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福大命大 泪痣 佛坠 画像 替身(第2/3页)

“我从来不是因为过去的事情和你在一起,阿吟,”叶延生握着她的肩膀,诚恳地望着她的眼睛,“如果我有那种念头,从墓园那次见面,我就会留下你,何必等到后来?”

昨天和薄文钦的交谈提醒了他。

港城重逢,他便认出她来了,但他也只是因为落雨,带她回去换了衣服,次日也没见面。出于过去认识的情分,他还帮她料理了港媒的事,警告了林宗明。但那些,还谈不上爱情,他也没执着于把她留下。

到此,本该结束,再无交集。

直到申海又见,京城潭柘寺巧遇,一步一步,机缘巧合到她蓄谋已久的接触,他在相处中产生了感觉。

他是因为过去才在重逢时停留视线,但他从没把她当成一个缓解情绪的出口。

可谢青缦听完只是沉默了两秒,语气也没好到哪里去,“那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你后来后悔了,发现还是替身好玩。”

不提还好,提完她越想越气。

最恶心替身那一套,打着深情的旗号,同时侮辱正主和替身。

能玩替身,就说明感情极其廉价,纯利己主义,为自己朝三暮四找借口。

“死渣男,你对那女的那么深情,你干嘛要拖上我?你怎么不直接下去陪她!你爱她,你干脆殉情好了!我把你们俩葬一起,祝你们百年好合永不分离。”

谢青缦是真想抽他,突然反应过来手还被他绑着,也不影响她朝他砸过去。

“你跟我做的时候,在想谁?你跟我睡完,还要去洛杉矶,你去给她上坟吗,你那么殷勤?你说给我带礼物,带的什么东西?你是不是把她的裙子穿我身上了!”

“什么替身?”一个接一个问题砸过来,叶延生突然意识到,她跟自己好像不在一个频道,“什么女的?哪来的另一个女的?”

“你还不承认!”谢青缦踹了他一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破佛坠就是她送的!你把她遗物带身上也就算了,我碰一下你还绑我,你怎么不把她骨灰带身上?”

她头一次对着他这么发疯,一时气急了,大脑都有些缺氧,“你还有脸来找我!”

“阿吟!”叶延生捕捉到关键字眼,表情有些复杂,“不是,你在说什么呀?你到底记不记得,佛坠是你以前送给我的?”

他知道她当初失忆,昨天她跟他吵,他还以为她想起了以前的事。

可现在看,她似乎毫无印象。

谢青缦愣了下,看他的眼神更复杂,复杂中透着冷漠,“哦,我送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极力遏制了自己的愤怒,心平气和地问,“既然是我送的,那Eva是谁?她为什么戴我送你的佛坠?”

如果不是她看到那副画像,她说不定就信了,信了他们以前有过过往。

叶延生只反应了一秒就想到了放在港城那副素描,“你进我书房了?”

他眸色沉静,很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那画的就是你,几年前在国外的时候,我救过你,我们有一段相熟的经历。”

我靠,真是张口就来啊。

“行,”谢青缦怒极反笑,她是真想看看,他还能编出什么花样,“既然我们是同一个人,那她为什么比我多了一颗痣?”

这回真把叶延生问到了。

他抬手去摸她的眼尾,循着记忆摸到了那颗泪痣的位置,“你点了吧?”

他也很好奇,“我当初见你的时候,你确实有颗泪痣,就在这里。”

“叶延生!你真的够了!”

谢青缦这次是真恼了,她就想象不出来,有人能如此巧舌如簧,简直无耻得无以复加。

“你也太不要脸了吧,叶延生,你玩替身还不够,被我拆穿了还狡辩,现在又死不承认,编瞎话哄骗我!还是这么拙劣的瞎话。”

她觉得要被气死了,“我就没有Eva这个名字!我英文名叫Ivy,你别说你不知道。还有那个泪痣,我从小到大就没长过泪痣!你还敢说我们是一个人?而且——”她顿了下,气到发笑,“你昨天怎么不提?是没编出来吗?”

叶延生第一次束手无策了。

他一手撑在她身侧,一手按住了快暴起的她,耐心地解释,“我真没骗你,我昨天还以为你想起来了。我以为你在说,我因为我们之间的过去才喜欢你。

我当时不知道怎么让你相信,阿吟,你又那么生气,所以我才没继续。我根本不知道,你误会成自己是替身了。”

“好,既然你非说我们认识,那我怎么不记得了?五年前我根本不在洛杉矶。”

已经这样了,话都说得这么难听了,谢青缦也不介意听他继续编。

“五年前,你在美西看演唱会,结束后你去了拉斯维加斯,在那里,你误入了一个犯罪现场,是我救了你。”

“当时我在执行任务,当卧底,为了保护你,只能把你留在身边。我本想在LA送你离开,但你当时发现了重要信息,为了告诉我,没有上那架飞机,错失了回国的机会。所以后续你才会继续待在我身边,一起到了墨西哥那片丛林。”

“那幅素描,就是在LA画的,在圣莫妮卡海滩,你踩到了一个黑人摆在地上的画像,被讹钱,当时也不方便争执,干脆多加钱让他给你画了一幅。”

“那枚佛坠,也是你送的,是你说佛坠挡灾,裂了就不能戴,不吉利。但它确实保我平安回来,这些年我都没舍得摘。虽然我不信这些,但我怕你说的不吉利作用在你身上,怕你会忌讳,所以我才不让你碰。”

“那场行动损失惨烈,只有你一个幸存者。但你是误入事件,国内一直以为你是因为豪门争斗才出事。出于保护目的,避免后续有人报复,才会顺势把这件事定性成海外绑架案。只是你失忆,都不记得了。”

他一字一顿,“所以从来没有另一个人,从头到尾都是你。”

谢青缦沉默了好长时间。

听着好像有鼻子有眼的,五年前她确实去美西看演唱会,最后也确实是从墨西哥的丛林里逃出来的。

她不知道自己如何从美国辗转到了墨西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逃出来的,醒来后,全靠港媒的各种猜测,构建那段记忆,她想,也许自己真遭遇绑架了吧,只是她命大——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家里人似乎也不希望提及,也就没执着于想起。

正因没有中间那段记忆,他说的东西,她毫无印象,根本无从辨认真假。

“虽然你讲的故事比较有逻辑,但是我总觉得不太靠谱。”

她像是受到了什么启发,狐疑地望向他,“叶延生,该不会,你花了一天时间查到我失忆了,刚编好的小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