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章 争夺储位群雄并起(第5/6页)
马耀挺急了,忙道:“八少,您看看这个。”他急忙从怀著摸出一物递给燕翎。
那是一张摺叠著的纸条儿。
燕翎接过打开,藉著月光,纸条上寥寥数语:“著即谋取胤-各秘密机关设置花册交与来人,勿误,下头是一个草写的‘鲍’字。”
燕翎又是一声冷笑:“这张纸条儿上的字是谁写的。”
马耀挺忙道:“自然是鲍师爷的亲笔。”
燕翎道:“我不认识这位鲍师爷,也没见过他那笔字。”
马耀挺苦著脸道:“八少,您让我怎么说,为防万一,派出来的人身上不许带任何表记,咱们也没有约定的暗语,我这么说您信不信,您是‘西山居士’荐来的,您先上‘西山’,然後又去‘十二金钗’那儿……”
燕翎松了他,道:“够了,告诉我,那本花册在那儿?”
马耀挺叱了一气,拉拉衣襟道:“八少,您差点儿把我的魂儿吓没了,我不知道那本花册在那儿,但总离不开他的书房,因为他不在书房的时候书房也有人守著。”
燕翎道:“鲍师爷可是真会给人出难题啊,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马耀挺欠身应声,然後哈著腰陪笑道:“八少,您是不是能够给我个日子?”
燕翎双眉微扬道:“要是你我易地而处,你能给我个日子么?”
马耀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忙道:“我知道不容易,本来嘛,您刚进这个门儿,真是,八少,这不是我催您,我有多大的胆子,这是鲍师爷……”
“我知道。”燕翎冶然道:“正如你所说,我刚进这个门儿,刚进门儿就给我出这个难题,已经够人受的了,还限日子,我又不是大罗金仙,或者是会五鬼搬运,你把这个还给鲍师爷,让他另请高明。”他抬手把纸条儿递了过去。
马耀挺那敢接,忙往後退了一步,陪笑道:“八少,您别动气,您别动气,我知道这不近情理,这样吧,您尽快给办,什么时候拿到手算什么时候,行不,我先回去了。”一欠身,转身就走。
燕翎拿纸条儿的那只手突出一指点了过去,马耀挺一个踉枪往前便倒。
燕翎翻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往回一带,拦腰抱起他飞快窜出了胡同。
燕翎没走大门,抱著马耀挺从後头翻墙回到了八阿哥的“贝勒府”,当然,他进的是後院。
他脚刚沾地,“什么人!”一声吆喝扑过来两名穿便服的护卫。
燕翎道:“白玉楼,八爷呢?”
两名护卫见他抱著马耀挺,都为之一怔,齐声道:“白爷这是……”
燕翎道:“回头再说,我有急事儿,八爷呢?”
一名护卫道:“还在书房。”燕翎转身扑向书房。
书房里灯还亮著,两名近身护卫还守在门口,燕翎带著一阵风扑到,他两个没看清横身要拦,燕翎喝道:“白玉楼,闪开。”
两名近身护卫一听“白玉楼”忙闪身後让,燕翎从他两个中间穿进了书房。
书房里的八阿哥听见一声“白玉楼,闪开”,正要出来看,燕翎已进来了,灯火为之一暗复明。八阿哥定睛一看,吓了一大跳,忙道:“玉楼,这是……”
燕翎道:“亲兵里的马耀挺,您知道这个人么?”
八阿哥道:“知道啊,他怎么了?”
燕翎抬手把那张纸条儿递了过去,道:“您看看这个。”
八阿哥接过去一看,脸色马上就变了,转身一步到了书橱前,伸手抓著书橱里的一个大花瓶一转,整座书橱立即往一旁移去。
书橱-开,墙上一人多高处现出两扇小门,八阿哥急急拉开了那两扇小门,门後是个凹进去的方洞,洞里摆著不少东西,里头有一样是一本簿册。
八阿哥只看了一眼,很快地关上了那两扇小门,横移一步把那大花瓶往相反方向一转,书橱又缓缓移了回来,分毫不差,一点缝儿都没有。
谁会想到八阿哥这书房里还有这么一处秘密设置。
八阿哥转回了身,脸色好多了,道:“玉楼,这是怎么回事儿?”
燕翎道:“我送走了玉瑶格格往回走,半路上看见马耀挺跟另一个人在说话,两个人一见我就跑,我追上了马耀挺,在马耀挺手里发现了这张纸条儿,他原要撕这张纸条儿的,可是没来得及!”
八阿哥脸色又变了道:“这么说马耀挺是老二的人。”
燕翎微微一怔,道:“您是说二阿哥,怎见得?”
八阿哥一指纸条儿道:“下头有个草写的‘鲍’字,只有老二的智囊头儿姓‘鲍’,他不是老二的人是谁的人?”
燕翎道:“我还当他是四阿哥的人呢。”
八阿哥冷哼一声道:“原来老二派了人在这儿卧底,我可真没想到,老二他真行,他可真行白玉楼,把他弄醒了我问问他。”
燕翎道:“您原谅,八爷,他回身抗拒,我出手重了点儿,把他打死了。”
八阿哥一皱眉道:“你该留下他让我问问话,说不定可以从他嘴里问出老二很多机密。”
燕翎道:“我说句话不知您信不信,二阿哥既然派他到您这儿卧底,不会不防著这个,他知道的恐怕有限。”
八阿哥沉默了一下道:“这倒也不无道理。”突然扬声喝道:“来人。”
门外两名近身护卫进来了一个。
八阿哥一指马耀挺道:“拖出去给我剁了喂狗。”那名近身护卫伸手要拖。
燕翎道:“八爷,我有个主意您看怎么样?”
八阿哥道:“什么主意。”
燕翎道:“把他打个包给送回去,把这张纸条儿附上,另外您再给写四个字,幸不辱命,您看怎么样。”
八阿哥笑了:“这个主意倒不错。”抬手对那近身护卫一摆手道:“你把他弄出去给打包捆上。”那名近身护卫恭应一声,从燕翎手里把马耀挺拖了过去。
燕翎道:“慢著。”转望八阿哥道:“八爷,您写几个字儿吧。”
八阿哥欣然转身到书桌前,抽出一张信笺,提笔磨墨写了四个字儿,然後把信笺跟那张纸条儿一块儿交给了燕翎。
燕翎接过来,随手又递给了那名近身护卫,道:“把这个一块儿打进包里,乾脆放在他胸前吧。”那名近身护卫答应一声欠身走了。
八阿哥道:“玉楼,我一向信赏必罚,你要什么,你说吧?”
燕翎道:“您是指赏还是指罚?”
八阿哥看看他,笑了:“玉楼,我这个人就是一根到底不拐弯的直肠子,说话有时候欠考虑,你可别往心里搁!”
燕翎道:“八爷,您以为玉楼的胆子有多大?”
八阿哥道:“别跟我逗了,要什么?快说吧!”
燕翎道:“八爷,这是您的洪福,我不敢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