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心星神咒救人皇(第2/3页)

风魂忍着痛咧嘴一笑,见她解气了些,这才将她好好地搂在怀中,那不着寸缕的玲珑娇躯贴在他的身上,柔软中带着弹性,仿佛只要再用些力气,便会将这婉丽的女仙捏碎了一般。

许飞琼偎在情郎怀中,微嗔道:“哪有你这样的人,明明知道人家还是第一次,却一点也不温柔。”

风魂轻抚着她的裸背,好笑地道:“是你自己说你不怕痛的。”

许飞琼略略咬了一下嘴唇,气苦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就算心里怕痛怕得厉害,嘴里也还是要逞强的,所以、所以明明就是你的错。”

“嗯,确实是我的错。”风魂微笑。如果在这种时候还不肯让上一让,那就枉为男人了。他虽然不算是花丛老手,却也深知在此情此景之下最应该做些什么,于是一边抚爱着婉丽少女的娇躯,一边说着甜言蜜语。

许飞琼雨露初承,身体虽还残存着些许疼痛,却仍被那番温柔体贴的话语所惑,心灵充盈着一阵阵的幸福,早已忘了适才的嗔怒。不知不觉间,风魂又将她压在身下……

虽然知道被谪下凡尘的太白星君现在在长安,但风魂和许飞琼正值情定三生、最是甜蜜的时刻,自然都不急着赶路,一路上也不腾云也不驾雾,最多也就是用用遁法,还不时地你背我来我抱你,郎情妾意,奸夫淫妇,黏得跟蜜糖似的。

许飞琼对风魂自是爱得死去活来,而在风魂眼中,这婉丽的女仙在某种程度上倒也有些像二十一世纪的小女生,霸道的时候蛮不讲理,欢喜的时候笑个不停,有时还要抿着嘴背过身去,意思是你再不来哄我,我以后就都不理你了。

跟她在一起,风魂只觉得无拘无束,轻松自在得很。

一天傍晚,两人温存之后闲聊起来,许飞琼说到风魂的名字,不由问道:“你这名字是谁起的?”

“我老爸……咳,我父亲,怎么,不好么?”

少女笑道:“只是觉得有些难听。”

风魂道:“你如果知道他最开始帮我取的名字是什么,就会觉得现在这个还算不错了。”

少女好奇地问:“他原本想让你叫什么?”

“我父亲是个知识分子,嗯,也就是文人。”风魂道,“他总觉得自己想出来的东西多少要有些特色才行,于是左思右想后,决定给我取名叫风风……”

“风风?”许飞琼睁大眼睛,“姓风名风?这、这……这也太有‘特色’了吧?”

“就是。”风魂苦笑道,“幸好我老妈……也就是我娘死活不同意,于是我父亲只好退让一步,想用谐音来做名字,就像有人给孩子取名叫杨洋、方芳一样,他准备让我叫风疯……疯子的疯!”

许飞琼扑嗤一声,在他怀中笑得花枝乱颤:“那、那还不如叫风风算了……肯定又是你娘不同意。”

“你猜的没错。”风魂道,“我娘当场就跟他急了,说你要是真的让这个孩子叫风疯,我就把他塞回肚子里去。我那老爹没法子了,只好再退一步,改成风魂,于是我就叫现在这个名字。”

说完,他低头看去,见少女还在那笑得乳颤臀摇,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地在她的臀上狠狠拍了一下,痛得她杏目一瞪。好在风魂对她的性情早已了若指掌,还没等她嗔怒,已是又亲又哄,立时让她眉开眼笑。

“那你呢?”风魂问,“你的名字叫飞琼……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难道你的父母给你取名字的时候,便猜到你会羽化成仙不成?”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许飞琼怔了怔,将那句细细地玩味一番,然后便抬起头来,讶异地问,“这句是你临时想出来的么?”

风魂刚想说不是,少女却已低下头去,伏在他的胸口:“想不到你的诗才如此了得,这随口吟出的一句,竟与我的名字这般贴合。只是……”

她轻轻一叹:“只是我这名字,却是我自己取的。”

风魂微微一愕,觉得怀中少女似乎突然变得落寞了起来,不禁想起在落花林偷看她沐浴时,她脸上那份若有所思、幽幽怨怨的神情。再回想到王妙想曾经说过,许飞琼为了修仙曾将她自己关了三十多年,不由心中一动。

王妙想会踏上成仙之路,是因为她从小就被人遗弃在苍梧山的黄庭观中,除了修仙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那许飞琼呢?

明明是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儿,却又为什么会踏上这漫长而渺茫的修仙之路?

他看向怀中的少女,正想问她,许飞琼却突然抬头,用手遮住他的嘴,颤声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但是现在不要问,好么?以后,以后等到我觉得应该告诉你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好么?”

风魂沉默一阵后,在她的手心吻了一下,轻轻点头……

太极宫,含元殿。

六面铜镜被安置在那里,在烛火的晃映下闪着淡黄色的光线。

铜镜间有一香案,案上放着木剑和朱砂、符纸之类的东西,旁边还有不知多少的酒缸。李白便是站在那里,偶尔拿着木剑对床榻上的唐皇李治鬼划一番,大部分的时候却是倒酒乱喝,有时还发傻似的苦吟一番,只不过始终没有吟出个名堂来。

洞真天师胡慧超带着那些净明弟子守在外头,而殿门内侧的竹席上,红线和隐娘正无聊地跪坐在那儿。

“已经快七天了。”隐娘小声地问,“我们到底要在这陪多久?”

红线哼了一声:“放心吧,师父离开了这么多天,应该也差不多要回来了,他自然有办法找到我们。到时让师父把他替换下来,也就是了。”

隐娘想了想,觉得这也是个办法,只要师父回来,一定有办法解开当今圣上的桃花煞,这样她们就不用陪着这个骗酒喝的家伙丢人了。

其实李白作法,原本和她两人没什么关系,只是那家伙说人皇这桃花煞中的有些蹊跷,仿佛是在冥冥中有鬼神作怪,在他作法的时候,需要有人替他镇一镇邪,红线和隐娘既然是陪他一起来的,也就只好当仁不让地替他守在这里了。

当然,这主要也是因为红线开始时不知道这所谓的“镇邪”原来这么无聊,答应得太快,没想到她们要做的事,只不过是一直坐在这里。

这样守了六天多,隐娘的双腿渐渐有些发麻。她偷偷地看了师姐一眼,见师姐倒没有什么不耐烦,安安稳稳地将双腿合拢并在臀下,心里倒有些奇怪,忖道:“想不到师姐的耐性竟比我好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