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飞天妖孤(第7/9页)

“叔叔,我给你们添了那么大的魔烦,叫你们担心,不知怎么说才好呢。”

“兄弟,你以后不想给我添魔烦,就别再稀里糊涂,给人弄走了还不知是怎么回事,今后,恐怕遇到这种的事会不少。你可要提起一百二十个心,处处小心提防。”

正说着,娉娉走了进来,吴三奇异了:“娉丫头,你怎么出来了?”

“二叔,我爹见你们这么久还不回船,不放心,担心你给妖狐迷住了,所以叫我来看看。”

“娉丫头,你听婷丫头胡说说,没那么一回事!”

“哦?是吗?”娉娉四下打量,问,“那个妖狐呢?走了吗?我真想看看她是怎么一个大美人,使我们的吴三叔也迷住了。”

“丫头!你是不是要逼我叫化离开你们?”

娉娉见吴三动了真,忙说:“吴三叔,你不是那么小气吧,侄女跟你说说笑也不行?”

“这事能乱说笑话吗?”

“好好,我今后不说就是。”

“要是传到江湖上去,我叫化给一个妖狐迷住了!那不叫人讪笑?我叫化今后还能在江湖上走动?”

娉娉笑道:“吴三叔,没那么严重,说不定这是武林中的一段佳话哩!我爹说,飞天妖狐虽然行为荒唐怪诞,有时不可理喻,但却是一位冰清玉洁的好女子,不失为侠义道上的人物,所杀的人,都是罪有应得。”

吴三板着脸说:“这关我什么事了?”

“不错!当然不关吴叔的事啦!”

“娉丫头,你说够了没有?”

娉娉一笑:“说够了,我们走吧。”

这样,娉娉带他们来到湖畔,登上小艇,向湖心的穆家大船划去。”

在回船的水路上。聂十八有件事弄不明白,问:“吴叔叔,你们怎知道我给飞天妖狐劫来了这里?”

“我的兄弟,你还问?我们一早不见了你,穆家船像煮滚了一锅粥似的,个个都忙坏了,不明白你怎么突然失了踪。”

娉娉一边摇橹一边说:“是呀,要不是我爹和吴三叔推测准确,我们真不知道去哪里找你才好。”

娉娉一说,聂十八才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原来穆家船在天色大亮时驶到南洞庭湖、湘阴县一带湖面时,婷婷叩聂十八的房间,叫聂十八起床。叫了几声不应,婷婷推开房门一看,床上哪里有聂十八的踪影?心想:原来他一早就起床了,怪不得叫不应。便走到船头上去找,问鬼影侠丐吴三:“吴三叔,你看见了十八哥出来了没有?”

吴三说:“没有呵!他起来了?”

“他一早就起来了。我以为他来船头找你说话哩!他没有来到船头?”

“这船有多大,来了我叫化还不看见?”

“奇了!那他走去哪里了?”

“会不会他去船尾帮你姐姐去了?”

“这不可能,我从船尾上来,没碰上他。”

“说不定他早你去了船尾,你再去看看他在不在船用上的。”

娉娉走去船尾一问,也没有聂十八的踪影,众人这才一慌了,连睡了的穆老爹也吵醒了。吴三问:“别不是我兄弟一早起来,稀里糊涂掉下湖里去了?”

娉娉说:“这不可能,我和妹妹不是聋子,这么大的一个人掉蓟水里,他就是不会叫救命,我们也听得到。”

婷婷问:“姐姐,那怎么不见他的?”

“只有这么一个可能,他有心不辞而别,一早悄悄的溜下水去了。”

“姐姐,他会游水吗?他潜下水,那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自找死路?”

吴三说:“我聂兄弟不是一个自寻短见的人。”

穆老爹说:“丫头,先抛锚下帆,我们到他的房间去看看。”

穆老爹和吴三都是老江湖,经验丰富,到聂十八房间里仔细观察,摸摸床上的被席。穆老爹肯定他说:“被席冰冷,聂十八恐怕不是在天亮前失踪,昨夜里日就失踪了。”

吴三说:“不错!我兄弟不是自己失踪,是来了一位高明的飞贼,将他不声不响地劫走了。”

穆家姐妹一时惊愕了。船从君山开出,一直在湖面上航行,没靠近任何沙洲或岸边,这个高明的飞贼,难道从水里来?劫了人后,又从水里走了?要是这样,这飞贼的轻功和水里的功夫,可算是俊极了!

娉娉说:“别不是那神秘的黑衣老者,将他带走了?除了他,其他人恐怕没这样高的本事。”

婷婷说:“一定是这前辈老头儿了。”

吴三看了看床下,发现积有微半的舱板留有痕迹,似乎舱板有人掀动过,于是揭开床下的舱板,查看了下,又嗅了嗅,问穆家姐妹:“你们两人有没有来过这床下的底舱拿过东西?”

娉娉说:“没有。”

婷婷说:“你问这干吗了”

“这样说,这个高明的飞贼,早就躲在这船上了,而且还是一位女子。”

穆家父女三人一齐愕异:“是个女子?一早就躲在这床下了?”

婷婷又问:“你怎么知道是位女子?”

“我叫化没别的本事,但嗅觉比较灵敏,这床下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胭脂水粉味。”

娉娉说:“吴三叔,船开出汉口时,只有你在这床下躲藏过,当时你没发现?”

“懊!我是说这船在君山开出时,这女飞贼就躲藏在这里了。”

“那她是在君山时溜上了船,躲藏在这床下?”

“只有这样才说得通。”

婷婷转向穆老爹了:“爹!我们上君山游玩时,这船上有没有来过什么女子?”

穆老爹猛然想起:“是了!曾有位渔家少女,上船来问我买不买鱼?可是不可能是她。”

“爹!怎么不可能是她了?”

“丫头,我一向对生面人都十分注意,我看着她从小艇上船来,又盯着她下船回到小艇上去,之后又目送她划着小艇,到别的大船上叫卖鱼去了。”

“爹!以后呢?这渔女又去了哪里?”

“向湖心摇去了。随后,便是你吴三叔上船来找我饮酒谈心。”

“她没有再转回来吗?”

“没有。”

吴三说:“穆老哥,我看事情恐怕就出在这条渔船上。”

“老弟,这有用能吗?那条渔船一直远去,就没再回来过。”

“穆老哥,我叫化有一种敏感,这条渔船上,恐怕还有第二个女子,她们用的是声东击西之计,公开上船来叫卖鱼的女子,是分散了你老哥的注意力,另一个轻功极俊的女子,就在这时悄然上了船,躲藏在聂兄弟的房间里。”

“老弟,要是这样,我行走江湖大半世,第一在这个女飞贼手中栽了筋斗。”

吴三自言自语:“奇了,谁个大胆的女贼,敢在我丐帮的眼皮下作案生事?她简直没将我丐帮放在眼里了。”