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韩国戚与赵皇亲(第8/8页)
奇妙呀,韩国戚难道是秦相公转世?
两宋间只有秦相公才有这么大的威力。韩侂胄的所谓党禁,除了赵汝愚、朱熹两人的非正常死亡、不是时候的死亡之外,其他人都活得好好的,也没见谁进大牢受大刑,为时也不过七年,与北宋元丰、元祐党人动辄几十年不死不休的争斗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何况在斗争的后期,韩侂胄表现得非常宽容。据记载,一个叫赵令宪的官员受邀去韩府拜访,仓促间把正在阅读的经过朱熹批注的《论语集注》放入袖中,施礼时这本书落在了地上。赵令宪心惊胆战以为大祸临头,韩侂胄却只是报以一笑。
或许在韩侂胄的心中,道学之流只是些不值一提的跳梁小丑吧,痛打之后扔到一边,时过境迁不必再理会就是了。
那么,凭什么说是韩侂胄把南宋从根到梢搞到腐烂的呢?
把所有的敌人都扳倒之后,韩侂胄环顾四周,有了点小迷茫。当初只是因为心中不平,受不了闲气,才与赵汝愚叫板。谁承想开始之后欲罢不能,一路斗下来前方再没有拦路的了,于是抬眼一望,发现了个现实。
自己居然成了第一权臣!
这个结果让韩国戚有些不适应,毕竟他的官途长跑并没有从开始时就确定了权臣终点站,可是既然达到了,谁舍得再离开呢?韩侂胄牢牢地攥住了这来之不易的权柄,下定决心谁也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