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保皇会的暗杀活动(第7/9页)

此外,先秦以来的游侠风尚,早已化为士林性格的有机成分,荆轲、聂政更是无数少年风靡崇拜的偶像。1905年梁启超编撰《中国之武士道》一书,起曹沫,讫李广,并准备续编至张汶祥,传列历代名将侠客。其用意不仅“为学校教科发扬武德之助”[88],更隐含为保皇派的暗杀活动寻找合理依据之意,以证明它与正统士风的契合。当然,圣王之道毕竟两歧,保皇派只好在致圣的幌子下,大行争霸之道。只是他们缺乏这方面的人才功力,没有值得炫耀的业绩,不得不避讳遮丑罢了。

注释:

[1] 《与志贺重昂笔谈》,《光明日报》1959年7月9日。

[2] 宫崎滔天著,佚名初译,林启彦改译、注释:《三十三年之梦》,第133—137页。

[3] 毕永年:《诡谋直纪》,汤志钧:《乘桴新获》,第28页。

[4] 宫崎滔天著,佚名初译,林启彦改译、注释:《三十三年之梦》,第137页。按该书将两人姓名隐去。据《康南海自编年谱》,1898年10月15日,陈士廉与梁元理“曾冒险难走京师”,欲偷运康广仁遗体南归。此事日本政府曾通报其驻华外交机构(《与志贺重昂笔谈》,《光明日报》1959年7月9日)。据查,宫崎于1898年9月29日在香港与康有为取得联系,10月19日陪康赴日。北上行刺二门生出发于康离港前数日。另据1900年4月20日梁启超致《知新》同人书:“去年以来,介之经营此事数数矣,未能一得手”(丁文江、赵丰田编:《梁启超年谱长编》,第225页)。陈字介叔。则北上二人应为陈士廉、梁元理,主要目的是暗杀行刺。

[5] 田野橘次:《最近支那革命运动》,第101—102页。

[6] 1900年4月29日梁启超致徐勤书称:“麦事弟向不与知,故亦不敢妄议。但去年数次经营北事,不就手犹可言也;至于今年经营豚事,数月不就手,不可言也。”(丁文江、赵丰田编:《梁启超年谱长编》,第238页)

[7] 光绪二十九年十二月十八日《署两广总督岑春煊奏剿办新广东志气军首要区新等情形折》,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选编:《辛亥革命前十年间民变档案史料》下册,第440页。

[8] 1909年11月26日《关炳致康有为书》,上海文物保管委员会编:《康有为与保皇会》,第462页。

[9] 明治32年1月21日警视厅致外务省乙秘第109号。4月,又有以保皇会为目标的刺客抵达日本的消息。明治32年4月24日大浦警视总监致青木外相甲秘第80号。

[10] 明治32年4月24日大浦警视总监致青木外相甲秘第80号。

[11] 1899年4月14日汪大燮来函,上海图书馆编:《汪康年师友书札》一,第802页。

[12] 1899年7月3日汪大燮来书,《汪康年师友书札》一,第808页。

[13] 东亚同文会编:《续对支回顾录·柏原文太郎》,第651页。

[14] 明治32年10月26日大森兵库县知事致青木外相兵发秘第514号;10月27日警视厅致外务省乙秘第1010号;10月28日浅田神奈川县知事致青木外相秘甲第530号。

[15] 1899年12月28日汪大燮来函,《汪康年师友书札》一,第812页。

[16] 1899年11月27日李鸿章《致上海虎城》:“昨面奉懿旨,令设法捕逆,已奏明仍交尊处妥办。孙已到否,康已离港否?究在何处?望查明随时电知两广密捕是确。”(顾廷龙、叶亚廉主编:《李鸿章全集》三,第870页)。

[17] 顾廷龙、叶亚廉主编:《李鸿章全集》三,第870—871页。关于刘学询与除康之事,参见李吉奎:《孙中山与刘学询》,中山大学学报编辑部编:《孙中山研究论丛》第5集,1987年。

[18] 《康南海先生墨迹》,中国史学会主编:《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戊戌变法》一,第419页。关于此事,康同璧《南海康先生年谱续编》记为:“某夜,刺客忽至,相距仅尺许,先君大呼闭门,印警至,贼始走避,门人狄楚青及唐才常犹在楼下谈也。又买邻房穿地道,拟以炸药轰之。”(康有为:《我史》,第66页)

[19] 顾廷龙、叶亚廉主编:《李鸿章全集》三,第873—875页。

[20] 朱寿朋编,张静庐等校点:《光绪朝东华录》,总第4454页。

[21] 同上书,总第4470—4471页。

[22] 梁启超:《饮冰室合集·文集》之5,第66—67页。

[23] 1900年4月13日《致总局诸兄书》,丁文江、赵丰田编:《梁启超年谱长编》,第223页。

[24] 1900年5月19日《与同薇同璧书》,上海文物保管委员会编:《康有为与保皇会》,第169页。

[25] 孔祥吉:《孙中山康有为早期关系探微》,《孙中山和他的时代》,第1894—1896页。

[26] 《井上雅二日记》明治33年8月7日,近藤邦康:《井上雅二日记——唐才常自立军蜂起》,《国家学会杂志》第98卷第1、2号合刊。

[27] 1900年3月28日《与〈知新〉同人书》,丁文江、赵丰田编:《梁启超年谱长编》,第206页。

[28] 1900年3月28日《复诚忠雅三君书》,《梁启超年谱长编》,第209页。

[29] 1900年4月4日《致康南海先生书》,《梁启超年谱长编》,第214页。

[30] 1900年4月12日《致南海夫子大人书》,丁文江、赵丰田编:《梁启超年谱长编》,第220页。

[31] 1900年4月23日《致南海夫子大人书》,《梁启超年谱长编》,第231页。

[32] 1900年4月12日梁启超致罗普书,郭世佑:《梁启超佚函中的绑架刘学询方案》,《历史研究》2000年第2期。其实此函并非绑架,而是暗杀,前一方案为直接下手,后一方案则先得其款再下手。

[33] 1900年4月13日《致总局诸兄书》,丁文江、赵丰田编:《梁启超年谱长编》,第222页。

[34] 1900年4月20日《致〈知新〉同人书》,《梁启超年谱长编》,第225—226页。

[35] 1900年4月29日《致雪兄书》,丁文江、赵丰田编:《梁启超年谱长编》,第238—239页。

[36] 1900年4月25日《致北京盛京堂》,顾廷龙、叶亚廉主编:《李鸿章全集》三,第910页。

[37] 《有关保皇会十件手稿》,《近代史资料》1990年第1期。

[38] 孙宝瑄:《日益斋日记》,引自《梁启超年谱长编》,第197—198页。

[39] 梁启超:《上粤督李傅相书》,《饮冰室全集·文集之五》,第55—63页。

[40] 1900年6月17日《与港澳同人书》,丁文江、赵丰田编:《梁启超年谱长编》,第197页。康有为《唐烈士才常墓志铭》称:“于时李文忠失督粤,丧权位,三令人促吾举兵。”(湖南省哲学社会科学研究所编:《唐才常集》,第266页)从当时情形看,李鸿章与革命党有所联系,而保皇会虽有利用之心,敌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