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胭脂露浓 你第一次碰她,她成年了吗?……(第2/3页)

“我不同意。”苏佩容语气依旧平静,甚至有些冷淡,“就目前来看,你跟她在一起,对她,对你,都没什么好处。”

得,跟预想的完全一样。

叶延生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您这就是偏见!您不同意,我也要跟她在一起。反正是我娶。”

苏佩容一抬手,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低头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

“出去。”

自始至终,苏佩容对自己儿子就没高过声,温和,平静,但不容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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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搜事件告一段落,对谢青缦的影响,也已经散了个干净。

谢青缦闲下来,发觉不太对劲。

往日叶延生会主动联系她,也不一定聊什么重要事,但会时不时刷一下存在感。

这几天虽然也还是秒回她消息,有问必答,但见不到人影,也不接电话。她每次拨过去,他都挂断说有事,而且回消息的语气,冷淡了不少,跟他平时不太像。

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谢青缦有所怀疑的时候,已经分开六七天了。她性子冷淡,平时不太热切,觉察得晚,但一经发觉,就会顺着蛛丝马迹全串联一遍,越想越多。

如果不是叶延生提前说过自己有事,要出去几天,她真的会担心和焦虑。

就在她迟疑要不要强迫他回电话,或者开视频的时候,叶延生的电话拨过来了:

“这段时间忙,阿吟有没有想我?”

他语气依旧吊儿郎当,透着几分笑意,邪气又肆意,没什么正形。

打消了心底的怀疑,谢青缦没什么好气地抱怨了句,“在想你为什么总挂我电话。”

“真的有事忙,这不是一有时间,就赶紧给你回电话吗?”叶延生像哄小孩子一样哄她,“给你带礼物好不好?”

礼物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谢青缦倒没太在意,“你今天回来吗?”

通话对面陷入沉默,似乎是在迟疑。

在谢青缦出声问询之前,叶延生忽然笑了一下,“你在家等我。”

当晚一切如故。

凑巧是个满月夜,月色正好,谢青缦心血来潮,吩咐人将晚餐挪到了庭院。

四合院里红墙黄瓦,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桂花香,亭子里宫灯高悬,亭子外流水环绕,淌过假山,一尾尾锦鲤游弋,时不时跃出水面,月色下波光粼粼。

谢青缦兴起,让人取了笔墨纸砚,在亭边即兴写下一句:

金风吹衣凭画栏,

乍凉天气酒成酣。

一时间没想到后两句,她趴在石桌上,枕着手臂发呆。

夜风泛着凉,她打了个喷嚏。

肩上忽然一沉,冷冽的气息覆了上来,叶延生的外套落在她身上。

“外面冷,回去吧。”

叶延生摸了下她的手,冰凉一片,皱了皱眉。他让人把东西撤了,牵着她回房间。

谢青缦裹着他的外套,亦步亦趋。

时间还早,叶延生接了个跨国视频会议,谢青缦在看文件。

等各自忙完,已经是半夜了。

“叶延生。”谢青缦将文件推到一边,支着下巴望着他,唤了一声。

“嗯?”叶延生应了声,头也不抬。

谢青缦若有所思地盯了他一会儿,幽幽开口,“我困了。”

叶延生以为吵到她了,合上电脑,摸了下她的头,“那关灯?我去书房。”

谢青缦瞪了他一眼。

她也不说话,直勾勾地望着他,一双眼眸秋水一样明亮澄澈。

叶延生很轻地挑了下眉。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手上一捞,将她抱起来,“阿吟是不是想了?”

阴影罩住了她一瞬。

谢青缦抬手勾他的脖子,柔若无骨地靠在他怀里。没回答,她只是凑过去亲他,长发倾落在了他肩上。

刻意克制过的兴致,一瞬间被她撩起。

少见她这么主动,叶延生喉结上下一滚,眸色暗了下来,深如幽潭。

只一吻,谢青缦没再继续。

叶延生的手掌却按住了她的后脑,唇又压了下来,强势的、急切的,他将她整个人抵在墙上。

砰——

后面的一切都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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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古香古色的室内,稀薄的光线落在床面的人影上,勾勒着精致的侧颜和玲珑有致的身影,恍若一副美人图——而后纤细的睫毛一颤,美人从画中醒过来。

谢青缦摸了下喉咙,也不知是昨夜吹了风,还是玩得太猛的缘故,喉咙一阵疼。

枕边空无一人,没见到叶延生人影。

她缓了缓,起身按开窗帘,无意间瞥见了附近的桌上,放着昨夜写的诗句。

下方添了几句,一看就是叶延生的字迹,笔锋不藏不敛,径直而出。极漂亮的一手字,只是内容有点——

金风吹衣凭画栏,乍凉天气酒成酣。

汗融微透胭脂色,半在锁骨半在衫。

谢青缦耳根一热,心里暗骂了句:我靠,这是什么X词艳曲,叶延生真是好不正经。

再往下看,更不堪入目。

欲把纤腰扶更软,咬损郎肩芙蓉颤。

最怜娇儿不胜力,犹有露滴垂阑干。

谢青缦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抬手将宣纸揉成一团,撂到了一边,“禽兽。”

总觉得他这次回来,有些冷漠,她才主动了一回。事实证明她想多了,昨晚比往日还要激烈,她浑身上下像是被拆过了一遍,酸乏无力,动都不想动一下。

最开始叶延生将她按在墙上,抱了她一会儿,又让她转身扶好。他衣冠楚楚,她衣衫不整。

见他全程没宽衣,只有自己因他不堪又狼狈,甚至连站都站不稳。她总觉得他有些凉薄,心里不爽,也委屈,趴在他肩上咬了他一口,跟他抗议。

然后阵地才转移回床面上。

叶延生倒是听她的,只是又一次蒙了她眼睛。她总觉得他今晚不太对劲,想问他什么又不知道从哪提,最后被他弄得也没心思想了,只是极力克制自己的声音。

然后隐隐的,嗅到了血腥气。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谢青缦正站在那胡思乱想,连叶延生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注意,等他的手臂环上她的腰时,她浑身一哆嗦。

“你想吓死我吗?”

“是你想的太出神。”叶延生勾了下唇,在她颈间蹭了蹭,触到了不太正常的温度。

他皱了下眉,将她翻转过来,试了下她的额头,“你发烧了?”

谢青缦自己摸了摸,这次是真觉得不太舒服了,“可能是因为昨天吹风了,有点困。”

“我叫医生。”叶延生当机立断,“你躺着吧,我让佣人把早餐送到房间来。”

“我哪有那么娇气。”谢青缦看他紧张兮兮的样子,总觉得好笑,萌生的疑惑再次被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