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情商第五节尘埃落定(第2/2页)
中间有一天,出了点小插曲,一奸一幼那个“花什么”先下了判决,死缓二。
一奸一幼的很欢,受了病似的一个劲叨咕:“我还以为得槍毙呢……死不了了,死不了啦。”
那天晚上我半夜做噩梦给吓醒了,在板底下睁眼愣神,突然听到值班的坐我脑袋前面小声嘀咕,是刁抢劫和一奸一幼的。
隐隐约约听一奸一幼的说:“我不想干了,也没死刑,一闹腾,弄不好就没命了。”
“一操一你一妈一的你猪头啊,死缓跟槍毙有啥区别,还不如槍毙呢。”刁抢劫道。
“小点声,小点声。”一奸一幼的说,好像很担心。
刁抢劫威胁道:“告诉你吧,别放着好日子不过,现在想打退堂鼓啊,晚啦。”
“我也不掺乎了,到时候就装睡觉还不行?”
“你再想想吧,回头跟豹崽说去。”
一奸一幼的哀求道:“刁哥,我这不是先让你帮我拿个主意嘛。”
“要我说,就一块干。”
“心里没根呀……好死不如赖活着。要判了死刑,我保准……”
“行了,回头再说吧,该换班了。”刁抢劫说着,起身到前面一捅一板下的脑袋:“换班啦,换班啦嗨。”
那边嘟嘟囔囔起来两个,一奸一幼和抢劫的都迫不及待地钻进铺底,我合上了眼,做假寐状,一边琢磨来琢磨去想刚才听到的只言片语,总觉得不老对劲的,后来迷迷糊糊又着了。
8月的最后一天上午,号筒里喊了声“施展”,我立刻蹦了起来:“下判决啦!”
我心里蓬蓬跳着,竖一起耳朵听,一直都没听到趟链儿的声音,我回头说:“没挂,无期了。”
“你就等放吧。”常博笑着说。
“麦麦!”来开门的是一胡一 管。
“接判决。”一胡一 管话一出口,我心就凉了,一般无罪或判缓刑的,都直接到号里来放人,直接就从外面办手续开路了,看来我可能要没戏。
出门就看见隔离栅边上的小桌子前,坐了俩爷们,面熟,想起来是那天的两个审判员。我跟在一胡一 老头扭搭扭搭的屁一股后面,来到法官面前。
确定了身份后,一个法官把判决递给我:“三年啊。”
“哦。”我有些麻木地接过来,觉得怎么他一妈一那么沉重,期望太高真不是好事。
“上诉吗?”
“上。”我顺嘴就说,不穷凶极恶也得理直气壮。
另一个法官一边递给我一张纸一边说:“你这三年,按第二款判的,3到10那款,三年已经是最低的,上诉只能往无罪上打。在这里签个字吧。”一看,那是一个接收判决意见书,我拿起笔,让笔尖停顿在“是否要求上诉”的问号后面,脑子突然清醒了一下:“施展无期是吧……他上诉么?”
“不上诉。”
“不上了,我也不上诉了。”想到和施展有约在先,我果断地签署了意见。把自己的名字写得龙飞凤舞,有点半梦半醒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