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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螳臂挡车意未甘(第8/12页)

她自个儿胡思乱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砰一声,把她从沉思中惊醒,转眼望去,只见水花四溅,那萨哥王子已跌落水中。

花玉眉玉腕一振,七八根细绳绷得毕直,转眼之间地中冒出七八根竹竿,随着花玉眉双手动作,向岸边疾快移动。

花玉眉拣了其中之一,握在手中,片刻间萨哥王子浮出水面,正在摇头抖去面上他水。花玉眉知道他虽是气力衰竭,掉落水中,但以他一身精纯武功,不一会就能恢复,目下已渐渐清醒,赶紧扬手掷出竹竿。

那竹竿一端戮中他的穴道,另一端落在他身侧边,细绳恰好从底下绕过他的脖子.花玉眉得意地低叫一声好手法,双手交替收绳一会,儿就把萨哥王子拉到岸边。她把萨哥王子拉上岸,说道:“你一身湿透,可觉得难受?”萨哥王子虽不能动弹,却能说话,沉声答道:“比起心中痛苦,这一点点肉体上的难过,算的什么?”

花玉后微微一晒,转过话题,道:“五大门派,一些高手和方麟、傅源等都被你们擒住,是也不是?”

萨哥王子道:“不惜!”花玉眉问道:“你师父对他们有何打算?”萨哥王子迟疑了一下,才道:“这本是武林一大秘密,传出去足以震惊天下,若不是我赌输了,姑娘纵是智慧绝世,也难以测度得出!”

花玉眉道:“你且说来听听,或者我不觉得惊奇也说不定!”萨哥王子道:“在下岂是虚言耸听之辈,姑娘如不信,不说也罢!”

花玉眉忙道:“说吧!”

萨哥王子先查着四周,态度极是神秘郑重,查听了一阵,才轻轻道:“家师擒住这许多人,打算收为己用!”

花玉眉讶道:“真的?你师父这个念头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萨哥王子道:“家师岂是胡思妄想之流,自有这等把握,才作种种布置!”

花王眉不敢不信,皱起秀眉想了半晌,道:“他用什么手段,能使得这一批漠视生死的武林人物为他出力!”

萨哥王子说道:“这一点在下也不甚明白,只知与上乘武功有关,也和司徒峰遗著有一点牵扯啦!”

花玉眉点头道:“这就够啦……哎……”她忽然举手捧住胸口,露出迷们之色。这情景恰似传说的西子捧心一般。萨哥王子瞧得呆了,心想若把她比作西施,只怕比那位古代美人还要美丽。

她歇了一下,才道:“奇怪得很,近两三日我老是觉得心头怔件,有时候觉得这颗心一阵急跳,似是心血来潮的光景。唉,但愿我能够晓得其中缘故!”

萨哥王子惊道:“真的么?啊!当真是不可思议之事!”花玉眉又恢复平素的机智冷静,微笑道:“别告诉我这是有人在背后施法念咒来镇压我!”

他摇摇头道:“不是,但在下却晓得其中之故!”

花玉眉道:“我也晓得,这是因我的心情和身体有点不妥。不过老实告诉你,好象不关我自家的心情和身体的事,所以我才觉得奇怪!”

萨哥王子道:“对,一点也不关你的心情或身体的事,这缘故你也是永远猜想不出,除非在下育告诉你!”

她讶然遭:“你不肯告诉我?”他摇摇头,答道:“除非我决定破斧沉舟,孤注一掷……这意思是说除非我立定心肠作得到你或失去你的冒险,才能把这原因告诉你!”

花玉眉表面上装出淡然的笑容,缓缓走开,转到一处树荫之下,站住脚步,这才细细寻思。

她觉得萨哥王子这番话虽是奇特荒诞,令人难以置信,但口气之中,又似乎隐着一个极大的秘密……

正在沉思之际,忽听萨哥王子的声音传送耳中,道:“姑娘可想知道芳心征忡不安之故?”

花玉眉转出树荫,走到池塘边,笑道:“你已决定冒险了,是不?”

萨哥王子道:“不错,姑娘若是愿意知道,须得答应在下一个条件,那便是我讲出来你认为实在不错,就须把在下释放!”

她笑一笑,道:“你猜我答应不答应?”

萨哥王子深深注视她一眼,沉声道:“你非答应不可!”

花玉眉吁一口大气,道:“你当真可作我的对手,好吧,我答应就是!”

萨哥王子说道:“姑娘先解开在下穴道,才能奉告!否则姑娘在震惊之下,恐怕有失常的举动!”

花玉眉越听越离奇,暗忖:“如果这话当真,不知是何等秘密?竟然有这等惊人的力量!”

她深知萨哥王子宁愿失信于天下,也不肯失信于她,所以不怕他借机逃走,一伸手拍开他的穴道。

萨哥王子活动一下筋骨,又去弄了一根粗如鸭卵,长达六尺的木棍,解释道:“在下的描金折扇失落在池塘之中,所以必须先备好兵器,免得伤在姑娘的生花笔之下!”

花工眉不大服气,说道:“难道我一定会向你动手的么?”

萨哥王子道:“当然会啊!好了,在下这就把秘密说出,姑娘静心聆听!”

他深深吸一口气,又道:“姑娘的令尊翁智度大师,眼下在我师手中,正在熬受我师秘传千寻苦海万劫轮回的毒刑!”

花玉后脑中表一声,不知不觉掣出生花笔在手,萨哥王子摇棍作势,拒她近身。接着又遭:“姑娘征件不安之故,想必是令尊痛苦难当之时,骨肉连心所致,令首在何处受刑,在下实无所知,话已说完,就此告辞。”

一转身飞奔而去,花王眉深知那千寻苦海万劫轮回,乃是天下至大毒刑之首,任是宇内第一等硬汉,也熬受不住。这时心痛如绞,很不得一笔我死对方,稍泄心申恶气。

但萨哥王子走得快,手中又有长根。她自知在心神震撼之际,武功招数决不如往常灵活机变,休想杀得死对方,更无法把他生擒,当下痛苦的长叹一声,目送那萨哥王子背影消逝。

她独自呆立,越想心绪越乱,平日的智慧,机谋都消失无踪。

过了许久,数丈外出现了两道入影,悄悄奔来。她宛如泥塑木雕的人像一般,丝毫不曾发觉。

那两道人影转眼间已奔到她身后,其中一个绕到她面前,朗声叫道:“花姊姊,你想什么?”

花玉眉娇躯一震,前南道:“我一俄没有想什么?”她背后的人接口道:“桓宇拜见姑娘!”她又是一震,缓缓转过身子,目光到处,正是那个已攫取了她芳心的桓宇。

她好象见到了至亲至近的人一样,两行清泪沿颊流下,桓宇惊道:“你怎么啊少花玉眉悲呼一声,但觉天旋地转,向前跌倒,一下子跌在桓宇怀中。

桓宇几乎是疑心自己在做梦,瞧瞧怀中花玉眉,又望望孟若虎,孟若虎向他做个鬼脸,便奔开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