。

“没有啊,”谢青缦不明所以,“老豆出意外之前,正值壮年,又不是快入土了,我怎么可能去问他立什么遗嘱?”

这不是纯粹找骂嘛。

“再说这种东西,老豆不想公开,谁能看?也就大哥想看,还有可能。毕竟他就重视大哥——不过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黎尧依然没有正面回答。

“你觉得,遗嘱里能分给周毓的部分,能有多少?”

“没多少。”谢青缦非常笃定地说,“别看老豆渣得要死,他非常利己,这些年也就我妈咪和大哥能从他手里夺利益。”

这些年来,霍宏成给港媒提供了不少花边新闻,明里暗里,风流债多得数不过来,但真上位成功的,也就一个周毓。

只是周毓,也没跟他结为合法夫妻。

除了一场公开仪式和部分财产划分,周毓什么都没拿到。

所以说上位成功,也就是个半成功。

周毓真正拿到好处,反而是在她父亲死后,阴差阳错加背后有人,才到今天局面。

虽说是她大哥极力反对,周毓才进不了门,其实客观来讲,她父亲也默许了。

遗嘱里的钱,只会流向霍家。

谢青缦稍一思量,从床上弹起来,后背惊起了冷汗,“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发现——”

这下彻底醒了。

“没有证据,Ivy,”黎尧平静地打断她的话,“只是意外太多了。”

意外的海难,意外的律师死亡。

海上失事发生在国外,案子才没有深究,而霍家内斗严重,所有人争着上位,港城的局面又太混乱,容易让人忽略掉:

最具厉害关系的,是那份遗嘱。

“也可能是我多想了,这段时间,对着周毓连消带打,我突然觉得,霍宏成死了,霍家股价动荡,产业受损,所有人都受影响,只有周毓——她得到了上场的机会。”

“这件事已经定性了,”谢青缦屏了下气,缓慢道,“除非周毓亲口承认……”

“所以没什么意义,Ivy,先拿回家产再说。我和你说这些,只是让你小心。”

“你怕她对我动手?”

谢青缦笑了声,不是觉得荒谬的那种,而是厌憎的那种。

“她怕是没那个机会了,她这枚棋,快要被撤了。”

多思无益。

谢青缦抬手抓了抓长发,拢了一下,转移了话题:“国内审批还没消息吗?这流程走得也太久了吧。”

“不要紧,新药已经在美国投放了,欧盟和日本市场也在推进,Q3季度就能看到效果,国内市场不会没有反应。”

-

一通电话搅得谢青缦困意全无。

说不受影响是假的,她到楼下用餐的时候,都有点低气压,整个人显得恹恹的。

一上午都没什么心情。

刚开了瓶玛歌,便听到管家开口:“先生让我嘱咐您,如果饮酒,不要贪杯。”

谢青缦纤眉轻轻一挑。

她一手支着下巴,歪了歪头,笑着问道,“他什么时候说的?”

“年初的时候。”管家有答必问,“您在这里过年,先生回家前特地嘱托。”

谢青缦稍怔。

她有些好奇,忍不住又问,管家一一作答,叶延生竟然交代过很多她的习惯。

很早之前。

她真没看出来,他还挺暖心。

但他这份儿暖心怎么不分点到床上?

刚端起的酒杯,复又放下,谢青缦垂了垂眼睑,忽然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忽然想问问他在哪,醒来就没见到他。

叶延生这两天,竟然一直在港城,也没离开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有事。

正想着,手机叮的一声。

说曹操,曹操到。

消息框里,叶延生给她发了一个定位。

沙田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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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赛马会两大跑马场:新界的沙田和铜锣湾附近的跑马地。前者主要周末办日赛,后者周三夜赛。每年几百场赛事,从普通看台到马主厢房,各种押注。

今日正赶上一场赛事。

伴随着铜管乐队的现场演奏,马驹出场。骑手策马冲过跑道,现场时不时爆发出的欢呼声、加油声和各种粗口齐飞,氛围热烈,如山呼海啸一般。

“霍小姐,这边请。”

经理很早就在等候她,一路引领着她入内,跟她介绍今天的赛事。

谢青缦也养过马,不过是在英国。

她小时候在国外生活过一段时间,那只小马叫Doria,也养在国外。有专门的一个团队负责照料它。从饲养到护理再到比赛和进阶训练,投入了不少人力物力。

开销倒不是问题,问题是她这人性子有些冷,对人如此,对动物更是。

总觉得养动物,只提供生活但毫无感情,有点怪怪,所以她基本不养动物,对这些赛事,也不怎么感冒。只是出于社交考量,她经常会和朋友出现在这里,有自己的私人包厢。

她以为今日是两人的单独约会,穿得随意,也没看包厢的主人是谁,只随着引领入内。

踏入的一瞬间,包厢内静了一瞬,叶延生正坐在主座上,要她过来坐。

“阿吟,来我这儿。”

旁边还有人在。

有认识的,点头示意,也有不认识的,落向她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