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在美国有助于维护民主制度的主要原因[1](第18/19页)
[84]爱德华·德·托克维尔(?):
这部分内容所包含的想法和文体都很好。没有什么比在保持它的同时准确指出我们的民情与美国人的民情相距多远更容易的了。因为一个事实逐渐浮现出来,如果我们改变了民情,那么也许我们能够拥有完美的民主状态。但我们与这种状态的距离是多么遥远啊!我们需要花费多长的时间才能够如此啊!
[85]共和政体的德行。/
美国人不是一个有德行的民族,但他们是自由的。根据孟德斯鸠的想法,这一事实不能完全证明德行对于共和政体的存在而言不是必不可少的。一定不能将孟德斯鸠的这个想法应用到狭义的层面上。这位伟人想表达的真正含义是共和政体仅依靠社会的行动而继续生存。他所说的德行是每个人对其自身行使的并且防止自身侵犯他人权利的道德力量。
当人们之所以能够战胜诱惑是因为诱惑薄弱或者出于个人利益的算计,那么它在道德家的眼中不能构成德行;但根据孟德斯鸠的想法,它被囊括在德行之内,因为比起原因,孟德斯鸠更看重结果。在美国,不是因为德行太强大,而是因为诱惑太薄弱,这一点同出一辙。不是因为公正无私的想法是强大的,而是因为利益得到了很好的理解,这一点同样同出一辙。因此,尽管孟德斯鸠谈论的是古代的德行,但他是正确的,他所说的关于古希腊和古罗马的内容仍适用于美国。
但是,在托克维尔的旅程中,他记录道:
古代共和政体的原则是牺牲特殊利益获取共同利益。从这个意义上讲,你可以说它们是有德行的。在我看来,这一原则是使特殊利益成为共同利益的一部分。这是一种因整体机制的运转而形成的精致化和智能化的个人利己主义。这些人并不费心证明公共美德是否是好事,但他们声称其能够证明这种公共美德是有用的。如果这一点是真实的,就像我所设想的那样,这个社会可以被称作进步的社会,而不能被称作有德行的社会。但是,个人利益原则和公共利益原则事实上能够混合到何种程度呢?这种反思与计算相互结合的道德心要发展到何种程度才能够控制尚未产生的激情或者抑制激情的产生呢?这是只有未来才能够告诉我们的一切。1831年5月29日。
[86]根据法国的结社法规定,所有超过20人的会议都要事先获得法律的许可。
[87]在手稿中:“……欧洲国家之中……”
[88]爱德华·德·托克维尔(?):“我对这个想法提出质疑。如此遥不可及的古代与我们的社会现状存在极大的差异,我认为你不能在任何方面将其与至今存在的东西进行比较。我认为在普遍存在分歧的见解中,唯一无可争议的一点是我们这个时代所发生的一切是没有任何先例的。”
[89]“罗马社会的特征。/
“不再具有(热爱国家的)爱国主义精神。
“不再敬畏上帝。
“个人利己主义。”
[90]“如果人们在绝对权力和民主政府之间发现一个中点,那么它们会在那里止步。但这样的中点是不存在的,而他们必须不断前进。”
[91]埃尔韦·德·托克维尔:
这两页的这两个段落文体优美、语气强烈,但其包含的色彩过于灰暗。暴君统治之下的罗马所具有的恐怖状态多年以来已经不足为法国或欧洲所惧。因为,如果历史重演,文明必须倒退而基督教必须被摧毁。
亚历克西应当避免为了使他的民主思想获得认可而呈现出过于惨淡的幻象,否则他会因此而受到指责。一名想以强有力的方式打动听众的演说家的措辞应当是相当积极的。一名作家的措辞应当始终是明智而慎重的。总之,我希望亚历克西更注重未来,而较少将上述内容应用于现状的刻画。
在这层意义上,亚历克西所说的一切是真实的,法国的君主就像古罗马的君主那样将大量的力量和权威赋予自身。毫无疑问,他滥用了这些力量和权威,但他并未遵循古罗马君主行使权力的方式,也没有采用同样血腥和卑鄙的暴力手段。在这方面,作者也许应当做出修改。
[92]“如果自由[民主]的建设是确保人类独立的唯一可行手段,难道那些最不向往它的人不应当有序地遵循它吗?”
[93]“我希望欧洲的所有上层阶级和中层阶级能够像我这样确信,那么自此以后,问题的关键不再是人们是否会分享权力,而是人们会以何种方式行使自己的权力。那才是未来应当解决的唯一问题。”
[94]这一事实在欧洲的重要性。
民主的发展是不可抵抗的。
为了能够管理民主、引导民主,目前仍存在的大问题。
人类因为没有选择民主而产生的灾祸,令人无法忍受的专制,缺乏安全保证……美国所发生的一切不能证明民主能够得到建设,也不能证明民主应当以同样的方式得到建设。
这种关于未来的思想总是呈现在作者的作品之中。
我已经证明对于美国人而言,没有法律和民情而仅有地理位置不足以维持美国的民主共和制度,但我没有证明美国人仅有法律和民情而没有地理位置就足以维持美国的民主共和制度。
[95]“我想说的是……民情和法律比地理环境拥有更大的影响力。如果这是真实的,那么为什么我们不希望获取成功呢?为什么我要对创造某些稳定而持久的东西感到绝望呢?”
“我并不是说我们必须遵循美国人的道路,但我们可以通过另一条路径获取同样的结果,而美国这个例子能够提供有用的信息。”
[96]这个段落在手稿中是这样叙述的:
美国的制度不是唯一能够确保人类自由的制度。我当然不是这样认为的。我将轻易承认即使一个国家不拥有与美国人民完全相同的习惯和思想,其仍然能够保持自由。而当我探究美国民主的法律和描写美国民主的民情时,我没有声称所有的民主国家都能够效仿美国的法律和采用美国的民情,因为我不是没有意识到国家的自然环境对它的政治制度产生的影响,而且我认为如果人类自由仅存在于同一种形式之下,那对于人类来说是一个很大的不幸。因此,我不认为我们应当在各个方面模仿美国民主赋予政府的一切。
[97]但是,在我们生活的这个非凡的时代,关于了解统治者的姓名的问题,甚至是关于王权和共和政体的问题,以及普通时期的资本问题,都不是最重要的,除非它们与其他更重要的问题联系在一起。在这个时代中,最关键、最主要的问题是关于民主的组织和教育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