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食储、漕运、籴粜(第6/6页)

《旧书·食货志》载开元二十五年三月敕云:“关辅庸调,所税非少,既寡蚕桑。皆资菽粟。常贱粜贵买,捐费逾深。又江淮等苦变造之劳,河路增转输之弊。每计其运脚,数倍加钱。今岁属和平,庶物穰贱。南亩有十千之获,京师同水火之饶。均其余以减远费,顺其便使农无伤。自今已后,关内诸州庸调资课,并宜准时价变粟取米,送至京逐要支用。其路远处不可运送者,宜所在收贮,便充随近军粮。其河南、河北,有不通水利,宜折租造绢,以代关中调课。所司仍为条件,称朕意焉。”审国用之所须,各取之于所宜之地。又筹计其转运之方,此桑弘羊平准之法之精意也。虽以精心运之,犹不易行,而况于开元末之怠荒哉?

抑籴之弊更甚者,则为迫借。《旧五代史·唐末帝纪》:清泰二年六月,以边储不给,诏河东户民积粟处量事抄借。仍于镇州支绢五万匹,送河东充博采之直。《新史·晋纪》:出帝天福八年(943年),括借民粟是也。《旧书·宪宗纪》:元和十二年七月,诏以定州饥,募人入粟受官,及减选、超资。虽亦非政体,然较之迫借等,则犹贤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