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大梦一场 跟我做的时候,你在想谁?……(第2/3页)

以为是她醉酒后,情绪不稳定,自己又欺负狠了,她才恼了,叶延生有些后悔。

他伸手抱她,将她全部挣扎、反抗和踢打一并抱进怀里。

“是我的错,阿吟,别哭了好不好?”他低下头来,吻去她的泪,低沉的嗓音难得的温柔,“别跟我生气好不好?”

他反复地跟她保证以后不这样了,又一遍遍哄她,“我怎么会不喜欢阿吟?我喜欢你,我只喜欢过你。”

怀里的谢青缦肩膀一抖一抖的,还在小声地抽泣,“骗子!”

他又吻她的唇。

感觉到谢青缦渐渐安静下来,叶延生想重新抱她去浴室。

“别碰我!”

谢青缦突然拍开他的手,红着眼睛瞪着他,倒是不哭不委屈了,但看起来在生气。

“我,我就是没你们会投胎!”

她一手指着他,气鼓鼓地像只小河豚,“我告诉你,叶延生,我要是出身比你好,我就让你给我跪下当狗!”

叶延生:“……”

看来她是真喝醉了。

男人朝她的方向倾身,凑近了几分,直至她伸出的手指指尖,抵住了他的喉结——他喉结上下一滚,眸色深了几分:

“你说明天醒过来,你还能不能记得今天说了什么?像现在这么有骨气?”

谢青缦缓慢地眨了下眼,挂在睫毛上的泪珠落下。

她没说话,似乎在思考他的话,只是酒醉的厉害,大脑有点宕机。

她这样,他是真的忍不住想欺负她。

叶延生抬手贴上她的脸颊,指尖落在她耳根,摩挲了下,“阿吟,你知不知道——”

话没说完,他闷哼了声。

刚安分了没片刻的谢青缦,突然朝他凑近,啊呜一口,咬住了他肩膀。

她死死地抓着他的衬衫。

黑色衬衫昂贵的面料软化熨帖,硬是被她抓出痕迹。血液渗出来,并不分明,只是能嗅到一股血腥气。

叶延生倒没躲,也没阻止。

往日里,谢青缦那点儿力气,打他身上,跟调情似的,没反抗的必要。

也就这会儿是真疼。

但她喝醉了,意识都不清醒,他也确实没忍住,“欺负”了她。

他只伸手抱住了她,低下来的嗓音有笑意,也有无奈,“阿吟,你才是属小狗的吧,还咬人。”

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在她后背轻拍了拍,像是在安抚。

谢青缦松了口。

叶延生宽厚有力的手,穿过她身后的长发,拢着她的后颈,低声问她:

“解气了?”

谢青缦在他怀里仰起脸颊,舔了下嘴唇,轻轻吧唧了两下,似乎是确定味道。

没几秒,她蹙了下眉,小声道,“好难喝。”

这回是真消停了。

叶延生一手环着她的肩,一手勾起她腿弯,将她抱起,大步流星地朝浴室走去。

-

次日下午,佣人敲了房门。

一场酒从夜色深浓,醉到天光大亮,再到午后斜阳。四合院里的阳光,也从西墙角爬到了东墙角,深秋的风吹得枝头叶落,哗哗作响,谢青缦始终没醒。

喝过醒酒汤,可宿醉后,依旧头痛欲裂。

清醒时,昨夜的记忆全都涌了上来。身前全是痕迹,谢青缦花了五分钟,在心底骂了一顿叶延生,又花了五分钟,试图忘记昨晚的胡言乱语,心情难以言喻。

她以后真不能再喝酒了。

接近黄昏,等到了黎尧的电话。一夕之间,新药审批的事就有了转机。

谢青缦毫不意外。

她昨晚醉酒,除了是没办法立即面对叶延生,也是想借着酒醉试一下:

是不是不用她开口,他也会替她铲平一切。

效果显而易见。

甚至比她预计的还要快。

也许她应该感谢一下这张相像的脸,给她提供了一条捷径。

谢青缦略带嘲意地扯了下唇角,长睫一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她拿汤匙搅了搅杯中的热巧,“找人盯一下临床试验,小心被人做手脚。”

叶延生下场,就意味着不能从审批当面卡她,那就有可能从其他方面使绊子。

黎尧已经着手去做了。

诺科的药物疗效本就没有新药尖端,还需要一个PD-L1阳性检测。

医生和患者都不会喜欢麻烦的流程。

国外市场已经被新药收割得差不多了,至于国内,年前应该就能看到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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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红叶正当时,秋色意正浓。大片艳红的黄栌和元宝枫,还有金黄色的银杏,在连绵不绝的山脉上,风一吹,色彩翻涌。这里除了有八大处,也有个休闲所。

别苑位置隐秘,环境十分清幽,配了警卫,安全性也强。

叶延生到时,贺京叙和薄文钦刚走完一盘棋。后者招呼他:

“你来吗?”

叶延生扫了一眼棋盘上的局面,不甚在意,“我其实更喜欢象棋。”

围棋是权术,象棋是沙场。

前者类似于政治,主张求稳,要有战略宏观。政治总是一团和气,要平衡多方利益,谋定而动:需要判断什么时候留一线,穷寇莫追,什么时候用雷霆手段,一击致命。后者类似于战场,要战术精确,打蛇打七寸,斩草除根,不留余地。

说直白点儿,直接弄死了更痛快。

贺九勾了下唇,修长手指慢条斯理地把完着一枚棋子,“我可以一起下。”

叶延生低嗤了声,“装死吧你。”

“……”薄文钦眼底也闪过一丝诧异的情绪,“贺九,谁教你说的冷笑话?”

还没再来一局,叶延生的手机响了。

他扫了眼屏幕上亮起的备注,唇角扯起一个弧度,“李少可是大忙人啊,给你打个电话都要排队。”

对面的人话说得比他刻薄多了。

“不比叶少,京城的事都不够忙,港城的水也要搅一搅。你这段时间,使唤我的人,使唤得挺顺手啊。”

李广白的声音一如他的气质,带着几分冷感,也带着几分刻毒。

“叶少的手,似乎伸得有点长吧?”

兴师问罪的语气。

不过真要兴师问罪,就不会直截了当说出来了。

叶延生知道他说的是港城李家,说的是李振朗,倒也没太当回事儿,“他跟曾家合作,我管不着,可他好死不死,动了我的人。要不是因为他是李少手底下的人,我不会只让他退出就算了。”

他笑道,“再说,跟我也这么见外吗,李少,搞不好哪天还是一家人。”

李家这位掌权人,和他堂姐的关系好,甚至比他们这些一个圈子玩的兄弟更好。

对面沉默了几秒。

李广白没回答第二个问题,只淡道,“水清则无鱼,有些事,不必抓得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