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访疑踪孤身斗群小(第5/9页)

袁通脸无人色,期期艾文道:“大爷的……的确说他是与交……交情深厚,与少林诸高僧皆……皆有往……往来……”

赵羽飞摇头道:“你们这些人,真是莫名其妙,硬着头皮睁着眼睛死硬嘴说瞎话,真是可怜。”

骆老举手一挥,大喝道:“来人哪,把他拿下。”

赵羽飞仰天狂笑,笑完道:“阁下,不必发威了,你那些在院子里布阵的狐群狗党,已早片刻从后门撤走了。厢房内睡觉的十几个皆被蒲毒农全部毒死啦,目下,只剩下你们几个人,只有你,是唯一不曾与赵某交过手的人,你不亲自出手,谁还会听你的?”

书房门砰然而开,蒲毒农当门而立,将两具尸体向内一丢,怪笑道:“这是外面的两位警哨,尸体快僵了。老夫的毒药天下无双,他们死得毫无痛苦。”

赵羽飞向骆老招手,笑道:“你的六阳回天手火候不差,名列宇内九大奇功之一,果然名不虚传。难怪陶森复原得那么快,目下乐一申也在你的推拿下复原。来吧,你不会是无名小卒,通报你的真名号,死也要死得光荣些,我赵羽飞先领教你的六阳回天手绝学。”

蒲毒农接口道:“那些在院子里设奇门大阵的人,鬼精灵逃得真快,如果晚走片刻,老夫的奇毒保证他们快活。目下书房外面四周,皆布了奇毒,谁要是妄想逃走,出房一步必死无生,勿谓老夫言之不预。”

赵羽飞踢开沉重的书案,道:“书房宽阔,正好动手。现在,一切靠你们自己了。”

骆老嘿嘿狞笑,向陶森道:“陶森,这是你最后立功的机会,还不快上?将这狂小辈毙了。”

陶森打一冷战,硬着头皮作势欺进。

赵羽飞瞥了陶森一眼,正色道:“陶兄,难道你还至死不悟,仍然听任他摆布?”

乐一申脸色苍白,大声道:“陶森,退下。”

骆老大怒道:“乐兄,你忘了兄弟刚才救你的情谊了?”

乐一申向壁角退去,冷笑道:“骆兄,你忘了在下为谁而受伤的了?”

骆老大声道:“乐兄,你知道后果吗?”

乐一申厉声道:“阁下刚才那番话,在下已经知道结果了。不要吓唬我,我天涯浪客是不怕吓唬的。”

天涯浪客是个阴狠毒辣的人,也是见风转舵的能手,本来心里就对骆老不满,目下情势恶劣,怎肯再受骆老的驱策?

他这人极端重视利害,见机脱身事外。

骆者仍不死心,沉声道:“本教弟子遍天下,目下又与势力空前庞大的人合作,你师徒两人如果临危反叛,后果你自己去想好了。”

乐一申冷笑道:“我天涯浪客逃避天下各门派的追杀,已有不少漫长时日,依然活得好好地,多你们些乌合之众追杀,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骆老知道绝无望,咬牙道:“姓乐的,日后……”

乐一申接口道:“姓骆的,你如果再说狠话,休怪乐某反脸不认人,立即向你讨还公道,你信是不信?”

骆老切齿道:“好吧,你我之间,从现在起,情义断绝,恩怨两消。”

乐一由向陶森招手道:“你过来,退至一旁,不再插手管他们的事。”

陶森默默地退近,不理会骆老投送过来的凶狠目光。

袁通也是一个聪明人,惶然退至另一角落。

赵羽飞淡淡一笑道:“姓骆的,你已众叛亲离,别无指望了。”

骆老举手一挥,两个健仆如受催眠,同时拔刀出鞘,一声沉喝,分左右猛扑面上。

赵羽飞以奇快的手法掣刀在手,一声低叱,刀气山涌,但见刀光一闪,人影倏止。

好快的刀法,刀发无情。

两健仆仰面便倒,扔掉刀捧腹哀号。

骆老心胆俱寒,张目四顾。

书房仅一门一窗,门有蒲毒农堵住,赵羽飞身后是窗,逃生的路已绝。

蒲毒农武功有限,夺门而出该无困难。

但赵羽飞所立处,已近书房中心,夺门必将受到赵羽飞截击,显然此路不通。

除非能击败赵羽飞,否则脱身无望。

面对可怕的强敌,老家伙胆怯了,沉声道:“赵羽飞,从今而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赵羽飞道:“如果你肯合作招供,在下放你一条生路。”

骆老打一冷战,悚然道:“老夫如果泄露机密,同样性命难保。”

赵羽飞冷笑道:“抱歉,在下不能对你太仁慈。”

骆老拔剑道:“老夫只有与你生死一拼了。”

剑出鞘冷电四射,剑气澈骨奇寒,强大的威势向外进发,无形的杀气向赵羽飞迫去。

赵羽飞已立下门户,刀气以更强烈、更威猛的声势,向对方无情地逼去。

他的刀势已控制了对方的举动,双方的压力不住增涨,任何变动皆可触发石破天惊的致命一击。

骆老脸色苍白,剑气的威势渐弱,被赵羽飞的慑人气势所迫,意志已发生动摇。

赵羽飞威风八面,迈进一步。

骆老退了一步,嗓音变了,道:“阁下,犯不着两败俱伤。”

赵羽飞淡淡一笑,又迫进一步。

骆老忍不住了,被对方的气势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不得不发动争取优势,大喝一声,抢制机先点出一剑,霎时风雷俱发,潜劲源源而出,势如排山倒海。

赵羽飞也同一瞬间发招抢攻,铮一声崩开剑欺身切入,宝刀如流光逸电乘虚削出。

骆老左拦右托,接了三刀,回敬了两剑。

两人各展所学,你来我往舍死忘生进招,用的全是凶狠的招式,拼个你死我活。

片刻间,骆者便被迫至壁间死角。

赵羽飞加紧压迫,连攻五、六招,杀招如长江大海滚滚而出,主宰了全局。

骆老勉强接了数招,最后终于手忙脚乱,一剑封出后,背部触及墙壁,不由大吃一惊。

刀光一闪,锋尖无情地掠过骆老的右肩。

一声刀啸,赵羽飞打落了骆老的剑。

骆老右上臂血如泉涌,左手间不容发地掠过赵羽飞的右肋,几乎得手。

赵羽飞并未继续挥刀,退后两步横刀而立,刀势已控制了骆老,沉声道:“阁下,你愿不愿招供?”

只要骆老稍有异动,便将引发他凶猛无情的袭击,刀一出骆老必无幸理,无形的迫人杀气已令骆老心胆俱寒,已完全失去抗拒之力。

骆者威风全失,脸色灰白气喘如牛,贴在墙上移动困难,摆脱不了刀势的控制,眼中涌起绝望的神色,强抑心头恐怖问道:“你……你要知道些什么?”

赵羽飞的刀随时可以将骆老置于死地,气势依然凌厉,并不因骆老的屈服而松懈,沉声问道:“雷老爷子现在何处?”

骆老完全崩溃了,道:“他一家老小囚在地窟,袁通知道地窟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