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神秘的小纸条(第2/3页)

“花山石窟点多面广,形态殊异,规模之恢弘、气势之壮观、分布之密集、特色之鲜明、国内罕见,堪称中华一绝,这一‘谜’可谓是千古之谜,而这‘窟’又可称得上是惊世骇俗的古建筑工程奇观。”

我切了一声,把头转向一边,懒得听他吹牛。我身边的耿天赐却眉头紧皱,听得非常认真仔细。我看着他异常干净的没有一丝皱褶的T恤,头发整齐皮肤细嫩表情柔美的模样就想吐,本来我们两个都被绑架,应该达成受害者同盟,但看他这幅德性,想到爷爷和耿详的关系,我还是坚决放弃了这个念头。

“花山迷窟,关键在这个迷字。在发现它的八年后,就是2008年11月5日,六十余名中外专家学者聚首安徽黄山,试图破解花山谜窟扑朔迷离的形成原因。参加首届‘花山谜窟国际论坛’的专家学者来自美国、英国等六个国家以及台港澳和国内各大机构,多为历史、考古、文化、文学、旅游、地质、地理、传播、宗教、环境等领域的权威。专家们实地考察后,围绕“花山谜窟”开掘年代、地质地理学考察与结构成分、技术考古方案设计、军事与宗教学探秘研究等议题展开深入研讨,莫衷一是。仍然找不到真相。”

“花山窟的大小谜团目前至少已有五十个,每开发一次,挖掘一点,就有新的疑问和谜团出现。这里主要有四大疑点:第一,如此大规模的人工开掘石窟,而且又处在新安文化的中心地带,居然在历史上没有任何信息记录。它们是如何建成的?为什么要建造这些石窟?挖出的数以百万方石料去了何处?当年是如何开采和运输的?洞内有多处厚十厘米的石壁为什么不凿开而听任其挡在石厅中间?洞内石柱上的方型和圆型盲孔是做什么用途的?开掘者的身份又是谁?”

“第二,与举世闻名的敦煌石窟相比,花山谜窟洞内没有壁画,没有佛像,也没有文字,更无任何史料记载,就是在当地的民间传说中也难寻其踪影。第三,至今无法解释洞内的潭水从何而来?如果是新安江的水,为何洞内水位要低于新安江水位两米?如果此水并不来自新安江,那又来自何处呢?第四,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花山有石窟三十六个,而在其东侧延长线的歙县烟村方圆四平方公里的二百多座小山包中也发现了类似的石窟三十六处。”

导游说到这里,我突然来了精神,这几个谜团,处处隐藏着墨家的影子和行事风格,禁不住问了一句。

“那花山谜窟最接近历史的猜想是什么?”

看到有人互动了,导游开始兴奋得喋喋不休。“花山谜窟的猜想,目前已有几十个,比较一致的集中于采石场说、屯兵说、屯盐说等。这些猜想都有道理,但又不能自圆其说,疑窦丛生。我个人比较倾向于越王勾践伐吴的秘密战备基地说,这是目前对石窟形成时代最悠久的一种猜想。公元前494年到公元前473年,越王勾践‘十年生聚,十年教训’,《史记》载,伐吴越军总数为四万九千人,全是在外秘密训练而成!”

听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时间,正是墨子在世之时啊!难道秦墨是根据这个线索猜测的吗?

“嘿,说着就到了。这洞口处的通海桥,就藏着我刚才说的第三个迷,关于水的谜题。”导游边走边讲,已经带着我们来到一处石桥。桥下清澈见底的泉水哗哗作响,看起来很可能存在有活的水源。但是如果不是来自外部,来难道来自山的内部么?难道这山是空的么?我们溯流而下,到洞内最低处,石壁清晰可见精雕细刻的花纹。导游指着水说:“这里已位于新安江水面以下两米,上下落差有二十五米,洞窟的怪异构造使得流水的声波被石壁吸收,无论多么大声喧哗,在洞内都听不到一丝回音。不信,你们仔细听听。”

果然,太神奇了!

我看着脚下不知从何而来,又不知流向何处的泉水,感觉水中有暗流涌动。心想如果这真的是关于墨子的隐灵洞,那么被数以万计的游人观赏着惊奇着,这么多的科学家接连研究十多年也得不出正确的结论,这感受要多得意啊!这就好比明着打也赢不了他的一手绝牌啊!

曾经我以为的探秘,通常都是几个人带好装备,去深山野林之中,发现无人踏寻的痕迹。可现在置于这国家景区之中,看着眼前这确实千年未解的谜团,一时间真的感觉有些错乱。难道接下来,我们要在这众多游客之中,拿出装备,跟神经病一样准备破城吗?可是除了谜团,城在哪里?难道在这些石室中吗?这也太离谱了。看着他们表情各异,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只有耿天赐那浓眉皱得越来越紧,仿佛如临大敌。

我们接着走去35号石窟,石窟口小洞大,有一段二十米长的引洞,走到引洞的出口,豁然开朗,眼前出现一座惊人的地下宫殿,总面积大概有4000平方米,二十六根周长约十米的异形石柱顶天立地,石柱周长均有十几米粗,一派帝王之气。环绕大殿有三十六间石房,最小的面积仅两平方米;石房墙壁厚薄不一,最薄处仅十厘米。石壁上还有天然形成的秋色图和窟顶大斜面,秋色图中整个画面布满黄棕色的秋叶、山林、高峰、民居为黑色,前面有一条小溪穿过。我又想起了天下皆白,唯我独黑。

“大斜面是在清淤完毕后被发现的,与外面的山坡坡度一致。斜面的石壁上可看到一行行细密的直线型凿痕,线条笔直且连贯。”看我眼睛仔细瞧着大斜面,导游微微一笑解释说。“有意思吧?这个大斜面的出现也提出了一个新的谜团:在科学技术相对落后的古代,匠人们是如何那么准确判断出斜面的坡度并使之与山体走势吻合呢?”

导游正对着我唏嘘感叹,突然,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我的手被谁抓了一下。那冰凉的手握住我的一瞬间就松开了,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被塞在了我的手里。谁啊?我想这个人一定是不想被别人发现,于是假装若无其事地还在看那大斜面。

徐星儿天天晚上握着我的手睡觉,她的手从来都是温暖的,老潘肯定不会干这事儿。那么,就只有耿天赐,或者是刚刚路过的游人这两种可能了。我琢磨着手里的东西,感觉好像是一个小纸条,便缓慢地把手放进裤兜,突然听到老潘从后面叫了一声。

“可以了!”

我一哆嗦差点把纸条掉出来,心想自己这心理素质可做不了特工。老潘看向导游说:“可以了,现在不需要导游讲解了。”导游走了,留下我们几个站在熙攘的人群中,这是要动手了么?我突然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