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教练班——领袖生活第六节坏门儿(第2/2页)
“喊姥姥也没人理你。”缸子接着说:“这帮帽花一心里有根,知道多长时间关不死人,随便你叫唤,就是不管你,一次非治服了你不可!”
“在什么地方啊?我没注意过。”
马甲过来说:“就在西边大墙底下,收豆子时候,你探头一看就看见了。”
半个小时以后,隐约听到几声大喊,马甲耳贼,立刻说:“姜小娄。”
仔细听,果然是姜小娄,似乎在大声哀求管教放他出去,没有任何回应。
姜小娄一直在喊,知道最后变成号啕大哭。那哭声很绝望,象一只狼崽子在旷野里号叫,听起来凄凉、绝望并且遥远。
我有些心冷时,听到周围一片“活该活该”的评论。
晚饭后,姜小娄被值班管教带了回来,进门时身一体还不能挺一立,表情委一靡一。
管教吩咐他收拾东西,调号。我们都不出声,看他默默地、动作迟缓地打点着行李。姜小娄抱起背包的时候,我忍不住说了句:“小娄,带两盒烟吧,到别的号好好混。”
姜小娄看着我把两盒烟塞一进他口袋,没有说话,我心里突然有些懊恼和别扭:这小子会不会还在以为我谍了他,送烟恰恰是内疚的表象?
姜小娄扫视了大家一眼,有些凄惨地笑一下,眼睛微微发红,肯定不是依恋。姜小娄不死心啊。直到离开这号房,他或许也没弄懂自己怎么混到这一步。
缸子说:“看着吧,这小子到一个没有熟人的号里,立马就直眼,到时候就想念咱哥们儿当初捧他时的小日子多淤了。”“淤”,用外面的话说,基本就是“舒服”的意思吧。
老耙子分析:“这种人来疯饱了横的主儿,从开始就不能给他一陽一光,一炮先干沉底了,以后怎么使怎么有,让他趴着他不敢躺着,让他蹶着他不敢腆着。”
我说你们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呀。
(读写网7日前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