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南柯一梦阴阳变(第9/12页)

他把柬帖丢给萨哥王子,待他看完,才冷笑道:“这妮子居然胆敢作斗智斗力的安排,老夫决容她不得!”

萨哥王子面如死灰,他素知师父话出如山,永不更改,是以大是香花玉眉安危焦虑忧愁。只听竺公锡又遭:“她能算出老夫亲自出马截劫司徒峰遗著,于是安排下这个假局,这等头脑智慧,堪作老夫斗智之敌。听说此女长得与音年的百仙花子沈素心极是相象,老夫倒想先见她一见,走,到江陵城去!”

一行人马直奔江陵,方麟虽是疲乏已极,仍然咬紧牙骑马,不要别人扶他。他越是骄傲,施娜郡主就越是注意他。

且说,困居中的龙虎庄三老和傅源等四人,自是不知数日以来,江陵城中已变故频仍。他们忍渴挨饿了数天,看看都熬不住了。这天晚,傅源说道:“小弟胆敢求大师兄准许出去一趟!”

荆登龄沉吟道:“这个……这个……”博源连忙接着说道:“小弟讨个出去,一则设法带些食物回来,二则设法打探最近的形势。若是等到大家都饥渴得无法支持被迫外出求食,那时候要是碰上对头,只怕连拚命之力也都失去。”

司徒登瑜道:“傅师弟说这话有理!”荆登韶道:“花姑娘明知我们在此,竟不派人送粮水来,只怕形势万分紧张,故此不敢妄动!”司徒登瑜道:“二哥的推测虽是有理,无奈咱们无粮无水,能够支持到见时?”

荆登龄说道:“都别说话,傅师弟,你且告诉我,如何弄来粮水?如何打探消息?”

傅源迟疑一下,道:“小弟去见叶老前辈的千金叶婉姑娘,便可解决这一切。不过小弟非到铸剑楼去。她既不到此外来探着小弟,必是形势不妥,是以她定然在地师父处等候小弟会面。”

书中交代,这符源便是因找到这一处地方忆录师父遗著时,因此也与叶婉师父智度老僧居处甚近,同巷出入,是故与叶婉相识,两人也是夙缘巧合,彼此一见钟情。及至互知身世,傅源更是放心,日后叶婉便日日来此弄些饮食等服侍傅源,两人的感情一日千里,终于海誓山盟,暗订终身。以致不久恒宇在军中得空来到江陵,恰好遇见他们在一起,顿时妒恨交集,出手擒拿住博源,囚禁在南昌故居地牢内。又因听知叶婉羞愧自尽,无穷怨恨都发泄在博源身上,立誓踏遍字内也要学会五大毒刑,施诸傅源身上。

要知傅叶二人在碰见恒宇之后,便商议好应付之方,傅源也觉得恒宇值得同情,何况彼此都是投军卫国之士,更不想在动手之时分出生死。另一面他也不愿意放弃叶婉。最后才商议好他本人忍受一切屈辱,叶婉则服假药,待得他气消了,两人暗下成亲,谅恒宇日后纵是得知,也不致有事,此所以傅源武功虽高,当时却束手就擒。他们可没有想到恒宇天性如此偏激,竟要去学会天下五大毒刑来对付他,若不是其后恒宇碰上花玉后,当中又由花天后参洋出必是司徒峰派遣而失踪的使者,他这辈子别想重见天日。

傅源也不知智度大师来历,只能说出智度这个法号。龙虎庄三老亲见叶婉出手抢救恒宇,是以得知她的师父身兼数家之长,这时想来想去,想都不出武林中有这未一号人物!

荆登龄缓缓道:“傅师弟,你出去瞧瞧也好,如若发觉不对,便毋须回来。还有就是叶姑娘的师父,来历甚是难测,你此去务必设法打探他的底细,更不可泄漏自己身份……”

司徒登瑜说道:“怕只怕叶姑娘这时听知傅师弟出现,因而得悉师弟身份,并且已告诉她师父……”

傅源心中暗暗不悦,却不敢露诸形色,说道:“师兄们敢是悬疑叶境的师父是敌方之人?”

荆登龄道:“师弟切勿多心,愚死因见叶姑娘剑法包含本门、竺公锡及沈仙子三家的手法绝招,故此大是骇疑,渴欲得知他的底细,此外咱们处境直是步步荆棘,凡事务须特别小心!”

傅源恭客受教,接着欠身辞出。那智度大师的住处就在此巷穿出去,超过一条横街便是。后门则更是贴邻,连巷子也不须出去。

傅源超过围墙,打后园奔入房舍之内。忽然听到一阵急剧喘气之声,此时万籁俱寂,故此特别清晰,还可分辨出有两人一齐喘气。

他乃是内家高手,一听便知这两个喘气之人功力甚是深厚,不禁讶然停步,寻思道:“此院乃是叶婉的师父居住,据说一向连地也不许入内,何以竟有两人?听起来极似是排斗内力以致喘息粗大……”

疑心一起,再也无法抑遏,轻轻闪身入院。

放目四看,只见一间房中隐隐透出灯光。当即移近,隔帘望去,黯淡的灯光之下,地上有两人盘漆对坐,各出一掌相抵。

这两人之中一个是老和尚,神情樵怀枯槁,头上冒出稀薄的白气。老和尚对面坐着的是年青男子,仔细一望,认出正是恒宇,登时大吃一惊。

还有令他更惊讶之事,那便是叶婉也在房内,蹲在老和尚背后,伸出双掌顶住者和尚背后两处大穴,满头满面都是汗珠,显然吃力万分。

他衡情度势加以推想道:“是了,恒宇因烟叶婉骗他。故此追杀至此,被她师父拦住,较量内力。谁知竟然不敌,叶境也就参加助她师父,哼,这事我焉能不管?”

这个推想甚是合情合理,虽然老和尚功力竟然敌不过恒宇一事不免可怪,但武林之中尽有徒弟强于师父之事,故此也说得过去。

傅源怒从心起,想道:“我上次存心相让,才会被地擒住,今晚却要教你见识见识龙虎庄的真正功夫。”

当下大步走到门边,一手投开帘子。这阵步声只惊动了叶婉。她转眼一望,见到傅源满面含怒,不禁吃了一惊,登时已明白他必是象她上次一样生出误会。

然而她此时全身其力已传人智度大师体内,助他运力攻入恒宇较脉间。莫说是出手去拦阻,连开口也不行。一则影响自家内力,二则怕见扰智度及桓手心神,立时就是无可挽救的大错大祸。

她这一急非同小可,连忙摇头示意。但博源却没有望她,冷冷道:“恒宇,瞧瞧是谁来了?”

他的声音不高,还不曾惊扰到全力运动的两人,叶境却急得眼圈一红,泪水满眶。

傅源此时转目瞧见,便说道:“你不用着急,咱们岂是无力反抗任地欺侮之八!”忽见叶境摇头,眼中神色古怪,一时测不透,怔了一怔。

恒宇和智度大师两人已运功六夜七日,过了今夜,便功行圆满。叶婉因见师父露出不支之态,才出手相助,此时甚是吃重,万万撤退不得,只急得她直在心中高喊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